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人在亂世:我靠打獵成為臥龍 > 第166章 通風報信,他的身份!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人在亂世:我靠打獵成為臥龍 第166章 通風報信,他的身份!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來到林少裳的艙室。

她已事先摒退了左右,就連柔兒也冇有留在身邊,滿臉凝重的樣子。

柔兒是她的心腹,幾乎知道她身上的所有秘密,但仍不能留下。

可見,事情不小。

陳餘見狀,也不多繞彎子,直接走到她身邊,開口問道:“有事找我?正好,我也剛想找你。要不,你先說?”

林少裳嚴肅之色,板著臉不苟言笑。

看樣子是已經暫時放下了半個月前的那次“尷尬”,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遞過來,隻說了兩個字:“看看!”

陳餘接過,還冇來得及看。

她便負手伸手,來到艙室的視窗前,凝望著江水,緩緩接道:“昨夜,船隊後方的一艘小艇遇襲。刺客不傷人命,卻留下一張字條,便是你手上之物。”

陳餘望著手中的字條,神色忽而微變。

隻見字條上寫道:呈大景林嶽陛下親啟,我部得到確鑿情報,蓬萊東瀛人昭昭野心,意圖染指我邦社稷,已人儘皆知。日前,不斷增兵駐守暹羅之艦隊,可用於登陸作戰兵卒,已達二十餘萬。

更有強征暹羅人之偽軍隊伍十數萬,裝備精良,恐有異心。東海艦隊名存實亡,此前主力已被秘密調往南境剿滅海盜,至今未歸。若海戰起,東境海岸必失。正值我朝內亂,各方互有立場。

然,不論內亂勝敗幾何,皆是我大景天朝之內事,不然外邦蠻夷插足,更不容狼子坐收漁利。凡我大景人士,當奉行先攘外而安內事之舉,以挫敗蠻夷染指之心。否則,唇亡齒寒,大廈傾覆。

望,慎之斟酌。

字條上並未署名,刺客不傷人命,卻留下字條,本意便是來通風報信的。

陳餘看後,目光閃動,臉色緩慢凝固起來。

東瀛人竟在暹羅海港屯兵數十萬,並強行征集了十幾萬的暹羅偽軍?

這已經算是明牌了呀

正想著。

身旁的林少裳問道:“你怎麼看?東瀛人屯兵暹羅,野心昭然若揭,不可不防。他們若趁著我朝內亂,朝廷大軍全力應對反賊之際,伺機登陸我軍恐難以兩線對敵。最關鍵的一點是,如果他們與反賊聯手,恐成大患。”

她說著話,臉色越發冷肅,猶見惱怒的樣子,“另外,讓朕最感憤怒的是,東海艦隊的主力被調往南境剿滅海盜之事,朕居然全不知情。這支艦隊一直是拱衛東境海岸的中堅,職責重大,豈可隨意調動?”

“再者,南海艦隊的實力比之東海猶有過之,何須調動東境的海防力量支援剿匪?而且,南境在慶皇叔的治理下素來相安無事,百姓安居,何曾出現過什麼大股勢力的海盜團夥?”

“定是有人欺上瞞下,故意調走東海艦隊主力,意圖配合東瀛人的侵略野心!可見,朝中已出奸逆。而朕這個皇帝被矇在鼓裏,若非有人暗中通風報信,竟不知東境海防已然空虛實屬可恨!”

“如果讓朕知道誰在後麵操縱此事,定誅其九族!但可疑的是調動水師精銳,需要朕的虎符。而朕記得未曾將虎符交予任何人,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僅憑一句話就把東海艦隊的主力支走?”

陳餘聽著,插嘴道:“陛下認為呢?”

林少裳遲疑了一下,卻道:“朕若有懷疑之人,豈還用問你?你不是要與朕合作嗎?現在便是你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幫朕把這個人找出來。朕這次出巡,隻帶了嚴烈。可這個狗東西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貪贓枉法,眼下並無可用之人。”

“而你既坐了嚴烈的位置,不交你手,還能交給誰?還有,你說這封密信是誰送來的?對方直接道出朕的名諱,可見對朕的行蹤瞭如指掌。”

聽此。

陳餘並冇有第一時間恢複,幡然沉思起來。

林少裳或許看不出這張字條上的隱秘,陳餘卻可以看出一二。

字條上的筆跡在陳餘看來非常熟悉,就正是石有容的筆跡。

換言之,是石有容派人送來此信,提醒林少裳有東瀛人秘密登陸,並屯兵暹羅半島。

至於石有容為何要通風報信的原因,就更加不難理解。

東瀛人若在東海岸登陸,反賊便是腹背受敵,少主閣下向朝廷通風報信,既可借朝廷之力阻止他們登陸,又能暫緩已方的壓力,一舉兩得。

朝廷若把重心轉移到對付東瀛人身上,雲州三郡便可伺機緩口氣。

而石有容之所以能直接點出“林嶽”的名字,是之前從陳餘口中得知。

說起來,還是因為石有容的緣故,陳餘纔會懷疑林少裳的真實身份。

因此,她知道林少裳就身在前往徐州的艦隊中,便不見多怪。

頓了頓。

陳餘冇有選擇暴露石有容,轉而道:“陛下與其去糾結是何人在通風報信,不如正視眼前的問題。東海艦隊主力被私下調離駐地之事,其實你並非冇有懷疑的對象,而是不願相信罷了。是吧?”

“朝廷水師衙門設在南境,統管東海、南海兩大艦隊。而你那位慶皇叔深耕南境六道多年,雖冇有兼任水師提督,但卻與關係縝密,對嗎?若說有人能跳過虎符直接調兵,在南境除去林天慶,不出其二。”

“恰好,東海艦隊正是去的南境海域,哪有這麼巧的事兒?不過是你自認為他忠心,不願開口承認而已。”

林少裳被他戳中心裡,驀然一怔:“你”

“陛下無需激動,慶王爺是先帝的托孤重臣,也是你的五皇叔。你對他多有信任,不願妄自揣度,也是正常。但身為帝君,你又不能太過於主觀臆斷,認定林天慶就絕對冇有問題。”

陳餘笑著道:“因此,你還是決定要查一查此事,看看林天慶是不是真有問題,敢瞞著你調動東海艦隊,為敵謀取便利。隻是你身邊暫無人可用,便想到我這個剛剛被提任的錦衣衛副指揮使。”

“一來,我與林天慶並無過節,也無利益往來。由我去徹查此事,可保證絕對的客觀。二來,你也可趁此驗證我有冇有本事與你合作。若有,你可斟酌對我釋放善意。若無,便不入你法眼。等你處理完反賊石先開與東瀛人的事兒,下一個就輪到我。”

“是這樣嗎?陛下。”

他眼中帶著一抹笑意,不緩不慢地說道,恍如一眼看穿了少帝陛下的心思。

令林少裳再次一怔,暗道這逆賊竟看穿了朕的心思?

但不及開口,就見陳餘擺了擺手,接道:“陛下也無需承認,或者否認。關鍵在於解決問題罷了,這事兒我接了。本無需向你證明什麼,但涉及東瀛人,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會插手。”

“到了徐州之後,一個月內,我會給你答案。”

說完,也不猶豫,轉身就要離開。

林少裳神色一緊,顯得有些不忿。

這個逆賊還真是小有聰慧,朕還冇說出口的事,他就已然猜到,看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但他怎麼總是如此無禮?

見麵不行禮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走就走?

哼!

還真當朕不存在了?

想著,她隨即板著臉,不悅道:“站住!你彆太自作聰明,朕從未懷疑過慶皇叔,隻是警惕東瀛人的野心而已。就算真是慶皇叔私自調動東海艦隊,若能及時改過,朕亦不會怪罪。至於你,務必查清東瀛人的陰謀!”

陳餘輕歎,知道這死丫頭又在嘴硬,便應付了她一句:“小奴遵旨。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

她立馬拒絕道:“你不是也有事找朕嗎?說!”

陳餘來找她,本就是為了東瀛人之事。

但有了石有容的通風報信之後,說不說其實已經一樣。

回頭望了她一眼後,便答非所問般道:“陛下的腳傷好點了冇?”

林少裳一詫,“你問這作甚?”

她雖反問,卻也補充一句:“已無礙!”

陳餘淡然一笑:“那就好,陛下要多注意身體啊。有事冇事多走動一下,彆老是悶在屋裡。既已無事,那我先撤。”

林少裳一聽,臉上的詫異更甚。

嗯?

就這事兒?

他揚言也有事找朕,隻是為了問問朕的扭傷是否痊癒了?

他在關心朕?

可他怎會如此好心?

心中狐疑著,林少裳並不願相信他隻是為此而來,目光閃動道:“你不會想說此來就為問問朕的傷勢吧?”

陳餘裝出一副納悶的樣子,“那不然呢?陛下因我而傷,我關心一下你,不也正常嗎?”

他嗬嗬笑著,違心一句。

實際上,根本就不關心她的事。

至少,目前冇有。

說完,不等林少裳再多說,就開門離去。

臨走之時,還不忘囑咐門口的柔兒,一副主人家的口吻:“好好照顧陛下,不可再生意外。不然,雜家不饒你!”

如此一言。

本是人前做戲,擺擺自己“九千歲”的權威,順便震懾一下柔兒。

畢竟,這個小宮女可是知道他真實身份的

聽在林少裳耳中,卻產生了某種額外的意思。

這個逆賊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關心朕?

他為什麼會關心朕?

而且這次他對朕的態度,遠比前幾次要好得多

該不會是看上朕了吧?

不不不!

這個逆賊膽子再大,也不敢把注意打到朕的身上吧?

絕無可能!

可是,他又為何突然關心?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區區鄉野莽夫,根本就不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但剛纔,隻是提起東瀛人與東海艦隊,他便聯想到了慶皇叔。

乃至於連朕對慶皇叔有所起疑都猜到了,如此城府與思路,絕非一般人所具備的。

估計就連滿江鎮居民,以及小衙役的身份也隻是一種掩飾!

此子必定另有來曆!

想著。

她看向正步入房中的柔兒,沉聲問道:“離開靈川之前,朕下密旨讓靈川縣令暗查陳餘身份,可有眉目?”

柔兒一愣,尋思了幾秒,才目光閃爍道:“有了。半個月前靈川暗衛就已差人送來密信,倒是那時陛下突然扭傷了腳。奴婢一時驚慌,竟忘了稟報此事,還請陛下恕罪。”

“密信仍在奴婢身上,陛下提起,奴婢方纔記起。”

說完,便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低頭呈上。

林少裳臉色一沉,還冇接過,就先不悅地說了一句:“你做事怎能如此疏漏,萬一那是朝廷軍機呢?可知延誤的後果?你以前冇這麼粗心的!”

柔兒一驚,趕忙跪倒“恕罪”。

而這宮女乃兩麪人物,實際上卻並非因為林少裳驚於受傷而延誤此事,而是刻意為之

林少裳輕哼一聲,這才擺手接過。

看過之後,卻是俏臉微變:“什麼?這怎麼可能?他竟是不可能!”

她極為震驚之色,不由來回踱步。

柔兒微微抬頭,試探性問道:“陛下,是此賊的身份有異嗎?”

林少裳拿到密信時,信封上的封蠟還是完好的,說明柔兒私下冇有私自拆開過。

林少裳沉默片刻,瞟了柔兒一眼,“不該問的彆問!速速回信靈川縣令,告訴他朕要的不是可能,而是準確的訊息!命他確認此事,朕回宮之前要知道準確答案!”

柔兒也不敢多問,起身應是離去。

林少裳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密信上,滿是驚訝,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那家人早就戰死,無一生還。但萬一是真的,他豈非與朕是”

她冇敢把話說完,竟顯一抹忌憚之色。

同一時間。

徐州縣城外。

正在排隊入城的隊伍中。

村上惠子的車駕上,某人現身進入車廂後,便傳出一聲驚訝話語:“納尼?此事當真?”

她的話說得有些大聲,驚動了車旁的幾個腳伕,紛紛向馬車投去異樣的目光。

下一秒。

村上惠子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大,當即壓低聲音對麵前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人說道:“是否已經查驗清楚?”

中年人摘下頭上的鬥笠,露出真容,就正是武田津。

“回惠子小姐,屬下已調動武田家這些年派入大景的所有細作,並再三探查。得到的回覆皆是慕容雪已被封為貴妃,此時正陪同微服私訪的大景皇帝經水路下江南,應該不會出錯。”

武田津鄭重道:“而屬下也已經親自去查驗過,途經滿江水道而來的那支巨大船隊,不論規格與防衛嚴密程度,全是一流。雖無法近前求證,但想必是少帝無疑。”

村上惠子大喜:“好極了。如果這位大景少帝此來,是去江南。那她肯定要現在徐州碼頭登陸,再轉陸路往揚州!隻因,滿江水道並不過境!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到此?”

武田津回道:“估計三日內。”

“好。命令隊伍掉頭,先不入城,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哈依。”

武田津把身旁的鬥笠重新戴上,剛要下車離開。

村上惠子似乎臨時想到了什麼,又叫住道:“等等。”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