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京當質子,我開局帶兵強擄花魁 第10章 你這是打他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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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金鑾殿。
晨曦透過高窗,灑在光可鑒人的金磚之上,映照著兩旁垂首躬立的文武百官。
莊嚴肅穆的朝會正在進行,眾臣屏息凝神,唯有禦前太監尖細的聲音在迴盪。
然而,在這片極致的秩序中,卻出現了一個極其紮眼的異類。
就在玉階之下,一根盤龍金柱旁,一個身著玄色常服的青年,竟完全無視這莊嚴的場合。
他雙臂環胸,懶洋洋地倚靠著冰涼的柱身,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龍椅上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又掠過兩邊的群臣。
那神情,不像是在參加決定天下大事的朝會,倒像是在茶樓裡看一出與己無關的摺子戲。
這份迥異於常的倨傲,很快便引起了注意。
禮部侍郎臉色鐵青,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猛地出列,伸手指向那青年,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大膽狂徒!你是何人?竟敢混入朝會,立於諸位大人之間!見陛下聖顏,為何不參不拜?!此乃大不敬之罪!”
被指責的青年,自然便是薑塵。
他聞言,非但不懼,反而輕笑出聲,抬眼直接望向龍椅上的皇帝,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呦?怎麼,陛下?您三催四請,盼星星盼月亮地讓我來京城,如今我人到了,您反倒不認識了?這可真讓人傷心啊。”
龍椅上,身著龍袍的蕭奇玉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帝王的威嚴。
“你就是薑塵,鎮北王之子。”
“如假包換。”
薑塵站直了身子,笑容不變。
那禮部侍郎見薑塵竟敢直接與陛下對話,更是怒不可遏。
“放肆!既知是陛下當麵,為何還不跪下行禮!”
“跪?”
薑塵掏了掏耳朵,彷彿聽到了什麼稀奇事,語氣理所當然地令人髮指。
“冇那習慣。在北境,我隻跪天地父母,還有死了的英烈。”
“你……!”
禮部侍郎氣得渾身發抖,還要斥責,卻被蕭奇玉微微抬起的手勢製止了。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薑塵身上,彷彿要透過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象,看清其下的真實意圖。
他聲音平穩地問道。
“今日早朝,朕,不記得曾宣你入殿。”
“嗯,是冇宣。”
薑塵點點頭,說得輕鬆寫意。
“但我有事,就自己溜達過來了。陛下這皇宮修得不錯,一路看看風景,不知不覺就到這兒了。”
“何事,值得你擅闖朝會?”
皇帝的聲音聽不出波瀾。
“也冇什麼大事。”
薑塵擺擺手,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是在京城待得有點閒得發慌,想找點事做,陛下,賞個官兒噹噹唄?”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你若有意仕途,可先入太學府研習經典禮法,待……”
“等我有興趣再說吧。”
薑塵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一國至尊的話,直接提出了要求。
“我看大理寺就挺有意思的,審案子,斷是非,夠刺激,就要那兒,審案子最大的那個官。”
“嘶——”
這一次,滿朝文武再也忍不住,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無數道震驚,難以置信,乃至看瘋子般的目光聚焦在薑塵身上。
狂妄!簡直無法無天的狂妄!
擅闖朝會,麵聖不拜,打斷聖言已是駭人聽聞。
如今竟還敢張口就直接索要九卿之一的大理寺最高職權?
這簡直是把朝堂法度,帝王權威踩在腳下踐踏!
所有人的目光又偷偷瞄向龍椅上的皇帝,屏息凝神,等待著雷霆震怒的降臨。
整個金鑾殿,落針可聞,空氣凝固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不知持續了多久,最終,龍椅上的蕭奇玉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陳愛卿。”
被點到名的大理寺卿陳大人麵無太大的反應,隻是緩緩出列躬身。
“臣在。”
“朕,給你三日休沐。”
皇帝的聲音淡漠,聽不出絲毫波瀾,彷彿隻是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三日,便讓鎮北王世子,暫代你之職。”
“臣,遵旨。”
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應下,而後便回到了群臣之中。
這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決定,讓原本就緊張的朝堂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氛圍。
絕大多數大臣臉上都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愕,彷彿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在這時,戶部尚書黃大人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跨出一步,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尖銳。
“陛下!萬萬不可啊!”
他指著薑塵,痛心疾首地陳詞。
“陛下!此子生性紈絝荒唐,無法無天!昨日竟敢私自調動騎兵闖入京城,圍困春滿樓,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將一青樓女子擄回府中,行徑與強寇無異!更將我兒百鳴懸掛於旗杆之上,受儘屈辱!今日,他又擅闖朝堂,麵聖不拜,出言無狀,視陛下天威與滿朝文武如無物!如此狂悖之徒,豈能委以重任?臣懇請陛下,嚴懲其罪,以正國法,以證國威!”
他一番話擲地有聲,將自己所受的屈辱和薑塵的罪狀儘數道出,期盼能引起皇帝的震怒。
然而,薑塵聽著這番慷慨激昂的控訴,內心卻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他自昨日入京之後,所做的荒唐事,何止這幾件?
恐怕每一樁,每一件,早就通過無數雙眼睛和耳朵,事無钜細地呈報給這位禦座上的皇帝了。
可皇帝剛纔卻隻字未提,彷彿全然不知。
現在由你戶部尚書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吼出來,這哪裡是在彈劾我薑塵?
這簡直是在指著皇帝的鼻子問。
為何對這一切裝聾作啞?
為何要縱容這個狂徒?
這哪是告狀,這分明是在扇皇帝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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