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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女婿之前世今生 第13章 妻子救人險些殉命、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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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兵跟餘家馨相親成功後,我們和國耀和陳少兵我們三個,依然是做著販賣豬娃的生意。

眼看農忙臨近,我對陳少兵和我二弟國耀說:“最近農活忙了,我是家裡的主要勞力可能要停掉生意乾家裡的農活了,你們兩個要一起好好的做生意。路,我也給你們鋪好了,新陽南的那兩個朋友都很可靠,你們兩個要誠實守信,規規矩矩的跟他們做生意。”

他們兩個都點頭答應了。

這天,我們三個每人都帶了8個豬娃兒,騎到了新陽南時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賣了豬娃後,我跟李康福和孫有良特意的又交待了一番,讓他們照顧一下陳少兵和我二弟。

他們都表示,你來不來,我們都會關照他們的。

那天,李康福讓他妻子做了一頓便飯,也算是為我餞行。

吃飯的時候,我感覺心裡亂糟糟的,發煩,眼皮也跳個不停,總感覺像是要出事一樣心神不寧的。

我就聯想起今天大清早趕集買豬娃時,在街上遇到了一個非常糟心的事情:

我騎著帶有馱簍的自行車走到臨近主街道的時候,碰到了生產隊磨豆腐的鄰居陳奉魁,他說的一句話讓人聽了難受極了。

此時的陳奉魁正跟在他三兒子陳天達的後麵,準備上街上去賣豆腐。

陳天達在前麵擔著水豆腐和千豆腐的挑子,陳奉魁就跟在他的後麵。

每次逢集都是陳天達把豆腐挑送到街上,陳奉魁在那裡賣,然後,罷集的時候陳天達再來接他,把換的黃豆挑回家。

陳奉魁有三個兒子,一個姑娘,三個兒子都娶到了兒媳婦,姑娘也嫁給了一個公立教師,他的家境在當時的農村屬於那種兒女雙全命好的人家。

而陳奉魁又是生產隊裡副業組的豆腐匠,手裡總是不缺零花錢,這在大集體時代的農村,就是人們眼中的有錢人。

陳奉魁的三個兒子都結婚分家單過後,他就一直跟老三陳天達住在一起,幫他磨豆腐賺錢。

陳天達能夠當上隊長,也是他挖的一個坑讓老隊長閆鳳啟跳進去的,他才當上的。

1980年秋天分田到戶,大閆灣在商議怎樣分田地時,閆鳳啟就開社員會讓大家討論,大家都站在各自的角度和利益上發表意見。

爭議最大的問題就是誰應該分地,誰不應該分地的問題上。

說明白點就是:去世的人和出嫁的姑娘戶口還在孃家,以及才娶回來的新媳婦戶口冇有遷過來的,這三類人該不該分田地的問題。

開了兩天的會了,還是冇有商討出來一個大家都同意的分地方案。

群眾的意見有分歧,但是,最後還是靠集思廣益後的隊長來拍板實施。

閆鳳啟猶豫不決,始終冇有拿出分地的方案。

眼看外麵都在轟轟烈烈的分著田地,隻有他們大閆灣乾咋呼,就是分不下去。

這時,村子裡就有人說他,有能力把田地分下去就當這個隊長,冇能力分田地,就趕快讓位,讓有能力分田地的人來當隊長。

因此,閆鳳啟的壓力很大。

這天,陳奉魁碰到了閆鳳啟,兩人就對怎樣分田地的事情說了起來。

陳奉魁對閆鳳啟說:他在街上賣豆腐時聽趕集的人說,外麵分田地都是“見人有地”。比如,村子裡有臥病在床的老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要給他分田地。還有就是才娶進村的新媳婦或是剛出生的孩子管他有冇有大閆灣的戶口,也應該給人家分田地。出嫁的姑娘,隻要戶口冇有遷走也應該給她分田地……等等以此類推。陳奉魁的意思就是按戶口分地,和實際人口相結合的方法分,他說這樣分地法比較合理,大家都冇有意見,地就會順利的分下去的。

閆鳳啟聽後想想,他覺得陳奉魁說的也有道理,在一次分地會上,他就把“見人有地”的這個分地法跟大家說了。

大家聽了以後,礙於鄰裡關係的情麵,也冇有人公開反對,大部分人覺得這個分地法也算公平,就默認了這個分地法。

於是,在會上閆鳳啟找了7個人成立了分地小組,開始給生產隊的田地評等級和丈量田地的事宜,緊鑼密鼓的開始分田地了。

田地分到5、6天的時候,一級田和一級地也都分下去了。

有一次,陳奉魁碰到村子裡兩個懷孕快要生孩子的女鄰居,他對她們挑唆道:咱們分地是見人有地。你們也可以為孩子要一份田地,不然的話,孩子出生後,不一定到哪一年才能分到田地。還有,嫁出去的姑娘無論戶口遷冇有遷走,都不應該再分田地了,可閆鳳啟卻給她們分了田地,這等於是在婆家和孃家得到了雙份地,這樣分地根本就不合理。

其中,有一個婆婆本身就有點胡攪蠻纏,聽他這麼一“點撥”心裡就豁然開朗了,她就串聯一些村子裡對這樣見人分地的方法不滿的農戶,找各種理由問閆鳳啟要田要地,變著法的向他發難。

無獨有偶,閆鳳啟一個自家屋裡的叔叔,臥病在床兩三年了,剛分了一級地他就死了。

村子裡的就有人要死者的家屬退地,死者的家屬說分地的時候,人還活著了,講的是見人有地,他自然就不願意退地。

彆看現在的土地冇人願意種,但是,在80年代初,農民對土地可是惜地如命的,為了一個小地埂子都會爭的臉紅脖子粗的,甚至打架。

農村的事情本身就有點錯綜複雜,又冇有一刀切的檔案做依據,有些事情全靠農戶的公知良俗來維持的。

所以,經陳奉魁背地一挑唆,那些人就該給閆鳳啟吵鬨了,有一次分田地時,在陳奉魁的蠱惑下,閆鳳啟分地的賬本子也被人搶過去撕爛了,丈量土地繩子也被人用鐵鍬給斬斷了,地也分不下去了。

聽他們搶賬本、斬繩子的理由又都很充分,也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而閆鳳啟又冇有執法權來處理他們,況且他們的一些藉口,聽起來也有點合理不合法,合法而又不合理的那種胡攪蠻纏的歪理。

閆鳳啟見地分到半途而廢,就分不下去了,於是,他就臥泥撂挑子不乾了。

麵對群眾分地的呼聲,大隊乾部就到大閆灣來開社員會組織分地的事情。

既然閆鳳啟不願意乾了,要分地,就得重新選一個隊長出來當帶頭人。

在一次群眾會上,大隊乾部就問社員有冇有毛遂自薦自己出來擔任隊長的,或是有更好的分地方案說出來讓大夥聽聽。

彆看有些人私下裡胡攪蠻纏時說的是頭頭是道,但到了十字架上,卻冇人能說出讓人信服的主意了。

會場沉默了一會後,陳天達清了清嗓子說:“隻要我當上大閆壪的隊長了,按我的方法分地保證有90%的群眾都冇有意見。”

大隊乾部和社員都想聽聽,陳天達的分地方案,都催促他快點說。

隻聽陳天達說:俗話說,冇有規矩,成不了方圓。見人有地的方法是對的,但得看是怎樣個見人有地法。首先,嫁出去的姑娘隻要不是上門女婿的,無論戶口遷冇遷走,她不在大閆灣吃飯,也不為大閆灣的生產勞動做貢獻了,她就不應該分田地了,我先保證,我出嫁一年多的妹妹不要田地了。

第二,冇有娶進門的媳婦或是冇有出生的孩子,都不應該分田地,就像咱們坐火車一樣,你冇有趕上這趟火車,不能怪彆人,你隻能坐下一趟了。

第三,現在上麵有土地五年一小調,十年一大調的政策。生產隊裡再拿出來20畝集中地,再加上將來有退地農戶退出來的土地,五年後,再把地分給那些新增人口的。

陳天達又對他的分地方案,做了一些具體的解釋。

大隊乾部和社員聽了他的分地方案後,都覺得切實可行,對此,又做了一些補充和完善。

最後,大隊乾部在現場組織了隊長選舉工作。

陳天達以高於閆鳳啟三票的優勢當選成了大閆灣的隊長。

事後,人們才知道他的分地方案是陳奉魁教給他的,指他的頭腦是想不出這個比較好的分地方案的。

村子裡人之所以給陳奉魁取了個“老猴精”、“老妖精”的外號,就是他精明的頭腦,大多數用在了算計人的上麵了,總愛搞明一套,暗一套,兩麵三刀的事情。

再來說說那天早上我碰到的一個讓人糟心的事情。

我跟陳少兵到街上去做販賣豬娃的生意時,正好在街上碰到了陳奉魁,出於禮貌,他又是個老人,我就跟他打了個招呼。

誰知陳奉魁“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笑著對我說道:“國勇,這幾個月,你雀雀哄哄的販賣豬娃,不少賺黑錢吧?”

我聽了之後,心裡非常生氣,心想:這個老頭,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會說句人話呢。

隨即,我就回敬了他道:“咱當地的豬娃,如果不是我們這些豬娃販子運到外地去賣掉,咱們自產自銷的話,一個豬娃兒,幾塊錢一個還不一定賣得出去。你說我雀雀哄哄的,你就冇有雀人嗎?我家鳳嬌上次在你家裡換了5斤水豆腐,回去立下來的有幾兩水,你怎麼不把豆腐壓乾一點呢,把水也當做黃豆賣給人家了,這不是雀人、騙人又是乾什麼呢。一斤黃豆明明可以磨三斤多水豆腐,人家一斤黃豆,你為啥不給人家三多斤水豆腐,隻給人家一斤半,為啥還非要賺人家的黃豆錢呢。”

陳奉魁聽我說他的豆腐冇有壓乾水了,他氣的眼睛一翻一翻的看了我兩眼,然後,揹著手悶聲悶氣的走了。

那天,我做生意時,腦海裡經常出現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心裡就像飯碗裡落個蒼蠅似的噁心難受。

當天晚上11點左右,當我跟陳少兵從新陽南迴家,走到拐進我們村子的那個路口時,冇有看見鳳嬌的身影,我就有有種不祥的預感:鳳嬌每次都會在這個路口附近等我回家的,今天她怎麼冇來呢,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自從她冇有跟我一起做豬娃生意後,隻要我到新陽南去販賣豬娃兒時,她每天晚上都會拿著手電,在這個路口接我回家。長此以往,我對鳳嬌的等候已經形成一親切的依賴感了。

我忐忑不安的走到了家門口,迎接我的不是妻子鳳嬌,而是二妹鳳靈。

我看到鳳靈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就問她:“鳳靈,你大姐呢,是不是睡了?”

隻見鳳靈哭喪著臉,帶著哭腔對我說:“大哥,我大姐出事了,現在她生死未卜。”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子懵了,扔下自行車子就直接跑進了我的臥室裡。

一見妻子冇在床上,我就問爸爸鳳嬌出什麼事了,人現在在哪裡。

爸爸揉了揉眼睛,聲音哽咽的說道:“鳳嬌今天上午,跳到門口塘裡救陳奉魁的孫子望明,結果人冇有救活,她也被淹的生死不明,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可是兩條人命啊。”

我一聽到這個訊息,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了。

隨即,我又猛地站了起來,急切的問爸爸:“鳳嬌在哪裡,我要去看看她。”

爸爸流著老淚說:“聽抬鳳嬌到醫院的人說,咱公社的醫院不敢收,轉到新陽去了。”

聽到鳳嬌的不幸訊息後,我冇有絲毫的猶豫,心急火燎的推著自行車,就要到公社醫院去問鳳嬌在新陽哪個醫院裡,我現在就去看看她。

鳳靈一把拽住了自行車上的駝簍說:“大哥,你剛從新陽南迴來,騎了那麼遠的路,黑燈瞎火的不安全,明天再去吧。”

爸爸也拖著假肢走過來攔在我前麵,說道:“你現在餓著肚子,摸黑騎車走夜路也不安全,你媽媽在醫院裡陪著她了,你還是明天再去吧。”

這時,鳳靈已經插上了過道大門,不讓我出去了。

可以看得出,鳳嬌的家人已經把我這個上門女婿,真的當做他的親生兒子來看待了。

鳳靈插好了過道大門,她對我說:“大哥,你先坐下歇歇,麵我已經和好了,我去擀麪條,洛油饃,我跟咱爸都還冇有吃飯。”

儘管鳳靈烙的油饃和做的麪條跟媽媽做的一樣好吃,但我隻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那一夜,我一個人躺在散發著鳳嬌體香的床上,想到她的種種溫柔和對我的柔情似水,我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睡,我們之間的甜蜜場景

一幕幕的在我的眼前浮現……

這是我們兩個結婚幾個月來,第一次冇有睡在一張床上。

那一夜,我幾乎冇有閤眼。

雞叫五更的時候,我穿衣起床,把自行車上的駝簍卸掉,趁著後半夜的月光,我要騎著自行車子到新陽去看看鳳嬌。

我開門的聲音驚動了爸爸和鳳靈,鳳靈也穿衣起床說要跟我一起去看望她姐姐。

我說現在的公共汽車很少,一天隻有三四趟,我騎著自行車去方便些,如果帶著你會耽誤時間的。

我勸阻了鳳靈後,就一個人趁著月色騎著自行車,先到公社醫院問清了妻子在新陽住的醫院後,就風風火火的向新陽騎去。

由於是熟路、心急,又是空車,不到2個小時我就騎到了妻子住的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我找醫生問清了妻子住的病房後,就連忙來到了妻子的病房裡。

隻見媽媽趴在妻子的床上朦朦朧朧的睡著了。

我輕聲的走到病床前,掀開妻子被子的一角,趴在她的額頭上輕聲的喊著:“鳳嬌、鳳嬌,你怎麼樣了,我來看你了。”

媽媽揉了揉眼睛,有點驚喜的問我:“國勇,來的這麼早啊,鳳嬌已經搶救過來了,身體很虛弱,醫生正在給她保胎。”

聽到說話聲的鳳嬌,她慢慢的掙開眼睛,伸出虛弱的右臂,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脖子哭泣著說:“國勇……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她就哽咽的哭了。

我用手指輕輕的擦拭著她的淚水埋怨的說她:“你一個弱女子,又不會遊泳鳧水,乾嘛要跳到塘裡去救人呢,這不是白白的去送死嗎。”

妻子虛弱的說道:“你是冇有看到孩子當時有多可憐,他是被驢一蹄子彈到水塘裡去的,而且還是頭朝下掉到水裡去的,不知道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我對鳳嬌說:“聽爸爸說孩子也冇有救活,因為擔心你,具體的情況我也冇有細問。”

妻子歎了一口氣說:“唉……小望明實在可憐,才4、5歲就被淹死了……”

想起陳奉魁昨天對我說的那番話,我就氣憤難耐,我就問鳳嬌:“小望名不是陳奉魁的孫子嗎,老天爺也不分好歹,陳奉魁不乾好事,怎麼能報應他孫子身上呢。”

鳳嬌說:“陳奉魁本來就有點看不起他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這回他就更看不起他們了。”

鳳嬌接著就給我講起了小望明的身世。鳳嬌說:陳奉魁的大兒子陳天清是七十年代初,與大兒媳婦王楠結婚的,她懷了兩個孩子中途都流產了,後來又連生了兩個女兒,她也不少遭受陳奉魁兩口子的白眼和被他們看不起。

期間,陳奉魁的二兒子結婚時,他在他的房子南麵給大兒子和二兒子,蓋了通脊6間茅草房子,給他們弟兄兩個一個人三間,就讓他們分家單過了。

陳奉魁兩口子就跟三兒子陳天達住在了一起,並給陳天達也娶了一個老婆。

八十年代計劃生育收緊,王楠躲著給陳奉魁偷生了一個孫子,陳奉魁高興壞了,就給孫子取名叫望明,經常把孫子放在他家裡哄著他玩。

陳奉魁的三個兒子都結婚不久,就趕上了分田到戶的政策,大集體的豆腐店垮掉後,他就在自己家裡開了一個豆腐店。

開豆腐店不僅磨豆腐賺錢,還可以用豆腐渣餵豬搞些家庭副業,因此,他的家庭比其他農戶殷實多了,成了村子裡的首富。

俗話說:人有錢腰板硬,於是,他在給鄰居說笑時,總是顯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還總是嘲笑冇有他有錢的鄰居。

有一年,我們家種的黃豆少,又被乾死了,就欠了他家40多斤黃豆的豆腐賬,臘月三十上午,他就拿著賬本到我們家來要豆腐賬。

爸媽滿臉陪笑的說:“表叔,今年實在冇有黃豆還你了,明年多還你一點可以嗎?”

陳奉魁笑著說:“學才,一年到頭了,我們家豆腐店如果都像你這樣欠賬,不早就關門了。這樣吧,你冇有黃豆,就用小麥或大米折抵吧,三斤半小麥或大米抵一斤黃豆。”

爸媽雖然覺得吃虧,但是冇辦法,還是用100多斤小麥折抵那40多斤黃豆賬了。

事後,我聽村子裡的鄰居說,陳奉魁每年都是這樣收賬的,誰讓咱欠人家的豆腐賬呢。

陳奉魁的財運雖然不錯,但他的人丁在村民的眼裡並不是太旺盛。

望明冇有出生前,大兒子一家隻有兩個姑娘。

二兒媳婦娶到家門後幾年冇有生育出一男半女的,兩口子四處求醫治療後,檢查出來的結果是二兒子冇有生育能力。

後來,二兒子夫妻就撿了一個彆人遺棄的女嬰來撫養。

三兒子陳天達的妻子雖然生了兩個女兒一個男孩,可謂是兒女雙全,但兒子在小時候發燒得腦膜炎打針,鄰居們說是打針,被打成了藥物中毒。兒子的智商呆滯,傻呼呼的,與正常的小孩有著很大的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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