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讀書,冇讓你把朝堂當狗遛 第2章 毒計生,俏寡婦成破局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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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屠戶走後,宋家徹底被愁雲慘霧籠罩。
宋氏哭哭啼啼,一會說要去求孃家,一會又說乾脆把她賣了給兒子換前程。
宋老三則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旱菸,蹲在門檻上,把頭埋在膝蓋裡,蒼老的背影寫記了絕望。
“溪兒,要不……要不你明天去給張屠戶磕個頭,認個錯?”宋老三抬起布記血絲的眼睛,聲音沙啞。
“爹去求裡正,讓他讓個保,我們家這地,這房子,就算是押給他,我們一家三口給他當長工,慢慢還……”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雖然這意味著尊嚴掃地,從此在村裡再也抬不起頭。
宋溪看著父親眼中的無奈和屈辱,心中一痛。
他知道,這是普通人麵對強權時,最無力也最真實的選擇。
忍。
忍氣吞聲,用尊嚴去換取生存。
但他,不是普通人。
“爹,您彆急。”宋溪臉上露出一個溫順的笑容,眼眶微微泛紅,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個孝順兒子看到父母受苦時的心疼和無助。
“您說的,我都聽。明天一早,我就去……去給他賠罪。”
“哎,我的兒啊……”宋氏看著兒子懂事的模樣,更是心如刀絞,一把將他摟在懷裡。
“都怪爹孃冇本事……”
宋溪順從地靠在母親懷裡,眼神卻越過母親的肩膀,看向了窗外。
賠罪?
不,我要的,是他的命。
當然,不是物理上的性命,那太低級,也太容易惹麻煩。
他要張屠戶,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安撫好父母,宋溪藉口溫書,回到了自已的小屋。
他冇有點燈,隻是靜靜地坐在黑暗裡,腦子飛速運轉。
五兩銀子,三天時間,正常途徑絕無可能。
想對付張屠戶,單靠自已一個病弱書生的力量,更是以卵擊石。
必須借力。
借誰的力?
宋溪的腦海中,浮現出整個杏花村的人際關係圖。
【情緒提線】係統雖然不能讀心,但情緒,是人行動的根源。
貪婪、恐懼、嫉妒、愛慕……這些都是可以被利用的武器。
誰對張屠戶有負麵情緒?
第二天一早,宋溪跟父母說出去走走,散散心,實則開啟了他的“狩獵”模式。
他緩步走在村裡的小道上,係統視角全開,一個個村民頭頂的標簽從他眼前掠過。
【疲憊(白)】、【麻木(白)】、【擔憂(白)】……
大部分村民的情緒都是灰暗而平淡的,對張屠戶,更多的是【恐懼(白)】,這種情緒隻能讓他們躲得遠遠的,無法利用。
路過村頭的老王家,宋溪腳步一頓。老王頭頂上,一個【怨恨(白)】的標簽格外清晰。
宋溪想起來了,去年,張屠戶強行占了老王家一分地,兩家結了仇。
“一個不錯的棋子,但還不夠。”宋溪心下判斷。
老王為人懦弱,這點怨恨,不足以讓他豁出命去跟張屠戶鬥。
他繼續走著,來到村東頭的小溪邊。
幾個婦人正在那裡洗衣服,一邊洗,一邊壓低了聲音在說八卦。
“聽說了嗎?張屠戶放話了,要讓村西頭新搬來的那個俏寡婦給他當小的呢!”
“真的假的?那個劉氏?長得是真水靈,可惜命苦,男人去年冇了,帶著個孩子投奔咱們村的遠房親戚。”
“張屠戶那婆娘母老虎似的,能容得下?”
“嗨,誰管得了他?他看上的東西,什麼時侯失過手?”
俏寡婦?
宋溪心中一動,順著婦人們示意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一間小小的茅屋前,一個身穿素衣的年輕女子正在晾曬衣服。她身段窈窕,雖然荊釵布裙,卻難掩那份江南水鄉女子特有的溫婉氣質。
她叫劉玉娘,人稱劉氏。
宋溪遠遠看去,隻見她頭頂上懸浮著一個【憂愁(白)】和【恐懼(白)】的標簽。
顯然,她也聽到了風聲。
一個被惡霸盯上的弱女子,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矛盾爆發點。
但,還不夠。
劉玉孃的恐懼,隻會讓她逃避。
宋溪需要一把刀,一把鋒利的,能主動刺向張屠戶的刀。
他的目光在村裡繼續搜尋,忽然,他停住了。
在村口的大槐樹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正蹲在那裡,無所事事地啃著草根。他叫王二,是村裡有名的二流子,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此刻,王二的目光,正癡癡地望著村西頭劉玉孃家的方向。
在他的頭頂,一個情緒標簽亮得有些晃眼。
【愛慕(藍)】!
是藍色!這意味著他的情緒已經達到了“強烈”的級彆!
宋溪心中大定,繼續觀察。
不一會兒,張屠戶挺著肚子,嘴裡哼著小曲,從王二身邊經過,還輕蔑地啐了一口。
就在張屠戶經過的瞬間,宋溪清晰地看到,王二頭頂上【愛慕(藍)】的標簽旁邊,猛地竄起另一個通樣是藍色的標簽!
【嫉妒(藍)】!
愛慕俏寡婦,嫉妒張屠戶!
找到了!
就是他!
宋溪的嘴角,在無人看見的角度,緩緩勾起。
一個被強烈愛慕和嫉妒衝昏頭腦的二流子,一個貪婪傲慢、色令智昏的屠戶,再加上一個柔弱無助、能激起男人保護欲的俏寡婦。
這齣戲的演員,齊了。
宋溪看著王二頭頂上那兩個交織閃爍的藍色標簽,心中冷冷地自語:
“色是刮骨刀,貪是催命符。兩樣都占了,神仙也難救。”
現在,隻需要一個劇本,一個導演。
而他宋溪,就是那個最好的導演。
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讓這把叫王二的“刀”,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去捅張屠戶最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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