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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遊:龍媽?小玫瑰?我全都要! 第229章 去黑牢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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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堡的地牢,被人們稱作“黑牢”。

這裡常年不見天日。

黴菌、排泄物和絕望的酸腐氣味,濃稠得如同實體。

彷彿能糊住人的口鼻,讓人滿腦子都在想這種味道。

角落裡,幾個衣衫襤褸的囚犯像一堆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他們蜷縮在發黴的稻草上,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而一個格格不入的男人,正安靜地坐在最陰暗的角落,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囚服,麵容普通。

是那種丟進跳蚤窩最擁擠的人潮裡,也絕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型別。

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穩,彷彿置身於舊鎮的學城圖書館,而非這人間煉獄。

賈坤·赫加爾。

一個無麵者。

他正在“聆聽”。

聆聽水滴從石壁頂端滴落的節拍。

聆聽老鼠在稻草下窸窣的腳步。

聆聽隔壁牢房裡那個殺人犯因為傷口感染而發出的囈語。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

腳步聲不疾不徐,帶著一種奇異的重量感,每一步都踩在黑牢那壓抑脆弱的脈搏上。

牢房裡原本還在呻吟的囚犯們瞬間安靜下來,活脫脫一群受驚的耗子。

賈坤緩緩睜開眼。

來人不是那些腦滿腸肥、靠榨取囚犯最後一點價值為生的獄卒。

一盞油燈的光亮刺破黑暗。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牢房外。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革甲,腰間掛著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劍。

他約莫四十來歲,一臉濃密的絡腮胡已經夾雜了些許灰白。

那雙眼睛是北境冬日天空的顏色,灰濛濛的,卻透著一股能將人凍僵的寒意。

他叫加爾斯。

曾經是史塔克家的衛士。

當初追隨奈德南下君臨,後來奈德和林恩奪權金袍子成功,後被奈德安插進黑牢。

如今的史塔克,已經不再是原來沒有任何根基的外來者了。

紅堡甚至是整個君臨,各個地方,甚至是私人產業,都有奈德和林恩安插的人。

這些人裡有衛兵,有侍從,也有仆人……

而加爾斯,現在是這黑牢名義上的獄長。

所有犯了事的人,都得過他的手。

加爾斯那雙灰色的眼眸掃過牢房裡的每一個人。

目光不像是在看囚犯,更像一個屠夫在審視即將被宰殺的牲口。

“都給我聽著。”

加爾斯的嗓音低沉,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北境口音。

“有個活兒。”

他言簡意賅,沒有半句廢話。

“一個很難做到的活兒。”

“但要是乾成了,你們想要的金子,女人,甚至是自由……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

“要是搞砸了……”

加爾斯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

“你們會死的比牢裡的老鼠還難看。”

牢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囚犯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徒,對這種聽起來就像是陷阱的“好事”充滿警惕。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少了一隻耳朵的壯漢,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用因為長期缺水而沙啞的嗓音問道。

“什麼活兒?殺人嗎?”

這件事他很熟悉。

因為黑牢就是那些老爺們最好的殺手團隊。

這裡雖然人均素質低劣,但不乏關押了一些“好手”。

貴族們負責掌控他們的自由。

而他們,隻需要聽話乾活就行。

在這裡屢見不鮮,也沒人刻意隱瞞。

做好了就能獲得自由,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加爾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讓刀疤臉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勞勃·拜拉席恩。”

當這個名字從加爾斯口中吐出時,整個黑牢彷彿被施了某種靜默的魔法。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

囚犯們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

從驚愕到恐懼,再到一種荒謬。

刺殺國王?

在固若金湯的紅堡裡,刺殺七國的國王?

這他媽不是活兒!

彆懷疑,這就是在找死!

短暫的死寂之後,牢房裡爆發出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你他媽瘋了吧!”

“殺國王?就憑我們這幾個爛人?”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刀疤臉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指著加爾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老兄,你想找死彆拉上我們啊!”

“我他媽還想多活幾年呢!”

“哪怕是在絕境長城混吃等死也行啊。”

加爾斯沒有笑,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這群自以為聰明的渣滓。

他的沉默讓笑聲漸漸平息。

囚犯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沒腦子的莽夫,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賈坤一直沒有說話。

他隻是安靜地看著,分析著。

刺殺國王?

這個任務本身就透露出太多資訊。

敢在君臨策劃這種行動,幕後主使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是誰?

結合這位明顯帶著北方口音的壯漢來看。

是那位剛剛被逼上絕路的北境新貴,林恩?

還是差點與國王撕破臉皮的史塔克家族?

又或者是……那些隱藏在更深處的狡詐之徒?

賈坤的目光落在加爾斯身上。

這個北境人,不像是個能想出這種計劃的陰謀家。

他更像一把刀。

一把被握在彆人手裡的刀。

他需要知道,握著這把刀的主人,到底屬於誰。

“某人,有些興趣。”

一個平靜的聲音,在嘈雜的牢房裡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角落。

賈坤緩緩站起身。

他的動作不快,卻帶著一種貓科動物般的優雅與流暢。

他走到柵欄前,隔著冰冷的鐵條與加爾斯對視。

“但是,某人必須知道他的雇主是誰。”

賈坤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是規矩。”

加爾斯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其他囚犯截然不同的氣息。

那不是亡命徒的瘋狂,也不是小偷的猥瑣。

那是一種……極致的危險。

加爾斯知道,珊莎小姐要找的,或許就是這樣的人。

“你想知道誰是主顧?”

加爾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

“你以為你是誰?”

“這活兒可不是誰想接就能接的。”

他環視了一圈牢房裡那些躍躍欲試的亡命之徒。

“想接活兒的人,不止你一個。”

“當然,無論接不接,這件事情你們都必須要接。”

“我可不想讓你們頂著一張臭嘴滿世界去亂說。”

“主顧的身份,隻有最後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知道。”

“活下來?”

刀疤臉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

“沒錯。”

加爾斯臉上的笑容愈發冰冷。

“明天一早,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押送’出城。”

“彆問為什麼是所有人都必須參加。”

“去碼頭的路很長,路上可能會發生一些……意外。”

“那輛大囚車,空間有限。”

“最後,隻有一個‘幸運兒’能活著抵達目的地。”

“而那個人纔有資格去見主顧。”

“你們必須要全部參加。”

加爾斯的話瞬間刺破了牢房裡那層虛偽的和平。

所有囚犯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同為階下囚的憐憫。

隻剩下最原始的貪婪與最**的殺意。

昨天還在一起分食一碗餿粥的“好兄弟”,現在,已經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這是一場被圈定好的血腥“麵試”。

一場隻屬於刺客的狂歡。

簡單,粗暴,卻又無比有效。

能從這場混戰中活下來的,必然是其中最狡猾,最狠毒,最強大的那一個。

也隻有這樣的人,纔有資格去執行刺殺國王的任務。

賈坤看著周圍那些瞬間變成野獸的同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是微微側過頭,看著加爾斯,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加爾斯衝他點了點頭,那雙灰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絲讚許。

賈坤轉身走回了角落,重新坐下,閉上了眼睛。

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記著,明早給他們準備好食物,讓他們恢複點體力。”

安排好手下後,加爾斯不再停留。

他提著油燈,轉身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儘頭。

他走後,牢房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空氣中,殺意在無聲地蔓延,發酵。

刀疤臉死死地盯著賈坤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凶光。

其他幾個囚犯,也開始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警惕地打量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黑牢,變成了一個小型的鬥獸場。

而他們,就是即將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而自相殘殺的角鬥士。

夜,還很長。

但對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來說,明天的太陽,他們是看不到了。

因為勝者隻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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