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憑欄我棲春山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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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倉庫裡不知何時擺了許多紙做的金元寶,以及各種貢品。
楚琉璃簡單擦了擦頭髮上的水珠,冇理會林白霜,自顧自站起來就要搬。
趁懸舟不在,你就無視我,不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林白霜不悅,一把抓住楚琉璃的頭髮向後拽。
她本就虛弱,力氣更是冇多少,輕而易舉便被林白霜壓製。
楚琉璃瞬間覺得頭暈眼花,晨起的日光晃著她的瞳孔,分外刺眼,險些站不穩。
加上被林白霜狠狠拽著,頭皮傳來撕扯的同感,楚琉璃下意識反抗,推了林白霜一把,說:少刷存在感了,我冇你這麼多心眼。
大學時期,林白霜就處處與楚琉璃爭,常常為分個高低拚得你死我活。
現在她這麼得意,無非是仗著有路懸舟撐腰罷了。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楚琉璃,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區區少浪賤的女人,也敢在我麵前耍威風!說罷,林白霜毫不留情地甩了楚琉璃一個巴掌。
又似不解恨似的,狠狠將其推倒在地。
楚琉璃的後背撞在櫃檯上,鑽心地疼,疼得她直不起腰,麵部表情十分痛苦。
你們在乾什麼!
這時,路懸舟的聲音想起。
不出意外的話,林白霜又要惡人先告狀了,這種橋段,她從大學時期就開始用,無聊至極。
楚琉璃忍著疼,額頭沁出細汗,她就這麼直勾勾看著林白霜顛倒是非,一聲不吭。
解釋什麼的,冇必要,也冇意義。
路懸舟冷哼一聲,眉眼間帶著些不耐,說道:趕緊把東西搬上車,在逝去之人麵前,你冇有拒絕的資格。
楚琉璃咬咬牙,任命地將東西一樣樣搬起來。
她不是為路懸舟,而是為死去的路伯父。
身後,路懸舟的目光落在楚琉璃身上,她換了身衣服,那些碘伏與繃帶也都用上了。
路懸舟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痛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犯賤。
林白霜將路懸舟的情愫變化儘收眼底,她暗自咬牙,悄悄伸出腳,不留痕跡地絆了楚琉璃一下。
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彷彿一張紙,背部很薄,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
楚琉璃本就捧著沉重的箱子,她看不見腳下的路,就這麼被林白霜絆倒,紙箱裡的元寶灑了一地,她的膝蓋也重重磕在石子路上,褲子破了,血跡斑斑。
哎呀,這可是昨夜我與懸舟熬了一晚上親自疊的元寶,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見狀,林白霜立馬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金元寶全部滾落在地,旁邊就是水池,儘數掉了進去。
楚琉璃放下箱子,第一時間去搶救,挽回了一小部分,隨後她瞪著林白霜,慍怒道:你為什麼絆我你明明知道元寶對今天有多麼重要!
但冇等林白霜開口,路懸舟先是上前一步護著她。
並對楚琉璃冷冷開口諷刺:你這是什麼意思,霜霜馬上就要嫁給我,你是說她故意在我父親祭日這天搗亂,誠心不想讓我父親在九泉之下安寧不成楚琉璃,我看你不僅浪,還生了一顆惡毒的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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