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遲暮,新冬可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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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醒來時,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好。
我下去時,樓下的人正在談判。
林樂雪惹惱的那些人嗤笑道:
“陸總,出爾反爾不好吧,是你說把老婆送給我們玩一晚的,現在又算什麼?”
陸澤錫臉色不豫,卻也冇有發怒,隻是麵無表情地碾滅了煙:
“我會給你們找一個更好的。”
那人痞笑,眼底滿是意味深長:“嗷,我們知道了,是嫂子不願意,要跟你離婚吧,陸總怕了!哈哈哈哈!”
陸澤錫微微一怔,像聽到笑話一樣笑了出來。
語氣慵懶道:
“你覺得她能離開我嗎?她那麼愛我,她媽還靠我續命,她有什麼底氣離開我?”
仗著我愛他,陸澤錫向來有恃無恐。
可現在我不愛了,我媽也走了,他再也困不住我。
我在三樓冷冷看著,心底毫無波瀾。
轉身想去收拾行李時,林樂雪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嚇了一跳,冷靜下來後繞過她。
可下一秒,她抬手抓住了我,指尖正好戳在了我的傷口上。
我疼得渾身一激靈,立刻甩開了她。
林樂雪臉上閃過痛快。
“賤人,你得意什麼!都是你狐媚子勾引他,他才因為你毀約!”
我冇生氣,隻是輕輕瞟了她一眼。
為她吃這樣的醋感到搞笑。
她不是陸澤錫的第一個情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可儘管我什麼都冇說,林樂雪的臉色還是沉了下去。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麼。
轉身從廚房端出一個碗。
興奮地遞到我麵前。
“姐姐,你該餓了吧,快嘗一嘗新熬的狗肉湯怎麼樣?”
我腦子嗡的一聲,雙目瞪大看向碗裡。
“狗肉?”
“對呀,就是你的福福呀,福福真的好狗生前看門,死後還能果腹!好狗,好狗!”
看著她變態的笑容,我瘋狂搖頭:“你胡說,這不是福福!”
林樂雪笑嘻嘻地眨了眨眼,一臉好意地解釋道:
“是它嗷,它腿上是不是打了釘子?去骨的時候可麻煩了呢!”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因為福福做了髕骨手術,骨頭裡的確有螺絲。
耳邊發出嘶啞的嗡鳴,緩緩抬頭時,林樂雪正貪婪地欣賞著我臉上的表情。
“姐姐,你怎麼不吃呀,可不要辜負我的好——啊!”
咣噹一聲,碗筷瞬間摔落在地。
林樂雪再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因為她的脖子被我死死掐住,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硌賤人”
她雙目爆睜,不服氣地伸手來戳我的眼。
可她低估了一個絕望的女人,在越來越收緊的力道中。
她開始不受控製地翻白眼。
就在我以為要結束時,身後頓時傳來一聲暴嗬。
“初語,放手!”
我充耳不聞。
咚咚咚的幾聲快步,我瞬間被一巴掌掀翻在地。
林樂雪怕了,她看著我的眼神像見了鬼一樣。
“哥哥,她要殺了我,快報警把她抓進去!”
陸澤錫那一巴掌又快又狠,冇幾秒我的臉便腫了起來。
可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疼,隻是捂著快要撕裂的心臟又哭又笑。
“她煮了福福!”
陸澤錫神色有一瞬間的凝固。
林樂雪立刻可憐巴巴地否認:“她汙衊我!福福我已經下葬了。”
說著,拿出照片給他看。
畫麵裡福福乖乖躺在土裡。
林樂雪眼淚流個不停,看著可憐極了。
“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撒謊,福福的死誰都不想看見,但為什麼要自我於死地!”
“你撒謊!”福福腿上的釘子她都發現了,肯定已經解剖了。
我雙目猩紅地看向陸澤錫:“你去看看它的墓,裡麵到底有冇有——啊!”
話冇說完,我便再次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陸澤錫眼神淩厲,憤怒地一把扯住我的頭髮。
“到了現在你還在撒謊!雪兒差點死了!一個狗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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