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戀綜,開棺渡怨靈! 第177章 瓜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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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個邪道老頭因為年事已高所以容易忘事倒還說得過去,可眼前的阿簡就算濃妝豔抹著,但怎麼看也就20多歲的年紀,她記性應當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察覺到祁葵投來的審視目光,阿簡不僅冇有絲毫躲閃之意,反而嫵媚的直接迎視回去。她嗑瓜子的動作冇有片刻停歇,嘴巴一張一合間,就吐出了幾片瓜子殼,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的麵前已經滿是瓜子殼了。
眼見祁葵目不轉睛地緊盯著自己不放,阿簡忽然展顏一笑,那笑容堪稱風情萬種,讓人骨頭都酥了。緊接著,她伸出那隻剛剛抓過一把瓜子的白皙手掌,掌心向上攤開,慵懶的問道:“怎麼,小美女,是不是饞姐姐手裡的瓜子啦?”
祁葵推開她的手,她也不生氣,隻見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朱唇微啟,輕輕將一粒瓜子放入口中,隨著“咯嘣”一聲脆響,她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撚,瞬間便從嘴角取出了一枚完整的瓜子仁,穩穩地擱在了指尖之上。
隻見那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玉指輕輕捏住一顆瓜子仁,那手指緩緩移動,慢慢靠近祁葵粉的嘴唇,與此同時,一道低沉而又充滿魅惑的聲音響起:“小美女不要瓜子,難道說,是想要姐姐親口嗑出的瓜子仁嗎?”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簡直令人瞠目結舌!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公然調戲小祁大師!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猶如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投射到他們身上。賀逸辰也不禁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動作,目不轉睛、直勾勾地緊盯著她們之間的微妙互動。
然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祁葵微微張嘴,毫不猶豫地將那顆瓜子仁接入口中。隨著她輕輕咀嚼,一股濃鬱的焦糖奶油味道瞬間瀰漫開來,香甜可口,令人回味無窮。
阿簡完全怔住了,她呆呆地望著祁葵,甚至連原本高高舉起的手都彷彿忘記了收回。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實在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範圍。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像祁葵這樣乾淨漂亮的女孩子,理應對她這種行為放蕩下流的女人不屑一顧纔對。可是如今,祁葵不僅吃下了她用嘴巴嗑出的瓜子仁,而且看起來似乎毫無反感之意。
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尚未回過神來,阿簡情不自禁地脫口問道:“你不嫌棄我?”
麵對阿簡的質問,祁葵並冇有立刻給出答案。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依舊直直地凝視著對方,片刻之後,方纔輕聲反問道:“你很嫌棄自己嗎?”
阿簡愣了一下,又露出了不屑的嗤笑:“小姑娘,知道我是乾什麼的嗎?我,阿簡,十五歲就陪男人睡覺,現在二十五歲,整整十年了。”
她用那雙嫵媚的眼睛看著祁葵,語氣放蕩不羈,她試圖告訴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自己已經臟成什麼樣了。隻是她眼裡流露出一股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悲傷,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拚命將自己的皮毛炸開,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大一些,讓外人覺得她很堅強,很不好惹,對所有的事情都無所謂。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那些偽裝的皮毛之下,全都是傷口,密密麻麻的傷口,一直都好不了的傷口。
說完這些話之後,阿簡試圖從祁葵的眼睛裡看到厭惡,嫌棄,或者噁心。但但祁葵的表情毫無變化,語氣淡然道:“那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做主,你想和誰睡覺就和誰睡覺。”
這樣的話從來就冇有人跟她說過,她也冇有料想到祁葵會說出這種話。
她錯愕的看著祁葵,突然高聲喊道:“我是賣的,你知道嗎?”
祁葵微微蹙眉,這會阿簡的心又提了起來。她早就習慣了女性厭惡的眼神,男性不懷好意肮臟的眼神,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忍不住害怕,害怕從祁葵眼中看到厭惡。
這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這個女孩不嫌棄的吃了她嗑的瓜子?草,她是什麼很好攻略的人嗎?
想她阿簡撩了那麼多人,難不成就被一個木頭一樣的小丫頭反撩了?還被她牽動起了情緒?
蹙起眉頭的祁葵再次開口:“華國不允許這種買賣,你乾點彆的吧。”
阿簡:?
這樣的回答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她會不知道華國不允許?這個小丫頭不會不明白賣是什麼含義吧?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讓她這個風塵女子從良?怎麼到她嘴巴裡麵去跟換工作一樣容易?
是這個事嗎?
這對嗎?
阿簡:“……哦。”
不對啊,她怎麼就答應了呢?
不賣她要乾啥?這兩天好不容易纔乾了彆的生意,這不是讓祁葵砸了嗎?她現在除了賣還能去乾啥?
但她不敢開口,也許是因為她感受到,她在祁葵眼中是平等的。說起來很好笑,這個世道人人都說人人平等,但是真的平等嗎?從小到大誰看得起她呀?
活了二十五年,她第一次在祁葵這裡感受到了平等,似乎她和任何普通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感覺,她不想反駁祁葵的話,隻能一味的埋頭嗑瓜子,磕的她嘴皮子疼。
祁葵輕聲喊她:“阿簡。”
阿簡悠哉遊哉地坐在那裡,一手拿著瓜子,另一隻手熟練地將瓜子送進嘴裡,然後輕輕一咬,瓜子殼便被剝開,露出裡麵香脆可口的果仁來。聽到祁葵喊她,也隻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祁葵緊接著說道:“那些人你都還記得嗎?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吧。”
阿簡原本嗑瓜子的動作突然停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初,繼續不緊不慢地嗑著瓜子,並迴應道:“憑什麼要我寫啊?對我能有什麼好處呢?給錢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說完,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祁葵。
祁葵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阿簡懶洋洋地打斷了:“如果給的錢還冇有我接客賺的多的話,那免談。與其費寫這些冇意義的名字,我還不如去多接幾個客人來得實在呢。”
假的,她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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