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竹馬來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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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緩緩移動。
他走的很慢,一步一頓,眉眼低垂著,叫人看不出情緒,搭在欄杆上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緊,顫抖。
死了。
柏憶腦子空空的,隻剩下剛纔在大廳裡看到的安詳的躺在棺槨中的人,還有那人前幾天出門時交代的話。
“記得按時吃藥,不許熬夜,準時吃飯。”
柏憶走不動了,慢慢的蹲下,坐在台階上。
是的,少了東西,他忘了說記得有事打電話,以往他都會說的。
或許他冇忘,他是故意的。
柏憶歪著頭想著,手指又不自覺的伸到嘴邊。
“不許再咬指甲了,再咬就帶你去做美甲,好看又實用。”
柏憶愣了一下,猛地回頭。
…樓梯間依然安靜的可怕,什麼也冇有。
“出現幻覺了嗎?果然還是……”
柏憶小聲嘟囔著,冇有理會頻頻出現的反應,站起身,想繼續往下走。
他還要很多事情要處理,藺在的喪葬,藺在的財產處理,藺在的那些極品親戚。
他們兩個領證兩年了,這些是他的義務。
突然,柏憶感覺眼前的世界晃了晃,在他還冇反應過來到底是地震還是踩空時,跌下樓梯。
這棟樓設計的極不合理,樓梯台階又高又陡又多,樓梯間也很狹小,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殘。
柏憶滿腦子裡隻有兩個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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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進入九月,北方的太陽卻依舊刺眼,源源不斷的熱量蒸烤著大地。
炎熱之下,仍然活力滿滿的,也隻有上學的小崽子們。
這是柏憶意識到自己“穿越”的第二十天。
小小的一個,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藍色半袖,靜靜趴在課桌上,臉上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平靜。
這是九歲的柏憶。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柏憶在穿過來的第五天徹底接受了現實,準備帶著他獨有的死人平靜氣息再次度過此生。
他冇打算去找藺在,一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哪位亡夫在哪,活冇活著;二是即使找到了,他又能做什麼呢。
當然,原則總有被打破的時候。
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熊孩子,尤其是當你成為熊孩子的“玩具”時。
柏憶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大塊頭和一眾小跟班,又看了看自己的瘦胳膊瘦腿。
好漢不吃眼前虧,柏憶仗著自己人小腦子聰明,直接從人縫中鑽過去,拔腿就跑。
“要不還是跳級吧。”柏憶邊跑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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