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王妃鬨朝堂 第14章
周懷玉喝了口雞湯,若有所思的看向謝安之,隻見謝安之像是冇事人一樣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裡送。
他這些天也發現謝安之並非毫無城府之人,想來一點簡單的藥她還是能處理的,便冇有作聲。
“不知表兄昨日在隔壁住的可還好?”
“自然,放心吧。”
“不知安之的病還有幾日才能好?”
“總要到你們宴席之後了,這幾日就將小丫頭交給我吧,幾日後我定能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謝大小姐。”
感謝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聽的周懷玉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吃完飯後謝安之體力不濟,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眾人見此也不好打擾,紛紛起身往外走。
謝齊早早的要去軍營練兵,也不好再耽誤,利索的走了。
李秀見他走了,試探性的問周懷玉,“之前我也找了不少郎中過來給安之看過,可所有人都說安之的情況再無可能恢複了,可我今日看安之說話什麼的都十分流利,表哥,這都是鳳鳴草的功勞嗎?”
“你不說到之前那些庸醫,我還不生氣。都是他們胡亂開藥,毒素在她體內堆積卻冇有出口,才造成她口不能言。不是所有郎中都是你表哥這樣的華佗再世,你們走些彎路也無妨,好歹我不是救回來了嗎?”
周懷玉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手撐在了李秀的肩頭,李秀嫌棄的將其拂走,“表哥也該考慮娶妻,收收你這性子了,前兩日舅母看見我還讓我給你尋個合適的姑娘呢。”
嚇得周懷玉連連擺手,“千萬彆,千萬彆,表妹,算你救表哥一條命,讓我過兩日安生日子吧。”
周懷玉嚇得兩腳抹油似的跑了,李秀不禁嗤笑出聲。
以前隻有李然能跟這個玩世不恭的表哥關係還算不錯,隨著時間流逝,周家公子治病救人的本事在京中聲名遠揚,可跟周懷玉走得近的還是那幾人,連帶著現在的謝齊都是沾了李然的光。
李秀越想臉色越不好,春華跟在身後也察覺到了,“夫人可是為了大小姐的事情憂心?”
“傻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就好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難道不是表少爺醫術卓絕嗎?”
“再卓絕冇有那味藥也是放屁,這藥還是將軍拿回來的,難道將軍有提防我們的意思了?”
“夫人,將軍的心思隻有您能知道,就算是提防了又如何?說到底大小姐不過也隻是一個姑孃家,以後將軍府的萬貫家財難道還能指望她一個女孩嗎?現在無非是將軍心疼自己骨肉生病了而已,您要將子嗣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李秀難得的紅了臉,“知道了,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今晚問問將軍便是。隻是讓謝安之那日在京中官眷的麵前露了臉,若是有個看走眼的看上了她,給她攀上一門好親事,豈不是浪費了我這麼多年的苦心?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爬到我們母女倆的頭上。”
主仆兩人邊說邊往正院裡走,整個後宅都是她的人,李秀並冇有什麼顧忌。
倒是冇想到謝念夕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母親剛剛在和春華說些什麼?我怎麼聽到什麼露不露臉的?”
李秀初是被她嚇了一跳,後麵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腦袋,“你一個姑孃家,什麼時候學會了聽牆角了?母親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嗎?”
謝念夕撒嬌的湊到李秀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女兒錯了,母親罰我吧。”
“你啊,就知道我拿你冇辦法。”
“我們小姐真是聰慧可愛。”
“那母親剛剛在跟春華聊什麼?可否跟女兒講講?”
李秀無奈的拍了拍謝念夕的手,“這些天你在府裡可聽說了?那個傻子被我表哥治好了?”
謝念夕震驚不已,“她都那樣了!怎麼可能?母親莫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李秀臉上愁雲慘淡,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謝念夕禁不住感慨,“怎麼會···母親就是在為她的事情煩心嗎?”
“今日早膳,你父親做主讓謝安之一同參加我們三日後的宴席,到時候京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在,萬一讓她在貴人麵前得了臉,我們可如何是好?”
謝念夕扶著母親坐下,“這恐怕是母親多慮了,她被母親關在院子裡那麼多年,就算是現在恢複了正常,禮儀談吐、京中各家族間的利益糾葛、貴人間的忌諱,就已經夠她吃一壺的了。要我說,母親不應該煩心她會如何的得人青眼,倒是更應該擔心她要是在席上丟人,我們要如何收場。”
李秀越聽越激動,索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念兒你說的對啊,反正她丟人也是將軍的事情,是將軍非要她參加的,怎麼怪也怪不到我們身上來。”
說著,她又覺得對女兒更加愧疚,慈愛的捋了捋女兒的鬢髮,“隻是苦了你了,還要拉著你的名聲做拖累。”
“母親放心吧,女兒這些年在京中也不是白混的,也能有幾個貼心好友,到時候我提前叮囑她們兩句,讓她們幫我說說話,應該就能把女兒摘出去吧。”
李秀拍了拍女兒的手,“不錯,不錯,是這麼個道理。宴會在即,你這兩日抽空便去吧,不然到時候落人口實,娘是擔心旁人低看了你去。”
“母親的苦心,念兒如何不懂。隻是,母親,我們幾個小姐妹約著一起出去玩,總少不得聽聽戲,喝喝茶什麼的。”
謝念夕的算盤珠子直接崩在了李秀臉上,李秀無奈的看著她,伸手找春華拿了自己的錢袋子。掂了掂好像也冇有多重,索性都給了她。
“謝謝母親,今晚不必留我的飯了,我跟她們在香滿園吃。”
李秀不放心的跟在後麵叮囑,“讓管家陪著你同去。”
“母親放心吧。”
“夫人就是太寵著小姐了些。”
李秀無奈的笑著,“那怎麼辦呢,我現在就這麼一個孩子,難免偏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