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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大明:靈能飛昇 第二十四章 縱死俠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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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按住額頭,都說女人難纏,這種親戚就更加難纏。

我大明的勳貴手下就冇有清白的。

清清白白?

鬼纔信這種話。

乾清宮裏滿滿噹噹的坐了一屋子。

從成國公朱希忠,定國公徐文璧,英國公張溶。

以及內閣三輔臣,高拱,張居正,高儀。

再加上都察院總憲葛守禮,以及現在有官無職的海瑞。

真是人才濟濟,朱翊鈞抬起頭來,有了主意:“元輔、張先生、海先生、成國公、緹帥、大伴,你們一同處理此事。”

“臣等遵旨!”

上萬的靈能者牽涉其中,這種程度的民變,已經有失去控製的趨勢。

朱翊鈞指向內閣的三人:“先生們去穩定朝堂,草擬聖旨,徹查此事始末。”

文官嘛就不要隨便摻合到這裏麵了。

張居正和高拱對視一眼,不複多言。

這是皇帝的家務事。

朱翊鈞又看向成國公:“勞駕成國公,去安撫勳貴。”

成國公慢吞吞的起身表態道:“此事交給老臣,絕不使陛下為難。”

當資曆足夠老,就是這麽豪橫。

朱翊鈞看向守在一旁的朱希孝,想了想吩咐道:“緹帥,不要讓其他人靠近西山煤廠。”

朱希孝欣然領命,最近修為大進,正愁無處發泄。

最後,則是海瑞和馮保。

“大伴,你隨海先生一同去。”朱翊鈞又說道:“海先生,朕許你便宜從事。隻誅首惡,餘者不論。”

海瑞為如此優渥的條件驚訝不已:“臣當儘力而為。”

最後,朱翊鈞麵向所有人:“朕希望今日之內徹底解決此事,明白了嗎?”

眾臣起身下拜,高呼道:“遵陛下口諭。”

涉及到皇親國戚和民變,事情隻能由皇帝來處理。

哪怕隻是皇帝隨口一句話。

不然光是這裏麵要推諉扯皮就要耗費半日光景。

現在,朱翊鈞需要的是效率。

待他們一同離去。

朱翊鈞身邊瞬間冷清不少,他回望左右。

隻有陶文龍、焦竑、殷太監,以及最近提拔到司禮監的田義。

陶文龍老神老在的打坐參禪。

殷太監嘴巴嚴實。

至於焦竑,這個人現在最為識時務。

好奇心已經把他害死一次了。

隻有田義最為機敏,其人心思活絡,當即湊上前問道:“皇爺?”

朱翊鈞微微點頭,示意他附耳過來。

“你去看著。”

“若是那領頭的畏罪潛逃,便取了他的性命。”

“若是甘願伏法,從容赴死,就饒他一命。”

田義舔了舔嘴唇,神情興奮:“臣遵旨!”

朱翊鈞揮揮手,示意他離去。

最後,朱翊鈞盤膝懸坐在白玉壇上,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這邊。

海瑞出了宮門,直接奔赴現場。

馮保連忙跟上,畢竟能扛事兒的,就指望這尊大佛了。

在大明朝,海瑞是可以直接刷臉的。

可以冇有人認識皇帝,但是一定有人認識海瑞。

這就是海剛峰。

朱希孝和馮保領著禦馬監的騰驤四衛,打著皇帝的龍旗大纛,一路離開了京城。

當他們趕至現場時,裏裏外外的一堆人,都是當地的窯哥。

他們將主事者和駙馬都尉許從誠包在人群中間。

人過一萬,接天蔽日。

近萬人把這座煤山都填滿了,漫山遍野,占據了這座煤山。

許從誠被麻繩吊起,粗糙的鐵鉤貫穿鎖骨,口中喘著粗氣,口不能言,傷勢已經十分嚴重。

窯哥們就像是瞻仰遺容一般,一個接一個去看。

不解氣的,還朝著他的傷口踢了一腳,吐口唾沫。

外圍依靠手無寸鐵的靈能者們,他們手挽著手站在隊伍最前方。

後排則拿著簡陋的鐵鍬和木棒,還有石頭。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被逼到這一步,他們必然已經用儘了力氣。

海瑞甚至可以看到他們微微顫抖的身軀。

最先趕到現場的,是來自駙馬都尉家的管家和奴仆。

他們試圖衝進去搶人,但數次無功而返,正喘著粗氣。

雙方陷入了僵持。

冇有足夠的鐵甲和火器,他們無法突破這些靈能者組成的防禦陣線。

白蠟杆的長槍戳在窯哥們身上,泛起層層漣漪。

朱希孝看到後雙眼一亮:“都是人才啊。”

居然能發生靈能共振,將充斥著個人色彩的靈能協調到同一個頻率。

於是,奇跡上演。

一個人的靈能是微弱而有限的。

但當他們結成軍陣,眾誌成城,團結一心。

便能如修士一般,刀槍不入。

用凡胎**和鋼鐵火藥對衝。

海瑞當機立斷,對著朱希孝說道:“將他們控製住。”

朱希孝順著海瑞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嘛。

原來是許從誠府上的人啊。

“海大人放心!”朱希孝說罷,欺身而上。

一堆烏合之眾被朱希孝領著幾匹人馬衝爛了陣型。

外圍的騰驤四衛騎兵則縱馬將他們驅趕到另一側。

兩撥人總算被分開。

對麵的窯哥們看著這一幕爭論不已。

海瑞心下稍安,撇開馮保,一個人走上前去大聲說道:“我是海瑞,海剛峰。”

馮保遲疑了一番,跟了上去。

現場瞬間沉默下來。

有的人遲疑不決:“海青天?”

旋即,有更多的人認出來。

曾經有人不遠萬裏,隻為看一看海瑞到底是何模樣。

為此,海瑞的畫像流傳極廣。

眼前的紅袍大官兒,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卻更加具有神韻。

馮保看著他們就好像做錯了事一般,有人羞愧至極,放下武器。

還有人掩麵而泣。

還有的則怒聲嗬斥:“起來!跪下做什麽!”

隻是一個名字,便讓這波人分化瓦解。

海瑞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對轉而對騰驤四衛和禁衛們吩咐道:“收起武器。”

或許是這個人的名號有一種魔力,令人信服,現場咄咄逼人的緊張氣氛逐漸消弭。

海瑞這才轉身說道:“我是來解決問題的。”

“你們也不想自己的家人被牽涉其中吧?可曾想過家中的妻兒老小?”

就好像在和朋友們談心一般,眾人沉默寡言,此前用消極的態度來迴避這個問題。

藉助一腔血勇,把事兒鬨到這個程度。

哪裏考慮什麽後路。

但現在,海瑞直接把這個問題擺在了檯麵上。

“這位,是皇帝身邊的人,陛下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情,聽說了你們遭遇的困難,他是代表皇帝來赦免大家的!”海瑞讓他們放下了敵意,但冇有放下武器。

當海瑞的名聲加上皇帝的號召力,就是免死金牌。

“真的嗎?”

“不要信他,朝廷都是一夥的!”

“閉嘴。”隨即一旁的窯哥一記重肘將說話的那人砸暈過去。

“海大人,這人說話不長腦子的,莫怪。”

馮保抱著拂塵,一身綢緞踩在黝黑的煤泥中,和這些人格格不入。

海瑞卻自然而然的就融入其中。

馮保不得不走上前去,藉助靈能將聲音傳播的極遠:“咱是代表陛下來赦免你們的,不會有人追究你們的責任。”

“請海青天和那位天使進來吧。”人堆裏,一個雄渾的聲音最終一錘定音。

海瑞和馮保對視一眼,知道這就是主謀了。

他們在人群的注視下,進入現場。

被眾人攙扶著方纔勉強站立的九尺大漢正捂著腹部。

許從誠到底是個修士,拚死反擊時,難免有所損傷。

但現如今許從誠躺在地上呻吟,臉色黝黑,甚至已經發生了形變,渾身上下每一塊好肉。

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終於,許從誠在看到海瑞和馮保之後,激動的哼哼唧唧。

“救我!救救我!海青天,馮公公...”

“我想活!”

許從誠居然還能說話,剛纔的那些表現都是偽裝。

在場的窯哥們當即就臉色大變。

那位九尺大漢一腳踩到許從誠頭上。

紅白相間的腦漿和黑色的煤泥融為一體。

“魁首!不要!”

眾人來不及阻止。

茫然無措的看著這一幕。

海瑞這纔好似未曾反應一般收回手。

被窯哥們稱作魁首的壯漢平複心情,冷靜至極的說道:“他要活著,咱們這些人都得死。”

唯獨馮保悄然瞥了一眼海瑞。

無知者無畏,這些野路子不知道也就罷了。

憑藉海瑞的修為,居然能眼睜睜的看著駙馬都尉被踩死?

隨機,壯漢掙脫左右,朝著海瑞和馮保乾脆跪倒:“今日之事,罪在某一人,願從義而死,求海青天和天使成全。”

窯哥們七嘴八舌的爭論不休。

這種近乎結社性質的團體,全依靠魁首的個人魅力而結成一體。

“你先起來。”海瑞眉頭一皺,轉頭看向馮保。

到底是殺了人,但是當著朝廷命官的麵,殺皇親國戚。

就從官逼民反轉化到,包藏禍心。

無論這背後有冇有人指示。

這種挑釁政府權威的行為必須要得到懲治。

馮保當即低下頭,研究地下的螞蟻,彷彿其中藏著無窮奧秘。

海瑞心中有了底,站到高處,朗聲道:“本官來此之前,駙馬都尉便因傷勢過重而亡。”

“但奉陛下口諭:緝拿首惡,餘者不論,皆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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