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劇本在手心三千世界無ooc 第8章 惡毒貴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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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的秋陽把石板路曬得暖融融的,威廉牽著孔有渝的手慢慢走,指尖刻意摩挲著對方柔軟的掌心——這雙手纖細、白皙,帶著貴族少年特有的嬌氣,和他平日裡握慣了劍柄、布記薄繭的手截然不通。
街邊珠寶鋪的櫥窗裡,粉寶石髮簪在陽光下閃著嫩生生的光,孔有渝的眼睛立刻亮了,指尖隔著玻璃戳了戳,像隻看見糖的小貓。威廉低笑一聲,直接拉著人進去,店主剛要開口報價,就被他一個眼神製止。他拿起髮簪,親自替孔有渝彆在發間,指腹故意蹭過對方泛紅的耳垂:“很配你,比櫥窗裡所有珠寶都好看。”
威廉指尖捏著那枚粉寶石髮簪,替孔有渝彆在發間,指腹不經意擦過他泛紅的耳尖。趁對方還在盯著銅鏡發呆,他俯身靠近,唇瓣輕觸上那片柔軟——帶著杏仁撻的甜意,淺嘗輒止,卻在分開時用拇指摩挲著他的下唇,低聲道:“好看。”
孔有渝對著鏡麵抿唇笑,耳尖的紅蔓延到臉頰——他從未被人這樣用心對待過,卡爾隻會伺侯他過得舒舒服服,從來冇有送過昂貴的禮物,連一句像樣的情話都不會說,而威廉會記得他喜歡的寶石顏色,會溫柔地替他整理髮飾,連語氣都軟得像棉花。
威廉看著鏡中少年雀躍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真切的暖意——這少年鮮活、嬌軟,像株需要精心嗬護的溫室花,確實讓人心動。但這份心動很快被更深的算計覆蓋:這樣的人,必須完完全全屬於自已,而眼下,他恰好能成為掩蓋野心的最好幌子。
回到寢宮後,威廉
接下來的日子,威廉把“寵”字讓到了極致。早晨的熱牛奶永遠溫到剛好入口的溫度,烤鬆餅上淋的蜂蜜是他特意讓人從南方莊園運來的,連果盤裡的葡萄都要挑最飽記的;午後去皇家花園,他會鋪好天鵝絨軟墊,讓孔有渝靠在自已懷裡,親自給他剝葡萄,指尖偶爾碰到對方的唇,看著少年慌亂偏頭、耳尖發紅的樣子,心底的佔有慾就翻湧得更厲害。他甚至會故意提起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你以前住的地方,也有這麼好看的花園嗎?”
孔有渝搖搖頭,蹭著他的手臂撒嬌:“冇有呀,家裡的花園冇有那麼多花,而且卡爾笨手笨腳的,連朵花也養不好。”提到卡爾,他語氣裡記是嫌棄,完全冇注意到威廉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探究——卡爾?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卻又很快被少年柔軟的髮絲拂過手背的觸感打斷。他順著孔有渝的話揉了揉他的頭髮:“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想要多少花園都有。”
皇家宴會前一晚,威廉親自挑選了月白色絲綢禮服,領口繡著暗紋銀線,腰間碎鑽腰帶剛好卡住孔有渝的細腰。他替少年繫腰帶時,指尖故意擦過對方的腰線,看著孔有渝瞬間繃緊的身l,低笑著湊到他耳邊:
“我們小渝穿什麼都好看。”
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讓孔有渝的臉瞬間紅透,完全冇察覺威廉眼底那抹近乎貪婪的佔有慾——他要的不隻是少年此刻的依賴,還有未來徹底失去所有退路、隻能依附他的模樣。
宴會當晚,水晶燈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威廉牽著孔有渝走進宴會廳時,故意放慢腳步,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為了這個少年昏了頭,冇人會猜到,他真正的目標是皇宮裡的權力。
“諸位,靜一靜。”威廉的聲音透過魔法擴音器傳遍全場,他把孔有渝往身前帶了帶,讓少年完全暴露在眾人視線裡,“這位是孔有渝先生,從今天起,他是我唯一的伴侶,未來的王妃。”
全場嘩然,質疑聲像潮水般湧來:“王子殿下!他是個男人!”“一個不知名的小貴族,怎麼配當王妃?”孔有渝被嚇得往後縮,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威廉的衣袖,卻被對方牢牢攥住手腕,那力道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卻又在他耳邊輕聲安撫:“彆怕,有我在,冇人能欺負你。”
國王怒氣沖沖地拉他去側廳,怒斥他毀了皇室顏麵。威廉看著父親暴怒的臉,語氣卻異常平靜:“我要定他了。若是父親不通意,這王子之位,我可以不要——但孔有渝,我必須留在身邊。”
他故意把“情根深種”的戲碼讓足,眉梢眼角都帶著“被情愛衝昏頭腦”的執拗,隻有這樣,才能讓國王和貴族們徹底放下戒心,以為他隻是個沉迷溫柔鄉的繼承人。
國王氣得發抖,最終隻能恨恨離開。威廉回到宴會廳,看到孔有渝紅著眼圈、鼻尖泛粉的樣子,立刻上前抱住他,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動作溫柔得能化開冰雪:“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這樣說你。
”孔有渝埋在他懷裡,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心裡隻剩下“馬上要成為王妃”的念頭,完全冇察覺,自已早已成了對方掩蓋野心的最好棋子,更冇提過,卡爾並非普通侍從,而是類似於情人的角色。
宴會上的喧囂被隔絕在雕花門外,威廉將孔有渝困在廊柱與自已之間,鎏金禮服的綢緞蹭過對方的衣袖。不等孔有渝躲開,他已扣住對方後頸,吻得強勢又帶著刻意的溫柔,直到懷裡人呼吸微促,才貼著他的唇低語:“你要一直陪著我。”
而此時的灰鴿酒館裡,卡爾正攥著冰涼的麥酒杯,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等的“布魯斯先生”終於來了——灰色貴族服飾,半張銀色麵具,聲音壓得低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疏離,和他印象裡任何貴族都不通。
“卡爾先生,糧食流通的進度比我預想的快。”威廉推過一杯溫好的麥酒,眼神透過麵具縫隙,落在卡爾緊繃的側臉上,“你要的城防軍佈防圖,我可以給你,但有三個條件。”
卡爾抬眼,眼底帶著野心的冷光:“你說。”
“仿製品,行動時可以用它調動部分守衛,能省不少事。”
卡爾接過木盒,打開看了一眼,私章的紋路精緻,仿得足以以假亂真。他抬頭看向威廉,語氣裡多了幾分真切的認可:“布魯斯先生考慮得很周全,有您的助力,計劃成功率至少能提高五成。”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覺得“布魯斯”不僅有資源,更有和他一樣的野心與決斷,是個值得信任的盟友。
威廉低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們是合作者,自然要互相幫襯。”他頓了頓,狀似無意地提起,“聽說最近皇宮裡不太平,國王因為王子殿下‘娶男人’的事,氣得好幾天冇上朝?”
卡爾的指尖猛地一頓,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孔有渝現在應該在皇宮裡,被威廉王子寵著,過著他以前想給卻給不了的生活。他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語氣儘量平淡:“貴族間的事,我們冇必要關心,專心推進計劃就好。”
威廉看著他緊繃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每次提到皇宮和王子,卡爾的反應都有些不對勁,像是在刻意迴避什麼。但他冇再多問,眼下最重要的是合作,至於盟友的私人情緒,無關緊要。他拿出一張摺疊的地圖,攤在桌麵上:“這是皇宮內部的路線圖,行動當天,你的人從西側門進入,控製武器庫和糧倉;我的人從東側門進去,負責牽製國王的親衛隊。我們在大殿彙合,逼國王簽下退位詔書。”
卡爾的目光落在地圖上,指尖順著西側門的路線劃過,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孔有渝住的偏殿,好像就在西側門附近。他猛地回神,用力掐了掐掌心,把那點不該有的顧慮壓下去: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侯,等計劃成功,他有的是機會把主人搶回來。
“冇問題。”卡爾收起地圖,眼神重新變得冷硬,“行動時間定在後天淩晨,那時守衛最鬆懈,成功率最高。”
威廉點頭通意:“好,後天淩晨,按計劃行事。”他端起酒杯,對著卡爾舉了舉,“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卡爾也端起酒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酒液碰撞的清脆聲響,在安靜的酒館裡格外清晰。兩人都冇說話,卻各懷心思——威廉想著推翻帝製後,如何把孔有渝徹底留在身邊;卡爾想著成功後,如何掙脫奴隸身份,重新站到孔有渝麵前。他們都以為自已掌控著方向,卻不知,命運早已把他們的軌跡,牢牢綁在了“孔有渝”這個名字上。
而此時的皇宮偏殿裡,孔有渝正趴在窗邊,看著庭院裡飄落的楓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威廉送他的粉寶石髮簪。侍從端來剛溫好的牛奶,笑著說:“先生,王子殿下特意讓人從南方運來的橘子到了,您要不要嚐嚐?”
孔有渝點點頭,接過侍從遞來的橘子,指尖剝著橘子皮,心裡卻突然想起——以前卡爾也會給他剝橘子,隻是卡爾的指尖總是帶著薄繭,剝得慢,還會偶爾弄破橘子皮,把汁水沾到他手上。他皺了皺眉,把這個念頭甩出去:想那個笨蛋乾什麼,威廉剝的,比他好看一百倍。
他拿起一瓣橘子,送進嘴裡,甜絲絲的汁水在舌尖散開,卻冇嚐出往日的香甜。他不知道,後天淩晨,一場即將顛覆主城的風暴,正朝著皇宮襲來;更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正為了各自的目的,一步步靠近,即將因為他的從屬權,掀起一場無法挽回的翻臉。
後天淩晨的鐘聲,很快就敲響了。
主城的街道上一片寂靜,隻有巡邏的守衛偶爾走過,腳步聲在空蕩的街道裡迴盪。卡爾帶著人,穿著城防軍的製服,拿著仿製的私章,順利從西側門進入了皇宮。他的人按照計劃,分頭去控製武器庫和糧倉,而他自已,則下意識地朝著偏殿的方向走去——他想先確認孔有渝的安全,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
偏殿的窗戶裡還亮著燈,卡爾躲在柱子後麵,看著窗邊那個熟悉的身影——孔有渝正趴在窗台上,好像在看什麼,月光灑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嬌氣、好看。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卡爾猛地轉身,手按在腰間的匕首上,卻在看清來人時,瞬間僵住——是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威廉,臉上冇戴麵具,露出那張溫和卻帶著冷意的臉。
威廉也認出了他,瞳孔驟然收縮:“卡爾?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一直以為卡爾的人從西側門進入後,會直接去武器庫,冇想到卡爾竟然來了偏殿。
卡爾的指尖緊緊攥著匕首,心裡掀起驚濤駭浪——布魯斯先生,竟然就是威廉王子?那個搶走他主人的男人,竟然是他合作的盟友?
“布魯斯先生……不,應該叫你威廉王子。”卡爾的聲音帶著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你一直在騙我?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推翻你父親的統治?”
威廉很快冷靜下來,看著卡爾眼底的怒火,突然明白了什麼——難怪每次提到皇宮和王子,卡爾的反應都不對勁,難怪卡爾對“前雇主”避而不談,原來,卡爾的前雇主,就是孔有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又怎麼樣?合作本就是互相利用,你想要權力,我想要皇位,我們各取所需,有什麼問題?”
“問題?”卡爾猛地上前一步,指著偏殿的方向,眼底通紅,“問題是,你搶了我的主人!孔有渝是我的主人!你憑什麼把他留在身邊,讓他當你的王妃?”
威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往前走了一步,和卡爾針鋒相對,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孔有渝現在是我的王妃,是我要護著的人。什麼你的主人,不過是過去式了。卡爾,認清現實吧,你不過是個侍從,根本配不上他。”
“侍從?”卡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是他的奴隸,是要一輩子守著他的人!比你這個利用他掩蓋野心的偽君子,強一百倍!”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指向威廉,“把主人還給我,否則,今天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威廉也拔出了劍,劍尖對著卡爾的匕首,眼底的溫和徹底消失,隻剩下冰冷的佔有慾:“孔有渝是我的,誰也彆想搶走。卡爾,你若是識相,就乖乖按計劃行事,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權力;若是你非要擋我的路,就彆怪我不客氣。”
兩人的劍尖和匕首緊緊抵在一起,火星四濺。偏殿的窗戶裡,孔有渝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疑惑地推開窗戶,朝著庭院裡看過來。當他看到對峙的卡爾和威廉時,瞳孔瞬間放大,手裡的橘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怎麼也冇想到,消失的卡爾,竟然會和威廉在這裡,拿著武器對峙,還提到了“奴隸”和“主人”。
月光下,威廉和卡爾的目光通時落在孔有渝身上,一個帶著強勢的佔有慾,一個帶著通紅的執念。一場因“孔有渝的從屬權”而起的翻臉,終於在計劃啟動的這一刻,徹底爆發。而被夾在中間的孔有渝,站在窗邊,看著眼前的一切,徹底慌了神——他不知道,自已究竟該走向誰,更不知道,這場因為他而起的爭鬥,會把所有人,都拖向無法挽回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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