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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吸血鬼_ヘルシング 第86章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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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蘭在後巷找到了少年,他蹲了下來,伊恩舉著傘站在他的身後。

邊牧的遺體在籠子裡,少年垂著金色的睫毛,他的神情有些疑惑,伊恩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弗蘭也像死了狗一樣傷心,他不說話隻是撐著傘。

“他被撿回來的時候很討厭籠子,為什麼死的時候要回到籠子?”

伊恩看到弗蘭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弗蘭似乎被這句話觸動了,但他一言不發。

“我是不是自以為是做了錯誤的決定?我以為這樣可以改掉它護食的毛病,我希望它可以像正常狗那樣,我以為我是對的。”

“也許錯了。”弗蘭聲音很低。

少年抿唇看著籠子,最後把狗抱起來走了,伊恩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弗蘭,覺得自己的搭檔雖然比上一任更情緒外露,但太難懂了。

他看著弗蘭抓緊地上的雪,骨節凍得通紅,他的搭檔或許遠比他認為的要堅強,但伊恩覺得他跟花沒什麼區彆,稍有不慎就要死了。

“走了弗蘭。”

“我是在做正確的決定嗎?”

“什麼意思?”

弗蘭迷茫的看著雪地,四周白茫茫的,路上隻有車的軌跡,他的腳邊是那個鐵籠子,弗蘭盯著籠子不願意站起來。

“人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哪怕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伊恩看了一眼籠子說道。

弗蘭抓著地麵的雪,很久都沒有說話。

該動手了。

人魚在水底睜開眼睛,妮可拉送給她的裙子層層疊疊在水裡飄動,她伸手波動水麵往上遊,在靠近樓梯的位置浮出水麵,帶著香氣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笑了,妮可拉漲紅了臉。

“我有話告訴你,妮可拉,把我抱出去。”

“裙子太重了,我辦不到。”妮可拉抱怨道。

“那你靠近一點兒。”

兩個人的唇幾乎貼在一起,“……還不夠近嗎?”

“你去告訴弗蘭,維勒已經不願意走出房間,就說是我說的。”

“我覺得你對那個白化病人關注度太高了。”

人魚眨了眨眼,水從她的睫毛上落下,她像是教堂裡潔白的石膏,聖潔美麗。

“是的,挺高的。”

“我走了。”妮可拉立即冷臉。

“再見,妮可拉。”

哪有人這樣對待過她,妮可拉凝視著眼前玩偶一樣美麗的臉,她太知道這張臉下的惡劣,她轉身準備走,然後一股力道把她拽進水底。

人魚微笑著嘴唇一開一合,她難受極了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人魚把她抵在玻璃上,掐住她的脖子吻住她,她在窒息裡纏上美麗的人魚,她像她的菟絲花。

一個信封靜悄悄出現在弗蘭的課本裡,不用開啟他就知道是誰送來的。

貝拉。

她來兌現她的承諾了。

課後他站在鐘樓下開啟了信封,裡麵裝著一份偽造好的入境證件,這個國家位於聯邦南部,緊靠赫普帕夏州。

證件後麵有一張紙,是貝拉寫給他的信,弗蘭掃了幾眼,大概意思是入學資料沒有那麼容易偽造好,但請相信她的誠意,落款是安妮。

弗蘭留下入境資料撕了那封信,無論是貝拉還是安妮,都是演員的麵具,沒什麼區彆。

走到大道時候,一輛熟悉的粉色跑車橫斜著停在路上。

穿得毛絨絨的妮可拉氣勢洶洶走向他,“怎麼那麼晚才來上課?聽說你不是很愛學習嗎?”

弗蘭垂著眼打量她,她顯然是從不上課的,不然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是社團活動時間。

“如果是那件事,就不必談了。”

妮可拉低罵了一聲,裹緊皮草,“我女朋友讓我告訴你,那個白化病少年不願意走出房間。”

見弗蘭表情沒什麼變化,妮可拉急了,“你這是什麼反應,你管好他,我女朋友可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弗蘭冷著臉垂眼凝視著他,妮可拉心裡暗罵了一句,威廉姆斯·弗裡克果然就喜歡這樣的,她的戀人和眼前這個少年,有著一樣的神態。

這種審視的神態讓妮可拉在弗蘭麵前變乖了一點兒,她的抱怨吞了回去。

“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

弗蘭點點頭直截了當走了,妮可拉覺得弗蘭冷著臉的樣子就像人魚每次冷臉看她離開一樣,但她隻要一轉身,就會被拽入水底。

弗蘭抓緊了口袋裡那封信冷靜地回到戲劇社,伊恩·雷爾夫帶著其他成員在看錄影帶,電影裡的主角騎行在公路上,公路兩旁種植著柑橘樹。

看到弗蘭來了伊恩忽然關閉機器,“我以為你去圖書館了。”

弗蘭當然知道伊恩在緊張什麼,他盯著錄影帶,忽然問道,“有膠片嗎?”

一個和過去任何夜晚都毫無區彆的夜晚,維勒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的心裡毫無期望,因為他很瞭解弗蘭·米勒是怎樣的人。

他穿過黑暗,開啟了門,這可能是自九月以來,他唯一一次沒有舉著蠟燭去開啟那扇門。

帶上蠟燭是多此一舉的,他早就熟知這裡的每一個障礙物。

門開啟了,昏暗的燭光落在門口,人魚坐在輪椅上遞給他一個木盒,裡麵有膠片帶。

“你不用問我,你知道的。”

維勒接過木盒關上了門,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最後他屈服了,開啟了那台笨重膠片放映儀,點燃了所有的蠟燭,卻仍然不能與外界的白晝相比較。

灰色的公路,彩色的柑橘,公路上的線條也是橙色的,高聳的山,巨大的山陰,澄澈的湖泊,這一切都不像法爾州的風景,這一切都像他曾經對外麵世界的渴望。

他畫布上的色彩總是鮮豔混亂的,扭曲的**在膠片機投影出的世界中成型。他下意識總用鮮豔濃重的色彩抹上畫布,這種潛意識的行為被他的觀察者具象了。

裹藏在種種冷靜表象下的縱容行為,如果此刻能品讀出任何一絲陷阱的味道,他會感到寬慰。

種種溫柔之中,如果能察覺到欺騙,他就不會痛苦。他害怕再遇到少年羸弱時的人皮野獸,他也曾懷疑過他,會不會和那些野獸一樣。

而此刻他盯著山陰,盯著另一個世界,從這份禮物裡他讀不到任何誘騙的意味,肉慾不再能形容他對一個人的渴望。

他彎下腰,像是對著這份禮物獻舍。

弗裡克說如果想要得到你的喜愛,我就必須淪陷。

那麼此刻如果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又怎麼會向你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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