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獨斷萬古,總有熬死你那天 第14章 五毒教,劉家的《嫁衣圖錄》
“爹孃到底是什麼病?現在還昏迷不醒。”
劉清朝著自家的威遠鏢局走去。
他從陳景的醫館出來,感覺陳景不太靠譜的樣子,所以就放棄了找陳景治療。
實際上,病人也就是劉清的爹孃。
那作為威遠鏢局的總鏢頭劉東圖出了事兒,現在昏迷不醒,渾身如同火燒般的熱。
這兩天,劉清幾乎請遍了郢州城的名醫,也沒有將他爹的病看好。
整個鏢局,都人心惶惶。
“看來,要花點大價錢,請江湖中的‘神醫賽華佗’來了。”
劉清深吸一口氣,卻是做了這樣的準備。
威遠鏢局,行走於黑道白道之間,在江湖也有名聲。
所以,他可以選擇的醫生,不僅僅是尋常醫生,還能夠找江湖名醫。
回到了威遠鏢局,劉清就親自讓鏢局的二鏢頭去請那‘賽華佗’。
就這樣。
兩日之後,靠著威遠鏢局的名頭,以及重金之下,‘賽華佗’被請了過來。
“劉鏢頭在哪?我去看看?”
賽華佗是個中年人,蓄了鬍子,看上去頗有幾分精明。
憑著威遠鏢局的名頭和重金,這‘賽華佗’也不廢話,直接就去檢視劉清之父劉東圖的情況。
在那床榻前,賽華佗見到了劉東圖。
此刻的劉東圖,躺在床上,渾身發紅,散發些高溫。
看似是發熱病症,但其卻昏迷不醒。
賽華佗搭脈去診斷,然後又各種檢視情況。
一番檢查下來,賽華佗都滿頭大汗。
“賽華佗前輩,我爹的情況怎麼樣?”劉清忍不住問道。
“令尊的情況……有些複雜。”
賽華佗擦了擦汗,但是麵上也無比的凝重。
其看向了周圍,有些鏢頭還在圍觀。
“劉公子,要不先讓諸位鏢師去外麵休息一下吧。”
賽華佗麵色嚴肅的道,如此提醒,說明他的診斷,不能夠讓更多人知道。
劉清心中一沉,感覺有些不妙。
不過,劉清還是讓其他鏢師離去,這才問道:“賽華佗前輩,現在左右無人,我爹有什麼問題,儘管說來就是。”
那賽華佗一臉的凝重,緩緩的道:“令尊恐怕並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劉清吃了一驚,趕忙問道:“既然前輩能夠知曉我爹是中毒,那麼能否解開此毒?”
“恐怕不行。”
賽華佗卻搖了搖頭道:“令尊所中之毒,乃是武林之中的邪道門派‘五毒派’的毒,名為‘火燒身’!”
賽賽華佗一臉正色凝重的解釋道:“此毒乃是五毒門的看家毒之一,江湖之中幾乎無人能解。”
“什麼?”劉清吃了一驚,問道:“這麼說來,是五毒門對我爹下的手?”
“他們為何要對我爹下手啊?”
劉清心中一沉。
五毒門的名聲可不好。
來源於苗疆之地,善惡觀念與眾不同,想要什麼都是直接搶奪。
所以,纔算是邪道門派。
劉清心情沉重,在這不講武德的五毒門麵前,他們威遠鏢局的名聲也不好使。
下一刻,劉清搖了搖頭,帶著些期盼的詢問道:
“前輩,你也不能夠解開這‘火燒身’之毒嗎?”
“我也無能為力。”
賽華佗搖了搖頭,道:“這火燒身之毒,乃是五毒門的獨門秘毒,就算是江湖中的其他神醫,也未曾聽聞有能夠解開的。”
正在這時。
外麵忽然有些喧嘩。
有鏢師敲門。
劉清走出門外,詢問道:“發生了什麼?”
“少東家,忽然有一封書落在了鏢局之中!”
那鏢師神色古怪將一張紙奉上。
劉清接過一看,心立刻沉入穀底。
隻見上麵寫著:
“聽聞劉家祖上乃是先天宗師,有《嫁衣圖錄》一卷,交出這《嫁衣圖錄》,我們給劉東圖解藥。”
下麵的落款,赫然顯示著‘五毒教長老鬼人愁’。
“五毒教!”
劉清心中慌亂,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做如何了。
一旁,那賽華佗歎了一聲,道:“劉少俠,我這番無法為劉鏢頭解毒,醫酬便算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無法幫上忙,還是就此告辭吧。”
說完,賽華佗拱了拱手,就要告辭。
臨走之前,賽華佗還保證道:“劉少俠放心,令尊中毒之事,我賽華佗守口如瓶,不會輕易透露。”
劉清沒有去管賽華佗,事實上他如今心亂如麻。
劉清之前就是個富家少爺,父親管理鏢局,母親管著家庭。
至於劉清,就是衣食無憂、享受富貴。
所以,問題一來,他心亂如麻。
“少東家……”
當劉清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身前的鏢師猶豫道:
“在郢州城中,有一位‘邪醫’,善以毒治病救人。”
“其既善用毒,必定也擅解毒。”
“不如,去找他試一試。”
“邪醫?”
劉清抬頭,他前兩天便去見過那‘邪醫’。
隻不過,當時出於不信任,隻不過是問了一嘴就離開了。
現在,劉清卻沒了彆的辦法,有急病亂投醫之感。
“既然如此,那就去請邪醫來看看!”
劉清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我劉家的《嫁衣圖錄》,不能落在五毒門的手中!”
這樣想著,劉清親自帶著鏢師,走出了鏢局,朝著郢州城另一端而去。
……
陳景的生活,一如往昔。
平靜沒有波瀾。
但是。
威遠鏢局少東家離開了三天後。
這一日傍晚。
“啪嗒!”
有推門之聲。
一個青年,帶著些慌張的走了進來。
“嗯?”
陳景一看,就認出了這是前兩天來過的威遠鏢局的少東家劉清。
陳景以為自己不會和對方有交集了,沒想到對方又找上了門來。
“邪醫,你能夠解‘火燒身’之毒嗎?”劉清上來便問道。
“火燒身之毒?五毒教的毒?”
陳景一聽‘火燒身’,也想到了五毒教。
他這幾年,接觸的江湖人士,得知的資訊不少,所以見識也不差。
“你知道?”眼見陳景一聽火燒身,就知曉是五毒教,劉清湧現了一些希望:“你能解此毒嗎?”
“隻要是毒,我就少有難解的。”
陳景淡淡的道,沒有將話說的太滿。
劉清麵上卻湧現了希望之色,感受到了陳景話語之中的這股自信。
實際上,陳景真的有些謙虛了。
他目前還沒遇到過自己不能解的毒。
在百毒林十多年,他除了修行就是煉毒嘗毒。
凡是百毒林的毒,幾乎被陳景吃了個遍,也都能夠找到相應之物解毒。
“隻不過,那火燒身之毒我還沒有試過,所以不能夠告訴你能不能解。”
陳景補充了這麼一句。
但是,劉清聽陳景這麼說,卻是更驚喜了,也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家父中了此毒,請求邪醫進行嘗試!”
劉清斷然的開口求道。
陳景卻不急不緩,瞥了劉清一眼:“你知道我出手治病的規矩吧?”
“我知道。”
劉清點了點頭,他知道陳景治病救人的規矩。
若是尋常百姓,可能米糧半袋,陳景就能出手。
貧困之家,陳景甚至可能隻要一碗水作為報酬。
但是,富貴人家治病,陳景收費動輒數十上百兩銀子。
江湖人士尋陳景看病,又是另一番獨特的價錢。
需要各種秘籍、或者獨特招式、武道感悟等特殊東西。
外界有所傳言,邪醫是個普通人,但卻喜武,所以有這種癖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規矩。
那就是陳景並不會外出,必須病人來到他醫館之中才行。
“我知曉規矩。”
劉清知曉了陳景有可能能夠解毒之後,就變得恭敬了許多。
劉清試探性的問道:“我有《銅人勁》、《鐵砂掌》、《斷門刀》等功法,可修至二流地步,不知可否當做酬金?”
陳景搖了搖頭:“這些爛大街的東西我可不缺。”
“而且,相比起背後還有五毒教的影子,風險太大,我出手的話,這些遠遠不夠!”
若是尋常,救人可能還會惹上麻煩的話,陳景都不會出手。
不過,現在陳景對威遠鏢局的《嫁衣圖錄》有些好奇。
再加上,江湖之中各個門派,陳景都不會去招惹,會有所忌憚。
唯獨這‘五毒教’算是個例外。
在玩毒這一塊,陳景算是個大師了。
況且,長生道果在,讓陳景更是能夠百毒不侵、萬毒不侵。
五毒教,雖然威名很大,但是內裡強者,頂多就是一流境界。
他們之所以出名,還是因為毒用的好,能夠殺人無形,讓宗師難防。
對陳景來說,這卻並不算什麼。
這邊。
劉清為難了起來。
除了這些,他們威遠鏢局拿不出更多關於武道上的東西了。
不,其實還有一樣。
那就是他們家傳的《嫁衣圖錄》。
《嫁衣圖錄》,乃是幾幅圖卷,是他們祖上修行的武功。
劉家先祖,靠著這功法修成了先天宗師,創立了威遠鏢局。
但是後人不濟,不知怎麼回事,一代代修行這功法,卻無比緩慢,還頂多到個二流大成地步。
而且,修到了二流地步,卻還威力稀疏平平。
現在,劉清為了救自己的父親,能夠拿出來關於武道上最有價值的,就剩下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