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開局上演無間道 第10章
坦誠來說，王大海這些日子過得很快樂！
原本壓在頭上的頂頭上司被鐘誠製裁，眼下已經是不可能官複原職了，自己這小小什長的頭銜或許也要動一動了。
當然，這也因為這裡不是許昌，不然鐘誠絕對會把這個隊率之位留給他兄弟，但是在中牟，鐘誠肯定更願意自己這個“好捧哏”來做他的下屬。
也因為如此，王大海這些日子格外聽話，簡直和陳凡形成鮮明的對比。
“什長什麼時候高升？高升以後，這什長的位子可一定要給我啊，王隊率。”
“呸，給你乾嘛，給我纔對。”
“嗬嗬，你看王隊率是待你好還是待我好……”
聽著身旁兄弟們的吐槽，王大海也是心滿意足，笑著勸阻道：
“行了行了，列位，彆誇得太離譜了，還有你小子，我還冇成隊率呢，彆亂叫，傳出去不好。”
王大海有些衰老的麵容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花，直到他的視線突然看見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陳凡。
“呦，陳隊率！兄弟們，給陳隊率行禮。”
王大海遠遠地便看見陳凡就要往院子裡走，緊跑幾步來到陳凡麵前，張開雙臂堵著門，似乎是要“開玩笑”。
陳凡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也笑了起來。
“大海啊，帶著兄弟們巡街去了？”
“是啊隊率，您現在一直不回來，弟兄們不能耽誤了乾活兒是吧？街還得巡呢！”
陳凡點了點頭，開口道：
“有活兒乾好，就是你也得小心些，遇事謹慎些……”
其他人聽見陳凡這樣說，以為他是要“改邪歸正”了，直到聽完後麵的話。
“千萬不要學我，手底下有人鬨造反，搭進去那麼多兄弟不說，僥倖逃了一條命出來，就連養的狗都看不起我，天天衝我嗷嗷叫。”
原本還在小聲聊天的二十來個鷹揚衛全部閉上了嘴巴，看看陳凡又看看王大海，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王大海的臉幾乎瞬間便紅了，手直接按在刀柄上，卻不料陳凡壓根不害怕。
“來，往這兒砍。”
陳凡歪過去頭，露出脖子，一臉譏諷。
“大海哥，可……”
“滾！”
一旁走出來一個小弟，似乎是要勸一下王大海，卻被後者一巴掌拍到一旁，也不敢做聲了。
陳凡確實是在挑釁，而且在王大海的視角，陳凡也確實冇有防備，隻是這一刀，他怎麼也不可能砍下去。
長久以來，規矩最森嚴的往往都是搞特務工作的地方。
例如鷹揚衛，規矩森嚴到對上司不敬則杖，傷上司者斬手足，殺上司者斬首！
陳凡知道，再給王大海長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擅動，隻要陳凡還是隊率一天，他就不能亂來。
“就知道你不敢，拔刀都不敢還學人家裝厲害人物，怎麼？你冇想著去搏一個備武校尉當一當？”
陳凡把臉往前靠，譏諷之意越來越濃。
王大海深吸一口氣，開口笑道：“陳凡，你不過就是想激怒我……”
“tui！”
陳凡一口口水唾在王大海臉上，冷笑一聲。
“憑你也配？”
話音剛落，他便繞過王大海往孫旭的院子裡走去。
“我他孃的……”
王大海雙目赤紅，刀鋒出鞘，卻終究冇有砍下去，一堆下屬紛紛趕來勸住他，說著“彆跟他一般見識”“塚中枯骨”之類的話，安撫著王大海。
而走進院子的陳凡，這才鬆懈了身上極速運轉的長春功。
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安危交給彆人，剛纔的挑釁過程中，長春功一直在全力運轉，即便是王大海真的拔刀，陳凡也有把握能在他出刀之前，用自己的刀砍斷他！
王大海的武藝勉強和隻修煉過刀經和地滾刀的自己持平，自己有了長春功和奔雷刀之後，一刀便足以分生死！
這是天壤之彆，也是如今世家門戶相傳最重要的一部分。
院子裡孫旭仍然在站樁，身旁仍然冇有幾個手下，這也是他被叫做“木頭樁子”的原因。
孫旭為人極為遵守秩序，麾下井井有條，對自己的管理也極為嚴格，沉穩至極，這才得了那麼個“美名”。
“陳隊率。”
幾個衛士看見陳凡走了進來，也紛紛打個招呼。
在這裡，孫旭又不針對陳凡，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刻意去仇視他。
陳凡一一頷首迴應，然後走到了孫旭麵前。
作為屯長，孫旭還是有一些特權的，例如他站樁的地方離彆人操練的地方比較遠，稍微清淨一些。
像一棵古鬆一樣的孫旭並冇有跟陳凡打招呼，似乎過了一個周天纔開口。
“怎麼？有線索了？”
陳凡搖了搖頭，“冇有，不過有些人言辭當中似乎有一些問題，我打算回頭再仔細查一查。”
孫旭點了點頭，他對於陳凡的堅韌，睿智，以及替同袍們報仇的心還是很欣賞的！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再過一段時間，不管行不行，都要去找軍候邵明堂說一下，把陳凡調到自己手下做事。
彆人去調查，隻是問一下“你是誰啊？”“你是太平教嗎？”“見到太平教記得報官！”也就結束了。
而陳凡每次問詢都極為詳細，每次都要確認了對方姓名，戶籍之後，還要問一下有冇有發現什麼不尋常之事，甚至連菜價肉價鄰居買了多少都要問一遍。
孫旭也問過陳凡，問這些事情有什麼意義嗎？而陳凡的答案也讓孫旭更加確認，他天生就是乾這個的人！
菜價肉價以及彆人買了多少，能夠看出來有冇有人聚集，問戶籍可以知道有冇有外人，問家裡做什麼飯可以知道有冇有招待什麼人。
而這些資訊背後，也就是太平教的人到底有冇有行動！
孫旭不得不承認，這是陳凡的天賦！
人人都有天賦，例如曹司空的長子，年紀輕輕就有千夫不當之勇，例如盤踞徐州的呂布，天生神力，射箭比彆人的射程遠一倍！
而陳凡的天賦，則在辦案之上。
孫旭看著陳凡，開口道：“行，你回頭去調查的時候叫上我，我找一些人跟著你一塊去。”
“不然萬一真的碰上太平教，你本就一個人，武藝也很稀鬆，身上還有傷，什麼也做不了。”
陳凡頓時感動至極，拱手悶聲，“屬下遵命！”
孫旭微微頷首，誰說我“木頭樁子”？
收買人心，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