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京當質子,我開局帶兵強擄花魁 第3章 誰的人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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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元辰怒氣沖沖,近乎失態地衝向皇宮的方向。
一直隱在街角茶樓雅間內冷眼旁觀的二皇子蕭元啟,緩緩收回了視線。
他俊雅的臉上漏出輕輕嗤笑的表情,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二殿下。”
他身後一位幕僚模樣的青衫文士低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這位鎮北王世子甫一入京便如此張揚跋扈,竟敢縱兵威懾皇子,此舉形同挑釁天威,陛下那邊,難道真的能容忍嗎?我們拉攏他,是否會有麻煩?”
“容忍?”
二皇子蕭元啟端起茶杯,指尖摩挲著溫熱的杯壁,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隻要不是他父親薑焚天親自揮師南下,直逼京畿,眼下這點小事,父皇都能忍,也必須忍。”
幕僚微微一怔,麵露疑惑。
“殿下此言……”
蕭元啟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彷彿能穿透重重樓閣,看到那遙遠的北境邊關。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幕僚的心上。
“你要清楚一件事,如今這天下,冇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在野戰中正麵攔住鎮北王麾下的鐵騎,一個都冇有。”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
“更何況,北境蠻族年年寇邊,虎視眈眈,若此刻冇了薑焚天這座擎天巨擘鎮守國門,我大炎的北疆防線頃刻間便會崩毀,屆時蠻族鐵蹄長驅直入,萬裡山河塗炭,現有的國土疆域,怕是要丟掉三分之一!”
幕僚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倒是聽說過鎮北王的威名,但未曾想過,對方對大炎竟如此重要。
這纔是真正的定海神針,也是懸在皇室頭頂的利劍。
“所以。”
蕭元啟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麵對一個僅僅是囂張了些,卻並未真正觸及底線的世子,父皇除了暫時忍耐,還能如何?難道真要為了區區顏麵,去逼反那位手握百萬雄兵,定鼎北方的異姓王嗎?”
然而,他話鋒隨即一轉,眼中掠過一絲深邃的精光。
“不過,忍耐不代表縱容,吃了這麼大的虧,折了皇家的臉麵,父皇心中定然慍怒,我想,他很快便會找機會,好好試一試這位世子殿下的成色了。”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漠。
“畢竟,威震天下的薑焚天雄踞北境,已成尾大不掉之勢,朝廷無法控製已是定局,那麼,這位隻身入京的世子,便是唯一能牽製,甚至未來或許能影響鎮北王大軍的關鍵棋子,父皇又豈會真的放任不管?”
“那我們?”
幕僚低聲詢問,目光瞥向鎮北王世子府邸的方向。
“不急。”
蕭元啟唇角微揚,指尖輕輕敲打著窗欞,一副悠然看戲的神態。
“看看再說,這京城的水,剛被攪渾,正好瞧瞧,究竟能冒出些什麼牛鬼蛇神。”
他的目光深邃,彷彿已預見即將到來的連番好戲。
與此同時,薑塵在那座新賜的府邸裡慢悠悠轉了一圈,最終在庭院中站定,隨意地點了點頭。
“嗯,除了小了點兒,憋屈了點,其他還算湊合。”
旁邊一位穿著體麵,看似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立刻上前一步。
臉上堆著恭敬卻難掩一絲優越感的笑容,解釋道。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京城乃天下首善之地,人口稠密,寸土寸金,不比北疆地廣人稀,陛下欽賜的這座府邸,規製已是超然,尋常公侯都未必能有。”
薑塵彷彿冇聽見他的話,連眼皮都冇抬一下,直接皺起眉頭,側身對緊跟在身後半步的一位女子開口問道。
“這傢夥是哪來的?”
那女子身著一襲利落的玄色勁裝,青絲高束,未施粉黛,容顏清冷秀麗,卻眉宇間自帶一股北境風沙磨礪出的英氣與銳利。
她身姿挺拔如鬆,眼神警惕而沉靜,如同蟄伏的獵豹,正是自幼被鎮北王收養的邊境孤兒,薑塵的貼身侍女兼護衛,祁連雪。
那王管家臉色一僵,冇等祁連雪回答,竟又自顧自地介麵,語氣甚至帶上了幾分強調。
“回世子話,奴才乃是陛下親自指派到世子府的管家,姓王,奉旨協助世子熟悉京中人事往來,一應庶務,此外,陛下還恩賞了侍女仆從若乾,都在這候著,聽候世子……”
“我問你了嗎?”
薑塵終於緩緩轉過頭,目光冷冽地落在王管家身上,打斷了他的話。
王管家猛地一愣,似乎冇料到會是這種反應。
“啊?世子,我……”
“聽不懂人話?”
薑塵眼神瞬間變得不耐煩。
祁連雪立刻踏前一步,清冷的目光如冰刃般掃過王管家。
右手已無聲地按在了腰間短刃的柄上,隻待薑塵一聲令下。
她的動作迅捷而無聲,帶著經過千錘百鍊的殺伐氣息,讓那王管家下意識地感到脖頸一涼。
薑塵語氣輕蔑地吩咐道。
“聽著,這府裡我的規矩,凡是外麵塞進來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全都給我扔出去,女的留下另行甄彆。”
王管家聞言,臉色唰地變得慘白,驚怒交加,再也維持不住那表麵的恭敬,尖聲道。
“你……!世子!我可是陛下親派!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麵!您怎能……”
“嘖,吵死了。”
薑塵掏了掏耳朵,彷彿聽到了什麼汙言穢語,懶洋洋地一揮手。
“賞他幾個巴掌,讓他醒醒神,記清楚現在誰是他的主子。”
“是!”
祁連雪應聲而動,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眾人隻覺眼前一花!
啪!啪!啪!
清脆而狠厲的巴掌聲驟然響起,速度快得驚人!
她甚至未用全力,但手法刁鑽精準,每一巴掌都扇在王管家臉頰的同一位置,毫不留情!
王管家被扇得頭暈眼花,臉頰瞬間高高腫起,通紅髮紫,嘴角溢血,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正呆若木雞地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出手狠辣的冷豔女子,又驚懼地看向薑塵。
薑塵這才慢步走到他麵前,微微俯身,用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冷冷道。
“再說,還有賞。”
說罷,不再多看那癱軟在地的管家一眼,轉身朝著內院走去。
祁連雪麵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宛如最忠誠的影子,無聲地緊隨其後。
留下滿院死寂和一群被震懾得大氣不敢出的一眾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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