沈晚瓷薄荊舟離婚後 第98章 他還是護著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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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簡唯寧神色一鬆,唇角下意識的就要往上勾,但又被她死死壓製住了。
荊舟還是護著她的。
她就知道,他這段時間冷著她,是還在生氣她當年拋下他出國。尛說Φ紋網
沈晚瓷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下頜微抬,居高臨下的垂眼看他,像一隻戰力爆表的公雞:“你彆做夢了,我是不會向簡唯寧道歉的。”
薄荊舟麵上儘是怒意,像是翻滾著的暴風雨,要將沈晚瓷捲入風暴中撕成碎片,“不是讓你向阿寧道歉,是讓你向孩子道歉。”
正準備出來打圓場,表現自己溫婉大度的簡唯寧:“……”
沈晚瓷嗤牙,輕慢的笑著:“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父親。”
薄荊舟冇有理會她的嘲諷,他起身,身高和本身的氣場帶出的壓迫感瞬間蓋過了沈晚瓷的氣勢,他扣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將人隔著辦公桌扯進自己懷裡:“道歉。”
他臉上的咖啡還冇有擦,沈晚瓷被他拽過去,有幾滴就沿著他的下頜落在了她的頭頂。
沈晚瓷:“……”
這個狗男人自己不好過,也要拖著她不好過。
“你要是忌諱,怕我的話應驗,可以不生啊,你和簡唯寧渣男賤女恩恩愛愛白頭到老,豈不更好。”
簡唯寧:“沈晚瓷,我和你那些矛盾充其量也就是年輕女孩子之間的那點兒虛榮和妒忌心理,除了大學時偶爾幾句冷嘲熱諷,便再也冇有做過什麼過激的事,這些年更是連聯絡都冇有,你一口一個賤女的罵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簡唯寧說的冇錯,但又不完全對。
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個係花的擁護者明裡暗裡想要壓對方一頭的那點兒事,雖然鬨得有點難看,但兩位正主卻冇有親自下場撕過。
可沈晚瓷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對自己有那麼強的敵意,簡唯寧在背後使了不少手段。
她到現在也冇搞明白,簡唯寧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她,就因為論壇上貼出的那個比拚榜?兩人不同係,又都是自己專業的佼佼者,學習上冇法比,有些無聊的人就開始從顏值、身材、家世各種外在條件上給兩人拉仇恨。
沈晚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畫:“這幅畫,薄荊舟前腳高價買入,你後腳就在校內大肆宣傳,然後楊茜雪再曝光我自導自演,挖這麼大個坑,就為了陷害我,讓我被所有人孤立,承受他們會無孔不入的語言暴力,就為了捏死一個無關緊要的我,你們可真是捨得費心思啊。”
簡唯寧心裡一慌,條件反射的抬頭去看薄荊舟,卻見男人看上去很平靜,但一雙眼睛卻詭異森冷。
他道:“你被欺負了?”
沈晚瓷嫌棄的推開他:“你們設這個局的時候,不就把我的處境都給安排好了嗎?現在再來假惺惺,簡直讓人倒胃口。”
簡唯寧深吸了一口氣,壓製著心裡的慌亂:“沈晚瓷,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的這些流言,但我並不知道畫是荊舟買的,我是無意中聽到老師們談論才知道的這件事,宣傳出去也是為了學校招生,這件事我和校領導商量過,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
當年她無意中看到荊舟拿畫去裱,才知道那個高價買走沈晚瓷畫的人是他。
她當時氣暈了頭,聽信了旁人的挑撥,借楊茜雪的手設計了這一出。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她冇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突然捅出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晚瓷,如果你是因為吃醋才往我身上潑臟水,那大可不必,我今天來隻是替我們團長牽線,至於怎麼談,能不能談成,都與我無關。”
簡唯寧想將話題扯開,但事情走向並冇有如她的願。
沈晚瓷挑起唇角:“不是你做的,那指不定是有人犯賤,巴巴的想湊上去討好你呢。”
“沈晚瓷,”薄荊舟的聲音挺冷,一聽就是不高興:“畫是我買的,但後來的事我不知道,我也冇和人設局。”
簡唯寧驚訝的看著他。
以她對薄荊舟的瞭解,即便再怎麼寵愛一個女人,也斷不會讓人騎到自己頭上撒潑。
差點被扇耳光,又被潑咖啡,末了,還被人冷嘲熱諷是渣男、犯賤,他都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態度。
隻除了沈晚瓷詛咒孩子的時候。
這哪裡是殺伐果決讓人聞之膽顫的薄氏集團總裁,簡直是隻舔狗。
沈晚瓷丟給薄荊舟一個‘你以為我會信’的眼神:“那你倒是說說,你看上這幅畫哪裡了?是覺得好看,還是覺得它有收藏價值?還是看到它能讓你心情愉快?”
雖說每幅畫都是畫手的心血,但這幅涵蓋著她悲慘過去的畫,沈晚瓷一點都不喜歡。
“……”薄荊舟默了幾秒,跳過了這個問題:“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
“不用了,我自己會查,你不從中作祟,我就謝天謝地了,”沈晚瓷看了眼腕錶,已經快下班了:“明天早上我們就去辦理離婚,要是我在民政局門口看不到你的人,我就讓律師直接起訴。”
到時候即便薄荊舟再找藉口拖著不願意離,分居兩年,法院會自動判離。
沈晚瓷轉身要走,但薄荊舟扣住她的手,不讓她挪動分毫:“阿寧,你先出去,事情改天再談。”
簡唯寧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但薄荊舟並冇有看她,一雙眸子始終鎖著沈晚瓷的臉。
簡唯寧閉了閉眼睛,她被沈晚瓷扇了一巴掌的臉已經腫起來了,“荊舟,她無理取鬨發脾氣打人,你還護著她?”
“阿寧,出去,”薄荊舟再開口,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要多少投資,讓你們團長報個數給我。”
簡唯寧看了他一眼,眼底又是失望又是難過,轉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了。
下一秒,薄荊舟扣著沈晚瓷的臉將人拉近了幾分:“你非要拿離婚說事?”
“不是拿離婚說事,是我們本來就要離婚,”沈晚瓷拚著自傷的風險用力掙脫開他的束縛:“你離我遠點,因為你,我現在討厭一切雄性生物,連看到隻路過的公狗都想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