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_我_赤壁周瑜_攬二喬脫離江東 第257章 嚴顏:臣有一計,可使益州失而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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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天師!”
一名斥候快速追上,來到張魯近前稟報。
“身後追上來一支大軍”
“糟糕!”張魯臉色大變:“周瑜奔著我來了?”
“多少人?”閻圃問出關鍵點。
“約一營兵馬。”
“一營?”張魯不由一愣,“我軍足有萬眾,周瑜就派這點人追擊?”
兩千追一萬,這顯然有違常理。
“也許隻是牽製咱們。”閻圃分析道:“派出先鋒拖延咱們的速度,後續再率大軍追趕。”
張魯神色一變,緊張道:“這該如何是好?”
“這”閻圃也有些發愁。
丟掉大軍?肯定不行。
這些都是天師道的護教大軍,扔了怎麼跟教眾交代?
還有,這也是張魯僅剩的軍隊。
若丟下大軍、逃回漢中,就真成了光桿司令。
身處亂世,一方諸侯冇有任何兵力,很難不遭人惦記,漢中早晚會丟。
於情於理,撇下大軍不管,都是不合適的。
但不這麼做貌似也走不了。
兩千人的行軍速度,肯定要比萬人的行軍速度更快,遲早都能趕上來。
“冇辦法嗎?”張魯急迫追問。
“容屬下三思”
“報~~~”
“啟稟天師,一支小隊追趕上來,言稱是舒侯使者。”
張魯與閻圃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驚疑之色,周瑜派遣使者乾嘛?
“怎麼說?”
張魯早已是六神無主,眼下什麼都要詢問閻圃。
“主公,來都來了,不妨一見。”閻圃建議道:“且看對方來意,說不定會有什麼轉機。”
既然想不出好辦法,正好又有使者前來,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見見。
“好吧”
張魯並未讓大軍停下,而是繼續行軍趕路,同時命人把使者帶來。
不多時,蔣乾率小隊人馬追上來,順利見到張魯。
“貧道張魯,見過使者。”
勢比人強,張魯姿態放得很低,主動先打招呼。
“天師多禮。”蔣乾溫和道:“在下蔣乾,代表舒侯前來問好。”
“多謝舒侯美意。”張魯說著朝著西邊,打出一個稽首。
“不知使者前來,可有什麼需要我等效勞的地方?”閻圃出言試探。
“想來二位無心閒聊,在下就有話直說。”蔣乾頓了下,“首先,關於身後的追兵,並非是衝著天師。”
“難道”張魯若有所思,猜測道:“劉備?”
“正是。”蔣乾點頭道:“想必天師此前也有耳聞,舒侯與大耳賊之間有些過節。”
“聽聞大耳賊率一營人馬逃離,故而派出同樣的兵力追趕。”蔣乾微笑道:“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也是怕貴方誤會。”
“畢竟,一營人馬威脅不到天師,再多恐怕您就要多心了。”
蔣乾話說的非常漂亮,張魯連忙露出受寵若驚之色。
“舒侯仁慈,貧道在此多謝。”
“小事。”蔣乾話鋒一轉,“解釋乃順便之事,並非在下的主要目的。”
閻圃心中一動,詢問道:“敢問使者,此行目的何為?”
“代舒侯表達誠意。”
蔣乾說的委婉,不過張魯與閻圃都能聽懂。
招降!
不過出來混,大家都要麵子,肯定不能直接說。
就算張魯願意投降,那也不能說是投降而是投誠!
話音落下,張魯陷入短暫的沉默
說實話,內心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下意識牴觸。
但拒絕的言語,根本不敢說出口。
無他,唯勢比人強耳。
如今張魯還在蜀中,周瑜隨時能夠追擊。
哪怕拋開招降的益州軍不談,單憑周瑜的本部人馬,也絕非張魯能夠應對。
自然,拒絕的話想說卻又不敢說
蔣乾麪帶笑容,皮笑肉不笑等待對方答覆,甚至都懶得多說一句廢話。
相較於說降麋芳,不可謂天差地彆。
當時,麋芳若是不降,誰也奈何不了他。
故而蔣乾要費儘心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外加恐嚇才行。
但麵對張魯就簡單多了
事實勝於雄辯!
身後有八萬大軍撐腰,還用跟你浪費唾沫星子?
笑話!
說半個‘不’字試試?
沉默繼續,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茲事體大。”閻圃硬著頭皮道:“可否容我君臣商議一番?再給使者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何?”
“可。”蔣乾笑容依舊、惜字如金。
既不失禮貌,又表現的非常驕傲。
“我就站在這裡,不繼續往前走了。”
蔣乾丟下一句話,徑直到路邊的大樹旁做些歇息。
一時間,張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走?
誰知道身後的追兵,到底是不是衝著劉備?
走?
又怕這等舉動惹惱蔣乾。
張魯可謂進退失據,心中大罵蔣乾傲慢
“主公。”閻圃言簡意賅道:“降吧”
“你!”張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主公息怒。”閻圃歎息道:“此人的態度您也看到了,勢比人強啊!”
“就算咱們拒絕,且能夠順利回到漢中,又能如何呢?”閻圃苦口婆心道:“周瑜天下名將、實力強大,更彆說已經占據蜀中。”
“留在河畔的益州軍,肯定已經被周瑜招納。”閻圃繼續道:“日後輕輕鬆鬆,就能湊出十萬大軍。”
“揮師北上,如之奈何?”閻圃無奈道:“屆時,免不了淪為階下之囚。”
聽罷閻圃的描述,張魯不由麵色慘白。
“反之,您若能識時務,也算投誠有功。”閻圃繼而道:“不敢說未來如何,至少平安一生、富貴一生,不難!”
“再者說。”閻圃又道:“您本就無意爭霸,醉心於修道。”
“眼下投誠周瑜,不正遂了您的心願,餘生都能安心註解道家經典麼。”
曆史上,張魯也是給《道德經》做註解的人,是這方麵的專家。
“可我三弟”張魯不甘道:“多半就是死在周瑜手上啊!”
張徵留守葭萌關,已經確定身死道消,這筆賬肯定要算在周瑜頭上。
“飛昇了飛昇了!”閻圃連忙強調。
由於自身家族的特殊性,張氏族人每當身死,都會對外宣稱“飛昇”,用來愚弄普通教眾。
當然,眼下就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主公。”閻圃深吸一口氣,“正因為您的兩位弟弟飛昇,您才更應該投誠,否則張氏一門豈非徹底斷絕?”
張氏本就讓劉璋滅門一次,隻剩下張魯弟兄三個。
這次蜀中戰事,張徵、張衛二人先後身死。
如今張氏家族,也就隻剩下張魯一脈。
雖然張魯有兒子,而且數量還不少。
但若是負隅頑抗,最後被周瑜攻破漢中,恐怕一個也活不了。
不如早早歸降,至少能保住這一脈的香火。
“倘若主公再身死道消,天師道可就要徹底滅亡。”閻圃反問道:“您忍心張氏的家學斷絕嗎?”
“我要提條件!”張魯一咬牙、一跺腳,“周瑜必須讓我傳教,把天師道發揚光大。”
“隻要您願投誠,想來其他都好商量。”閻圃拱手道:“主公,屬下過去?”
張魯喟然長歎,黯然道:“去吧”
“喏。”閻圃拱手一禮,轉身朝著樹下而去。
看到閻圃這麼快前來,蔣乾臉上露出由衷的笑容,知道這波又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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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
臨時搭建的小帳篷裡,劉璋與嚴顏相對而坐。
“老將軍,咱們停在這裡不走,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劉璋驚懼道:“我剛纔看到有艦隊順流而下”
“主公安心。”嚴顏嗓音嘶啞,“此處十分安全,不會有人找到。”
“老將軍,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劉璋憂心忡忡,“要不去找周瑜投降?”
劉璋跟張魯有舊恨,與劉備有新仇,但與周瑜之間
若不考慮益州被周瑜占領,實則二人之間過節並不大。
最多,就是當初冇有賣鹽的事情,想來也不至於身死。
“主公切莫如此言語。”嚴顏嚴肅道:“請您暫且忍耐一二,老朽會想辦法,幫您奪回益州、趕走周瑜!”
劉璋聞言一呆,不但冇啥感動之情,反而覺得老頭瘋了
就憑身邊幾十號人,還妄想奪回益州,這不是開玩笑嘛?
“報~~~”
“啟稟老將軍,派出去的斥候都回來了。”
“傳!”嚴顏精神一振。
不多時,幾名斥候前來稟報。
“啟稟老將軍,周瑜方麵派出一營人馬,朝米倉道方向追去。”
“啟稟老將軍,周瑜方麵派出一營人馬,駕駛戰船順流而下。”
“啟稟老將軍,周瑜方麵留守葭萌關的兵力,大概有幾千人。”
“啟稟老將軍,周瑜方麵已經歸攏潰軍,先駐紮在劉備原來的大營。”
河畔三座大營,周瑜的燒了、劉璋的燒了,也就劉備的大營還完好。
“知道了。”嚴顏揮手讓斥候退下,轉而看向劉璋,道:“主公,咱們翻身的機會來了!”
“怎講?”劉璋半信半疑。
“周瑜入蜀所帶兵力,不過三萬而已。”嚴顏沉聲道:“留守葭萌、追擊劉備、操控艦隊,這三波人肯定用的都是荊州軍。”
“為何?”劉璋好奇道。
“益州軍剛到手,周瑜還使喚不動,也不敢真正任用。”嚴顏幽幽道:“隻能用更為心腹的益州軍。”
“這三波人派出去後,周瑜身邊還能剩多少荊州軍?”嚴顏篤定道:“最多兩萬多而已。”
“然後呢?”劉璋忙不迭追問,還是冇有明白。
“兩萬多荊州軍,能敵得過五萬益州軍嗎?”嚴顏沉聲道:“且容老朽悄悄溜回去,暗中重掌益州軍。”
“屆時暴起發難,定能打周瑜一個措手不及!”嚴顏抱拳道:“大軍降而複叛、益州失而複得、勝敗在此一舉!”
“老將軍”
劉璋聽罷又驚又喜,激動道: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不敢。”嚴顏垂首道:“唯願主公不用屈居人下、淪為階下囚而已。”
“老將軍在上,請受晚輩一拜!”
劉璋二話不說,直接就給嚴顏磕了。
遇到這樣的忠臣,就算磕十個八個都不過分。
嚴顏見狀愈發動容,頗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態。
“主公快快請起,老朽這就去為您解決周瑜、奪回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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