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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大明:靈能飛昇 第十章 湖廣的泥腿子也敢妄談經世治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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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戚繼光,恭祝吾皇長樂未央。仆受國恩厚,世宗對臣恩同再造,隻恨不能親至恭聆聖諭,為陛下賀……”

麵對來勢洶洶的異族,在白山黑水間氾濫的綠皮韃子。

在大勢麵前,所有人必須要團結。

朱翊鈞將兩封密信壓在茶幾上,手指微屈:“這兩封信,有冇有經過通政司?”

畢竟經手的人越少,暴露的風險就越低。

最讓朱翊鈞意外的,就是兩位手握重兵的邊陲重鎮總兵,居然可以直接和皇帝聯係。

這讓皇帝接觸到了兵權。

可惜先帝連金座都難以為繼,很難發揮這份權力。

馮保從記憶中仔細搜刮,最後方纔答道:“他們的信件由萬壽宮轉遞,其中詳情,奴婢也無權乾涉。”

朱翊鈞好奇地轉頭看向馮保:“居然還有大伴插不了手的事情。”

東廠,禦馬監,司禮監,三大機構集權於一人之手。

宮廷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馮保當即表示:“皇爺明鑒,此事乃世宗遺旨,不少人皆有直言進諫的特權,眾人皆知。”

但這份名單並未公示,廣而告之。

以致於世宗飛昇之後,群臣還人人自危。

嘉靖臨走時,還給手下的臣工們送出一份大禮包。

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朱翊鈞隱約明白的同時,有些驚訝。

靈能時代到來,讓文武的位置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以文禦武的大趨勢即將迎來一些轉變。

“好事,好事啊。”朱翊鈞笑道。

但是,難道指望一群奴顏屈膝的軍賊去抵抗混沌入侵?

身懷利器,偉力集於一身,殺心自起。

朱翊鈞從懸掛的羊毫筆中取下一支,飽蘸濃墨。

“愛卿忠公體國,朕心甚慰,諸事皆可直言密奏。”

馮保當即閉上雙眼,有時候,在宮廷之內要學會保守秘密。

千言萬語不如一默。

“拿去。”朱翊鈞又蓋上大印,對著馮保吩咐道:“凡是涉及到戚帥的事情,第一時間匯報,明白了嗎?”

馮保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禦筏,這裏麵每一個字仿若千鈞:“奴婢遵旨!”

朱翊鈞意外的找到了繞開朝堂,解除軍權的辦法。

更何況還是一支成建製的靈能軍隊。

這些人,一可當百!

隨著朱翊鈞不自覺地動作,周圍的人也被皇帝的情緒所感染,陷入了集體的狂熱之中。

唯心世界,意誌是可以影響到現實的。

朱翊鈞很快認識到這一點,逸散的靈能瞬間收斂起來。

殷太監不自覺摸著自己的臉頰,朝著朱翊鈞躬身行禮。

受到驚嚇的白鸚鵡在鳥籠內撲騰。

這股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麵容青澀的皇帝操縱著靈能,再一次沉浸到內心深處,這種強的過分的靈能源自哪裏?

他順藤摸瓜,溯源而上,超越了現實和能量世界的界限。

輕車熟路的回到亞空間,就像回家一樣。

人類在亞空間的投影都托庇於黑色太陽之下。

但唯獨皇帝自己的亞空間投影不知所蹤。

直到他仰頭張望,大腦一陣清醒,困擾許久的問題忽然解開。

邪神竟然是朕?

這個巨大的亞空間實體。

遮天蔽日的星體看似近在咫尺,卻猶如鏡花水月般飄忽不定。

而庇護人類免於受到亞空間侵蝕,隻是其微不足道的一點餘威。

所以邪神竟是我自己?

下一秒,他便踢了出去。

四種顏色的混沌之風裹挾著無儘生靈的怨念,將似乎要甦醒的黑色太陽安撫下來。

“皇爺?”馮保在白玉祭壇下發出疑問。

皇帝又在走神了。

朱翊鈞恍惚的睜眼,眼前還殘留著重疊的幻影:“無事。”

這些本地人實在是太冇有禮貌了。

以此觀之,對於亞空間的諸神,他也是百分百的域外天魔啊。

彼時,被皇帝在眾目睽睽之下當麵折辱的張四維正麵如死灰,渾渾噩噩。

今日之事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奸奇的神力趁機在體內奔騰。

一個想法悄無聲息地植入到張四維內心之中。

那是無儘的仇恨和偏執。

“張四維,你到底想乾什麽,當著陛下的麵,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居然敢動武!”張四維麵前,葛守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好了,我的錯誤,自然由我一力承擔!”張四維不耐的擺擺手。

對於自持資曆,倚老賣老的葛守禮,他感到由衷的厭惡。

“事已至此,還是想想如何補救吧。”楊博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最近實在是愁的白髮頹生。

葛守禮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一下,閉口不言。

論親疏遠近,他不如張四維。

論起功過資曆,張四維不如他。

楊博明晃晃的偏袒,使兩個人的裂縫再無彌合的可能。

葛守禮轉身就走,在這裏,他連最起碼的尊重和體麵都無法獲得。

“與立兄,留步!”楊博急忙起身。

張四維跟著說道:“讓他走!樹倒猢猻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楊博詫異的愣在原地,你哪來的自信?

他終於察覺到一絲怪異。

哪怕張四維再不濟,也不會如此不智。

除非是混沌的腐化。

楊博麵色不改的轉過身去,將顫抖的雙手藏入袖袍:“你實話實說,為什麽要針對太嶽。”

張四維一巴掌拍碎了茶盞:“憑什麽?一個湖廣的泥腿子,安敢在廟堂之上大談經世治國之策?”

精美的瓷器破碎一地。

楊博痛苦的閉上雙眼。

這時候的張四維,帶著惱羞成怒後的桀驁不馴,還有高傲和偏執。

“你對太嶽的偏見太深了,他本不是我們的敵人。”楊博打斷了他的話。

什麽時候,連個人的出身都能成為攻訐的對象了。

“本朝太祖,也不過一介布衣!”楊博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奸奇充滿魔性的笑聲在耳畔隨風而逝。

張四維摸著胸口下爬行蠕動的納垢魔,麵色猙獰。

這也在天尊們的計劃之內嗎?

但他可以做的更多!

為了取悅四神。

張四維步履維艱的回到宅邸,匆匆屏退下人,急不可耐的進入精舍。

嘉靖皇帝的神牌悄無聲息地轉了個方向。

燒紅的鐵烙接觸到皮肉,瞬間一片焦黑。

納垢魔在傷口附近舔舐。

腐爛和惡臭瀰漫在空氣中。

張四維脖頸上青筋高高脹起,額頭汗如雨下。

他卻極為享受這種痛苦。

粉身碎骨登極樂,入苦海,供奉仙神。

無以名狀之音充斥在張四維腦海,聆聽來自至高天的歡愉旋律,徜徉在歡樂的海洋之中。

這超脫世俗的色孽之花,極致的美。

卻無人理解。

於是張四維放聲歌唱:“讚美歡愉之主,讚美黑暗天尊恩賜的至高福音!”

嘉靖十分嫌棄的離開了亂糟糟的現場。

這年輕人,廢了。

有時候越要超脫這堅固的物質世界,精神造詣愈要超絕。

真正的超脫之道,就在眼前,他卻視而不見。

殊不知,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

走終南捷徑,無異於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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