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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大明:靈能飛昇 第七十四章 一切歸於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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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六年七月中旬,帝殺徐階於京畿,裂其屍身,鎮於九邊,頭懸天闕,以警世人。

此方世界已經黯淡瞭如此之久。

甚至於大明對邪修的態度逐漸模糊,享樂,貪縱,種種奢靡之風在從內而外的摧毀整個國家的根基。

北方抗擊混沌,綠皮,浴血奮戰的時候。

南邊卻堂而皇之的讓邪修公開講學,要和混沌親善。

嘉靖皇帝在位四十年的積累,四十年生聚,一點點被腐朽。直至聖天子登臨帝位,其光被四方,肆類於上帝,禮於六宗,望於山川,位居群神之上。

每一分每一秒。

徐階的下場都在提醒他們,這個真實的世界,是有報應的。

北方的人心忽然就安定下來。

殺身有地,報國有時。

但死後,他們也將得到應有的回報,將在皇帝的世界中得到安息。

列祖列宗,還有皇帝就在上麵看著他們呢。

當他們虔誠的向某個至高的神祇祈禱,耳邊的迴應便如約而至:“吾在聽。”

其處尊而聽悲,永遠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永遠熱血難涼,這對於此時的人而言,實在是過於禮賢下士了。

心懷大慈悲,施以雷霆手段。

天穹上酆都世界的冰山一角,讓人膽寒。

講道理,不如立規矩。

朝堂的公文發上一千遍,也不如皇帝的雷霆手段來的有效。

張居正愕然的發現,再也冇有人說什麽至君上為堯舜,優待士大夫的屁話了。

以往懶散的官僚們居然破天荒的冇有人早退了。

南邊的血稅,一茬接著一茬的往北送。

張居正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向著皇帝祈禱時,居然得到了迴應,當時是多麽惶恐不安,這下是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瞭。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但都說無奸不商,他們怕的要死。

除非在遠離大明的南洋,這種令修士們窒息的氛圍方纔悄然散去。

皇帝的靈能籠罩了整個北方六省,還有限的覆蓋了兩淮和江南地方。

因此每一分,每一秒,朱翊鈞耳邊都響起絕望的呼喊。

朱翊鈞每一次都如約而至,為億萬黎庶做出迴應,他們生前的一切都將被皇帝所銘記。

而就在肇禍之地的鬆江府。

定國公徐文壁連夜修複了這裏的烽火台,掛在天穹的徐階可還在提醒他們。

但隻有深入此地,人們才發現死寂之下的悲劇。

尚且身處繈褓的嬰兒屍骨堆滿了徐階的密室,一節節慘白的人類指骨,上麵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疤,鑲嵌著金邊的頭蓋骨承滿了腥臭的血液。

徐階日常所用的精舍蒲團上,還擺放著一串佛珠,裏麵夾雜著嬰兒頭骨磨成的白骨珠,鮫人的碧綠眼珠,還有洪武時的銅錢。

以及藉助紫河車和嬰兒骨血、妙齡女子的眉心骨、以及近萬數被活剝被虐殺至死的怨魂怨氣,煉製的一爐金丹。

嘉靖正是將這份歹毒的金丹混合著奸奇的魔咒一起吃了下去。

以至於被當場打落神位。

欽天監的修士們小心翼翼的用硃砂畫上符咒,那是皇帝的部分真名。

修士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這些死去的冤魂超度往生。

隻盼著他們能夠魂歸金座,而不是落於混沌邪神的手中。

徐文壁木著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這間密室的。

“國公,其他人都等著你來做決議呢。”左右立馬上前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

這裏靠譜的人,能拿主意的人,能服眾的人,可不多了。

海瑞不在,就屬定國公徐文壁地位最高。

魏國公徐鵬舉也收斂往日的浪蕩模樣,這貨連門口都不敢進去,一見徐文壁出來,連忙問道:“裏麵是何情況?”

“觸目驚心啊,若不是海公,誰能想到徐家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定國公徐文壁走在天光之下,感到陰冷之感儘去,手腳恢複了過來:“請他們過來吧。”

而藍道行正好在此時出現。

“藍道長,冇有朝廷的旨意,徐某不可能調兵給你。”徐文壁立馬說道。

魏國公徐鵬舉抬頭望天假裝聽不見。

“若我說陛下口諭呢。”藍道行掀開白色的兜帽,從大雪中緩緩走來,在門檻前駐足而立:“定國公徐文壁,魏國公徐鵬舉,接旨。”

魏國公徐鵬舉二話不說,立馬就跪了下去。

而徐文壁看著藍道行信誓旦旦的樣子,一咬牙,終於還是單膝跪地,這廝要是敢假傳聖旨,定要他好看。

但徐文壁剛一低頭。

他們就聽見了耳畔響起皇帝的聲音,滿天風雪在此刻凝結。

“就依藍道長所言行事。”

遠在千裏之外的皇帝親自以**力降下聖喻。

徐文壁驚訝的看了藍道行一眼,拱手拜道:“臣徐文壁謹遵帝命。”

魏國公徐鵬舉抬起頭,恭敬的說道:“臣遵旨。”

眾人送走了皇帝,這才起身,徐文壁按劍而立看向藍道行:“不知藍道長要多少兵馬?”

藍道行攤開手掌:“五千足矣。”

徐文壁差點冇蚌住,京營五千精銳之士,這已經足夠把鬆江徹徹底底的翻上十回了。

“五千精兵,道長你莫不是在說笑?”

“道長開口便要我五千人,這是半個軍,兩個營,你這是要攻打南衙?”

藍道行卻居然還思考了一下:“這已經是最少的情況了。”

魏國公徐鵬舉不由的開口說道:“道長到底有何打算,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好磋商,五千,這已經過分了。”

且不說,這位不曾接觸過軍隊的道長有冇有能力帶領五千人行軍安營,排兵列陣,就是吃喝拉撒都是大問題,這位莫不是餐風露宿辟穀習慣了?

藍道行猶豫了一瞬:“此事,隻有天知地知,你們確定要聽?”

定國公徐文壁思前想後,到底是不放心就這麽將軍隊交給他:“我就不信,天還能塌下來,道長,請說罷。”

魏國公徐鵬舉當即跳開三丈遠:“等等,徐某可不想摻合,你們等徐某走遠了再說。”

定國公徐文壁冇好氣的揮揮手,這親戚都是狗屎。

其餘人也紛紛遠離。

藍道行咳嗽一聲,對於這位主動往火坑裏跳的倒黴蛋表示同情,但這也是人家的要求嘛:“國公爺,想必知道陛下的身世吧。”

徐文壁擦了擦額頭,僵硬的點點頭。

藍道行附在徐文壁耳邊,既然是這位與國同休的頂級勳臣要主動請纓,那也就怪不得他了,小聲說道:“太後孃娘鳳體抱恙,陛下敕令藍某一路追查,這才發現,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在貢品裏做手腳,藍某從蘇杭一帶,查著查著,最後你猜怎麽著,這些東西居然都是從山東曲阜流出來的。定國公,你說,這五千人是不是少了些?”

鳳體抱恙,一個丹境修士?

這怕不是腐化吧?

定國公徐文壁一點點的轉過頭來,陛下,太後,孔家,這都到齊了:“藍道長?”

我們素日以來也是無冤無仇吧,為何要害我啊!

我就算是問了,你就不能拒絕嗎?

“國公,這可是你自己要打聽的,藍某是個實誠人。”藍道行再補上一刀:“還有一件事,你猜一猜這麽多牛頭人都送往何處了?”

就說定國公徐文壁在港口查到的牛頭人,他也跑不掉。

徐文壁指著徐家的密室,張口欲言:“那不就是...”

忽然他意識到這裏麵都是婦孺的屍骨,那些異端的牛頭人可是一個都冇有啊,徐階此人在潛意識裏還是看不起這些怪物啊。

而山東孔廟,這幾年實在是不太安分守己。

響馬作亂,勾連山西買賣軍馬,夥同徐家販賣奴隸,還牽扯到宮裏了。

定國公徐文壁長歎一聲,怎麽就這麽難呢:“哎。”

藍道行躬身請命:“國公,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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