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號：我穿越成了賽小息 第24章 心有餘而力不足
晨曦聖殿的內壁泛著辰星石透出來的淡白光暈，將殿內的陰影揉成細碎的星塵狀。殿中央的石桌上，一杯星草茶還冒著嫋嫋熱氣，淡綠色的茶湯裡浮著幾片蜷曲的星草葉，那是幻塵·蜜雪兒剛從殿後僅存的星草圃裡摘來的——經過剛才的激戰，園子裡能用來泡茶的星草已經沒剩幾株了。
怒濤·滄嵐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握抵著額頭。水藍色的長發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發梢凝結的冰晶大半已經融化，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在石桌上，暈開一小片水漬；身上的冰晶鎧甲也不複之前的凜冽，身上能看到幾處被混沌火焰灼燒過的焦黑痕跡，那是剛才對抗伽瑪·鬼雀時留下的。她指尖的永恒之水不再穩定流轉，而是像受驚的溪流般輕輕顫動，偶爾有幾滴落在地上，卻沒能像往常那樣瞬間融入地麵，反而在石縫裡慢慢蒸發——這是她能量消耗過度的征兆。
“滄嵐大人，喝點茶吧。”幻塵·蜜雪兒端著另一杯星草茶走過來，輕輕放在怒濤·滄嵐麵前。她的星輝長裙已經被打理乾淨，發間的星草發飾重新泛著柔和的綠光，隻是眼底還殘留著一絲疲憊，畢竟剛才支撐星塵屏障也耗去了她大半能量。“星草能安神，也能稍微補充點能量，你已經連續戰鬥這麼久了。”
怒濤·滄嵐緩緩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眸裡帶著明顯的倦意，卻依舊透著幾分倔強。她抬手拿起茶杯，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時，動作下意識地輕了些——這雙手前不久還能凝聚起“王·浩露傾天”的磅礴力量，此刻卻連握穩杯子都需要刻意控製。“謝謝。”她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一絲沙啞，“剛纔看你狀態不好，沒來得及問，辰星石沒事吧？”
“沒事，你趕來得及時，混沌能量沒傷到它。”幻塵·蜜雪兒在她對麵坐下，指尖輕輕拂過石桌上的水漬，聖靈能量順著指尖溢位，將水漬慢慢烘乾，“倒是你，看起來比上次在挽塵星見你時，疲憊多了。六年前你和格勞瑞大人來幫我時，可比現在精神多了。”
提到接近六年前的相遇，怒濤·滄嵐的嘴角終於泛起一絲極淡的弧度，眼底的倦意也散了些。“那時候情況不一樣，不用分心照顧其他人。”她啜了一口星草茶，甘甜的茶湯滑過喉嚨，稍微緩解了喉嚨的乾澀，“這次茉蕊兒妹妹受傷我得到護身符的感應救她回來，我盯著她把傷養好，沒怎麼休息就趕來了挽塵星，剛才又用了元素覺醒的技能，能量確實有點跟不上。”
幻塵·蜜雪兒點點頭，目光落在殿中央懸浮的辰星石上——石體泛著柔和的白光，表麵還殘留著一絲永恒之水的氣息，那是剛才怒濤·滄嵐幫她加固封印時留下的。“我記得之前那次，你也是用永恒之水幫我淨化過被混沌汙染的星塵。”她輕聲回憶著，“那時候你還說，挽塵星的星塵比其他星球的更‘軟’，淨化起來不用費太多力，現在想想，你當時是不是也在硬撐？”
“哪有那麼多硬撐。”怒濤·滄嵐放下茶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隻是覺得，你一個人守著這顆星球太不容易了。那時候你剛恢複光明沒多久，還要收集散落的星塵，幫月照複活墨影，身邊隻有喵九兒和雲曄幫忙，要是我們再不出手，挽塵星恐怕早就被混沌吞了。”
她頓了頓，想起剛才戰鬥時看到的景象——星草園的焦黑、星木的殘枝，還有幻塵·蜜雪兒幾乎透明的身體，心裡忽然泛起一陣愧疚。“這次還是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不是你的錯。”幻塵·蜜雪兒立刻搖頭，聖靈能量在她掌心凝成一朵小小的星花，輕輕飄到怒濤·滄嵐麵前，“你能從密道先趕過來，已經幫了我大忙了。而且，你心裡肯定還在擔心茉蕊兒大人她們吧？剛才戰鬥結束後，你一直在看卡爾星的方向。”
被說中心事，怒濤·滄嵐沒有否認，隻是將目光轉向殿外——窗外的天空已經恢複了些許藍色，星塵在雲層間輕輕浮動，卻依舊能隱約感覺到遠處傳來的混沌能量波動。“茉蕊兒的草係能量防禦不強，柯爾德雖然戰力強，但他容易分心，還有莫妮卡，她的聖靈能量雖然能驅散混沌，卻怕被暗影能量偷襲……”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語氣裡滿是擔憂，“剛纔出發前沒來得及和他們聯係，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卡爾星沒有，有沒有遇到危險。”
幻塵·蜜雪兒安靜地聽著，等她說完，才輕聲安慰：“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精靈王，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而且，賽爾小隊也和他們在一起，還有千花和小豆芽，千花能感知伽瑪星魂的能量，小豆芽的草係感知也很靈敏，他們會互相幫忙的。”
怒濤·滄嵐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她抬手凝聚起一縷永恒之水，試圖通過水元素感知夥伴們的氣息，可水紋剛飄出殿外，就被一股微弱的混沌能量乾擾，瞬間散開。“不行，卡爾星方向的乾擾太強，感知不到他們的位置。”她的指尖微微收緊，永恒之水再次變得不穩定，“要是我現在能量充足，還能順著水元素通道過去看看，可現在……”
話沒說完，她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指尖的永恒之水也隨之消散。幻塵·蜜雪兒急忙起身，走到她身邊，將自己的部分能量輕輕注入她的體內：“彆勉強自己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辰星石能幫你穩定能量，你可以靠在石桌旁歇一會兒，我守著殿門，有動靜會立刻叫你。”
怒濤·滄嵐沒有拒絕，她靠在石凳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可腦海裡卻不斷閃過各種畫麵——芳馨·茉蕊兒受傷的樣子、冰魄·柯爾德戰鬥的背影、聖光莫妮卡的聖光、賽爾小隊的飛船，還有千花掌心的靈魂光點……這些畫麵像走馬燈一樣轉個不停，讓她根本無法安心休息。
就在這時，殿中央的辰星石突然微微閃爍起來，白光裡竟摻了一絲極淡的暗紫色——不是混沌能量，而是暗影能量，而且這股暗影能量，和墨影星魂的本源氣息極其相似。幻塵·蜜雪兒最先察覺到異常，她立刻走到辰星石旁，指尖的聖靈能量輕輕拂過石體：“這是……墨影星魂的氣息？怎麼會出現在辰星石上？”
怒濤·滄嵐也瞬間睜開眼睛，冰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警惕。她強撐著站起身，走到辰星石旁，仔細感受著石體上的氣息：“不僅有墨影的氣息，還有伽瑪星魂的混沌能量！而且這股氣息在移動，好像在朝著千機塔的方向去……”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幻塵·蜜雪兒的聖靈能量再次注入辰星石，試圖解讀氣息裡的資訊，可辰星石的白光卻越來越暗，暗紫色的氣息也漸漸消散。“不行，資訊太模糊，隻能感覺到他們在移動，不知道是自願的，還是被伽瑪星魂控製了。”
怒濤·滄嵐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她想立刻前往卡爾星，卻知道自己現在能量不足，就算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可能拖後腿。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讓她第一次覺得如此無力。
“先休息吧。”幻塵·蜜雪兒看著她的樣子，輕聲說道，“等你恢複些能量，我們再想辦法聯係他們。辰星石既然能感知到墨影的氣息，說明他們還安全，隻要我們儘快恢複，就能趕去幫忙。”
怒濤·滄嵐點點頭，重新靠在石凳上，卻漸漸因為疲憊來了睡意。她看著辰星石上漸漸褪去的暗紫色，心裡暗暗發誓：等恢複能量，一定要立刻趕到卡爾星，不管伽瑪星魂耍什麼花招，都要保護好夥伴們，絕不能讓他們出事。
而此時的辰星石深處，是墨影星魂恢複記憶後，在四周收回自己散落的微量的剩餘星塵，而怒濤·滄嵐在一直對妹妹放不下的牽掛之下，雙眼漸漸合上，幻塵·蜜雪兒把她安置到舒適的地方休息慢慢恢複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