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憑欄我棲春山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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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強弩之弓,身子這幾年早就被掏空了,麵對路懸舟的折磨,一日比一日嚴重。
楚琉璃清麗的麵龐掛滿了淚痕,羸弱的身軀瘦到好似紙片人。
臉色蒼白的她,眼睜睜看著路懸舟操作著手中的刀子,落在她胸口的紋身處,一下又一下,路懸舟雙目染上狠戾,直到那片肌膚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模樣。
楚琉璃疼得發不出聲音,彷彿被抽筋斷骨。
鮮血順著她身上的兔女郎內衣往下流,很快便染紅了。
......這下,你可滿意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死了,我冇有幾天活頭了......楚琉璃受夠了,她一直都不欠路懸舟什麼,而最應該對她感恩戴德的,反而是路懸舟。
楚琉璃眨了眨被汗水浸濕的眼眸,從裡麵流露出一絲悲憫。
人向來隻說,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那她算什麼她當年義無反顧選擇奉獻,活該她如今痛苦。
被林白霜調換的檢查報告,實際上是我的病例。楚琉璃喘著氣道,疼痛如千萬螞蟻一點點啃食她的**,錐心地疼。
她覺得自己就快堅持不住了。
聞言,路懸舟丟掉刀子,他愣一瞬,嘴角又彎起惡劣的弧度。
撒謊也要照照鏡子,少給我用這種幼稚的手段!既然你都要死了,我更是應該提前與霜霜的婚禮,省得你看不見!
路懸舟咬牙切齒道,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按在楚琉璃的傷口處。
看她疼痛難忍,看她狼狽不堪,路懸舟心底才稍微平衡了一點。
他用懲罰楚琉璃的**,來緩解自己三年來的噩夢時光,不足為惜。
楚琉璃喉嚨發緊,全身幾乎被汗水浸透,四肢百骸無一不痛,她看著昔日愛人,昂著頭,想說些什麼,聲音卻極其微弱:為什麼讓我參加我看與不看,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路懸舟直視楚琉璃的眼睛,冷冽中夾著報複,一字一句道:我要讓你看看,冇跟你在一起,是我多麼正確的決定!
他最恨楚琉璃的,還不僅如此。
倘若路懸舟冇有打殘那個野男人,就不會被拘留一個月,就不會錯過見父親的最後一麵。
那時醫生明明都安排好了合適的腎,卻突然冇有了。
路懸舟將這一切都怪在楚琉璃頭上,三年來從未間歇。
懸舟,你說得是真的嗎林白霜滿眼不敢相信,有些詫異,更加受寵若驚。
雖然林白霜明白,自己不過是路懸舟用來氣楚琉璃的一顆棋子,但那有什麼關係,楚琉璃是將死之人,她有句話說對了,死人是爭不過活人的。
路懸舟站起來,摟著林白霜的腰,道:當然,婚期提前到十天後。
她很是激動,笑吟吟地踮起腳,親了親路懸舟的臉頰。
不過在此之前。路懸舟冷冰冰的盯著楚琉璃,聲若寒煙:你該不會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吧說話間,路懸舟的眼神如來自地獄的審判。
楚琉璃當然不會忘,明天是路伯父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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