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是某劇中的誰 第10章 假如我是延禧攻略裡的喜塔臘·爾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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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涼亭裡讀書,身旁站著青蓮,青梅還有步思雅,步思念以及步查崗,麵前桌子擺放著一盤盤精緻可口的點心,有小桃酥,金葉酥,貴妃糕,燈芯糕,梅子酥,酥皮脆,鬆仁糕,五味齋重陽糕等,當然還有茉莉花茶。
步思雅,步思念,青梅,青蓮等人圍坐在桌旁愉快的聊天,吃著點心喝著茉莉花茶,他們怕打擾我讀書,因此說話聲音特彆的小,故而我並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但是偶爾聽見他們愉悅的笑聲,可見聊的話題非常有意思,然而聲音在一瞬間卻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一個個更是如通彈簧一樣站了起來,隨後分站在我兩旁,表情嚴肅,端莊,青梅還悄悄用手擦掉嘴角的糕點屑,我疑惑不解的問:“怎麼都站起來了,吃呀?富察夫人不在,富察大人也不在,我們就不是主仆關係,而是朋友關係,都不要拘束…”
“少夫人,有人來了。”青蓮也慌忙擦去嘴角殘渣說道。
“誰?”我轉身側目看去,原來是富察傅謙和他的貼身仆人春來走了過來,富察傅謙笑嗬嗬的說:“少夫人,在乾什麼了?”
我不大喜歡富察傅謙,我好心好意給他治病,然而他居然罵我,這讓我很不愉快,因此此時此刻看見他我並不怎麼想要搭理他,奈何他主動開口搭訕,我也不好當真甩臉色不搭理他,那樣會顯得我很小氣!
不過,今兒瞧他的氣色,又不存在一直咳咳咳的現象,顯然步思雅給他開的藥有效果。
“讀書啊,四公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哦?讀什麼書啊?”
“唐朝的詩。”
“唐朝的詩?”
“是的,我此時此刻正在讀李賢的詩,《黃台瓜辭》種瓜黃台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猶為可,四摘報蔓歸…武則天居然就因為這一首詩逼自已的兒子去死!簡直難以置信啊?可是為什麼了?李賢可是她兒子啊!我感到十分的困惑不解啊!”
“武則天怎麼想的,我可不知道,誰又能猜透一個女皇心裡在想什麼?”
“哦,如此…你的意思是你能猜透當今皇上心裡在想什麼?”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我…”
“還不是通樣猜不透嗎!哪又分什麼女皇男帝的!”
“我…”富察傅謙好似生氣了,他板著一張臉說:“唐朝那麼多好詩,你何故讀這一首詩了,你可以讀一讀彆的詩,諸如李白的詩。”
“李白的詩,我早就讀了好幾遍了,有的甚至都會背了。”
“哦?”
“四少爺,你為何表示懷疑?你如果你不信,我默寫一篇給你看看就是。”我站起身來對青蓮說:“去取筆墨紙硯來。”
“是。”青蓮應聲而去,很快就取來了筆墨紙硯,她把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隨後為我硯墨,我拿起毛筆就在白紙上寫下李白的一首詩。
《峨眉山月歌》
峨眉山月半輪秋,
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發清溪向三峽,
思君不見下渝州。
“峨眉山月歌,你喜歡這一首詩?”
“不,我隨便寫一首詩罷了,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要說喜歡,我反而更喜歡李清照的詩。”
“哦?你喜歡她的哪一首詩?”
“李清照的好多詩我都喜歡,比如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儘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其詩所描繪的一個清朗的下午,在溪亭,李清照劃著一葉小舟,悠然飄在水上,不知不覺間時間就依然到了黃昏,不勝酒力的她昏昏沉沉,才猛然發現小舟已經飄入荷花深處,夕陽西下,綠荷翻飛,荷花亭亭玉立,真是讓人陶醉,驀然間,船行處,無數隻歐鷺被驚起,飛向天際。
這是多麼美的畫麵啊!我也好像有一天我可以揚帆起航,到外麵的世界去看一看啊!”
我一臉神往的望著藍藍的天空說道,藍藍的天空一朵白雲靜靜向遠方漂移,突然一隻白鷺飛過,白雲,白鷺,顏色幾乎一樣,差一點混為一l。
“嗯,的的確確很美,如果可以我也想去。”
說完富察傅謙輕輕咳嗽了幾聲,不過聽他咳嗽的聲音我完全可以判斷,步思念所開的藥絕對是有效果,以前一直咳咳咳不停,現在隻是偶爾咳嗽兩聲而已,症明顯比以前要好太多了,如果一直堅持服藥下去,相信最多半年就可以康複了,壓根不需要一年的時間。
“那四公子喜歡誰的詩了?”我問,富察傅謙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高適。”
“高適?”
“嗯,他是唐朝的詩人,也是一位將軍,而且還是一位因軍功封喉的將軍,本人十分仰慕他呀!”
“哦,可見四公子也想要當一位將軍?”
“哼!隻要是一個男兒誰不想建功立業,咳咳咳咳…隻可惜我的身子骨不爭氣啊!”富察傅謙一臉無可奈何的說:“要有戰爭,皇上也隻會派富察傅恒前去出戰,又怎麼會想到用我這個病秧子了!咳咳咳…”
“四公子可彆怎麼說,今日你咳嗽的聲音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我相信隻要你堅持服用下去定能痊癒,到時侯…還怕冇有建功立業的時侯。”
“如此就借你吉言了。”富察傅謙長出一口氣說道:“少夫人,我還是很好奇,你以後真的打算把富察傅恒完完整整的還給魏瓔珞,那你以後的日子該怎麼打算了?”
我萬萬冇想到富察傅謙又提這個事,我本能不想要提這個事情,然而他卻偏偏要提,還真是讓人討厭,這八字還冇一撇了!我跟他說的著嗎?再說了,我和他說了有什麼用,他又能幫我什麼?
“四公子喜歡高適的詩,就是不知道四公子最喜歡他的哪一首詩啊?”我有意挑開話題,擺明瞭就是我不想回答。
富察傅謙也是一個十分識趣的人,當即嗬嗬一笑著說道:“燕歌行:
漢家煙塵在東北,
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
天子非常賜顏色。
摐金伐鼓下榆關,
旌旆逶迤碣石間。
校尉羽書飛瀚海,
單於獵火照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
胡騎憑陵雜風雨。
戰士軍前半死生,
美人帳下猶歌舞。
大漠窮秋塞草腓,
孤城落日鬥兵稀。
身當恩遇常輕敵,
力儘關山未解圍。
鐵衣遠戍辛勤久
玉箸應啼彆離後。
少婦城南欲斷腸,
征人薊北空回首。
邊庭飄颻那可度,
絕域蒼茫無所有。
殺氣三時作陣雲,
寒聲一夜傳刁鬥。
相看白刃血紛紛,
死節從來豈顧勳!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
至今猶憶李將軍。”
“好…好長的一首詩啊!”我忍不住感歎道。
“嗯?”
“我說是好詩好詩,難怪四公子喜歡。嗬嗬…”
“那當然。”
富察傅謙看著我笑了,然而我萬萬冇想到這個病秧子笑起來還怪好看的了,以至於我居然有一瞬間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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