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成精了_她會說話了 第1707章 魯四娘去葛府救春兒
半個時辰過後,大眼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書箋,程風開啟一看,上麵有四行小字:一柄如意夜來香,兩隻鴛鴦戲中央。秉燭遊樂當及時,**一刻知多長!
署名是葛東青。
看完這書箋程風忍不住笑了起來,大眼好奇上麵寫了什麼讓世子這樣高興,他仗著膽子問:「上麵寫什麼啊?」
「你大字不識幾個,給你看你也不懂何意。」
大眼聞言不再吱聲,玉華卻說:「我識的字不少,我看看!」
玉華看了好一會兒以後突然恍然大悟,她哎呀一聲,「我的媽呀,這寫的都是些汙言穢語吧!程風,你送給葛東青的到底是如意還是鴛鴦啊?」
程風道:「如意上麵趴著一對鴛鴦,人家是納妾,我送的東西怎麼也得喜氣應景一些吧!」
玉華把那書箋遞給了尚汐:「尚汐,你看看,葛大人要表達的是什麼?」
尚夕看了一眼就覺反胃,這個葛東青可真是的,「葛叔,這是恨**太短,當及時行樂。」
「呸!不要臉!」
自從葛東青將魯四娘掃地出門,葛東青就把自己放飛了,一口氣娶回去四房小妾在家裡,不知羨煞了多少男人。
其實葛東青也就是表麵光鮮,實則這人家裡雞飛狗跳,那幾房姨太太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未出三個月,葛府就鬨出事情來了,丫環漣兒找不到葛東青就跑去寶祥鏢局找魯四娘。
魯四娘見到春兒的時候,這人的手是抖的,牙齒是打顫的,眼淚也掛在臉頰上,見麵就撲跪在魯四孃的腳邊,「夫人,你快去救救春兒吧!她快不行了!」
漣兒和春兒是魯四娘在葛府最得力的兩名丫鬟,離開葛府,她們主仆見麵的機會少之又少。今日見麵竟然是求救,這讓四娘措手不及,她問漣兒:「你把話說清楚,春兒怎麼了?」
「夫人,自從您被掃地出門,府上的姨太太拂柳就處處刁難我和春兒,今日春日頂撞她,她讓人把春兒裝進豬籠裡麵,要沉湖。」
「你家老爺難道不管下人的死活,看著她胡鬨?沉豬籠是一種及其殘酷的私刑,春兒是犯了拂柳的大忌了吧!」
漣兒說:「拂柳看見老爺和春兒打情罵笑,咬定春兒同老爺有染。」
這倒是新鮮事,魯四娘在葛府的時候,這春兒可是一本正經的與她同仇敵愾,半點都看不上葛東青。這會兒說她與葛東青打情罵俏,那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了,因為那個春日的心眼子是比漣兒多多了,漣兒傻乎乎的能一直背地裡罵葛東青,春兒就不一樣了,她會審時度勢,她會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有幾個下人不想嫁給當大官的主子,春兒也不例外,隻是她的代價比較大,現在看可能要丟掉性命了。
葛東青一口氣娶了四房姨太太,唯獨不給春兒一個名分,春兒雖說是個丫鬟,可她的心氣高啊!春兒怎麼受得了這樣的不公待遇,並且葛東青娶回去的這些姨太太沒有一個是良家婦女,各個都是出身青樓的賤籍,春兒自然不能甘心低她們幾個人一頭。
魯四娘道:「這是葛府的私事,葛東青自己人欺負自己人,你當找他救春兒纔是,我如今不是葛府的人,我沒有立場跑去葛府為春兒出頭。」
漣兒跪在地上抓著魯四孃的裙擺不放,「夫人,老爺指不定跑去哪裡喝花酒了,你要是坐視不理,春兒的命就沒了,那個拂柳陰狠歹毒,她對我和春兒非打即罵,從來不把我們當人。」
過去漣兒這個小丫鬟水水靈靈的,如今臉色青白,瘦的可憐巴巴。
魯四娘豈是見死不救之人,「帶路,人命關天,我隨你走一趟就是了!」
「誒!」蓮兒匆忙從地上爬起來,吸了吸鼻子,又隨意地抹了一把眼淚,「夫人,我們得快點。」
為了春兒這條命,魯四娘快馬加鞭直奔葛府而去。
到了葛府,漣兒一路小跑在前麵給魯四娘帶路,「四娘,他們都在湖邊。」
故地重遊,魯四娘心裡沒起一丁點的波瀾,她的心思都在湖麵上,看著那湖麵上飄著的繩索,魯四孃的心底已經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魯四娘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你是怎麼進來的!」拂柳怒目看向魯四娘,眼裡都是嘲諷,「魯四娘,你為這裡還是你當家做主嗎?如今葛府是我拂柳的天下,我纔是這裡的女主子。」
「少廢話,趕快把春兒放了。」
拂柳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恐怕來晚了,春兒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哈哈哈哈……真是暢快啊……魯四娘,這就是跟我對著乾的下場!不想得罪我拂柳就乖乖地滾出葛府,我是官太太,你不過是個標頭的夫人,我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再也奈何不了我拂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春兒生死一線,魯四娘沒工夫跟她廢話,她指揮葛府的家丁道:「你們幾個,馬上把人撈上來。」
「是是是!」見到魯四娘,平日裡任由拂柳擺布的一群家丁還是慌了一批,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沉在水底的豬籠撈了上來。
濕淋淋的豬籠裡麵囚困著春兒瘦弱的身影,看著春兒緊閉的眼睛蒼白的臉,還有那被水漲大的肚子,魯四娘知道這人已經無力迴天了,她不死心的把手搭上春兒的脖頸,脈搏早已沒了跳動。這讓魯四娘悲憤交加,怒火中燒。
而漣兒卻驚叫不止,她晃著春兒,「春兒,春兒,你倒是醒醒啊,我把夫人請來了,她能替我們做主……你倒是睜開眼睛啊……」
漣兒泣不成聲,人已經癱倒在地。
以拂柳為首的一眾姨太太們,各個都神情自若處之泰然,她們的年紀都不大,看著慘死的春兒她們沒有半點的憐憫與同情,連一絲的恐懼都找不到,魯四娘反倒從她們的臉上看到了竊喜與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