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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遊:龍媽?小玫瑰?我全都要! 第215章 瑟曦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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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塞菈有些迷茫。

窗外君臨城的喧囂,走廊遠處衛兵盔甲的摩擦聲,彷彿都在這一刻離彌塞菈遠去。

她的世界,隻剩下耳膜深處那持續不斷的耳鳴。

不是勞勃·拜拉席恩的女兒。

是她和詹姆的孩子。

雄獅的血,不是蠢鹿的。

每一個字,都將她這些年來所認知的一切攪得粉碎。

“哈哈哈。”

彌塞菈笑了。

她看著眼前的瑟曦。

瑟曦那張因為極致的瘋狂而顯得扭曲,卻又帶著一種病態美感的臉。

這一刻,瑟曦在她眼中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後,不再是那個讓她羞憤欲絕的母親。

她是一個同謀。

一個將她生下來就拖入深淵,與她共享一個足以讓整個王國都為之焚燒的同謀!

彌塞菈忽然想明白了。

她想明白了許多以前從未深思過的細節。

為什麼喬弗裡會那般殘忍暴虐。

他的骨子裡沒有一絲拜拉席恩家族的豪邁,卻充滿了蘭尼斯特式的陰冷與傲慢。

為什麼她和兩個兄弟,都繼承了母親那頭耀眼的金發。

卻沒有一個人遺傳到勞勃那標誌性的黑發。

為什麼詹姆看向她的眼神總是帶著慈愛。

自己有任何難題他都會第一時間過來幫忙,無論是尋找小狗,還是購買甜食他都會親力親為……

彌塞菈突然感覺自己好蠢。

她早就發現了這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早就該知道的。

原來,她那可悲的人生,從孕育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一個……肮臟的秘密。

“現在,你明白了?”

瑟曦的聲音將彌塞菈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你明白我為什麼要做這一切了嗎,親愛的?”

瑟曦看著彌塞菈那雙已經失去所有光彩的綠眼睛,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那份獨屬於少女的天真,已經徹底死了。

畢竟,天真在君臨行不通,也活不久……

尤其是現在這個危急存亡的要緊關頭。

“我對不起你,彌塞菈。”

“我因為自私和詹姆生下了你,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是我連累了你。”

“但我這些年一直都有在彌補。”

“你們就是我的命。”

“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你們!”

“但我給你們保護的太好了。”

“以至於讓喬弗裡變得殘忍暴虐,讓托曼變得無知,讓你變得純真善良。”

“可我現在想明白了。”

“隻要我死,你們就都得跟著去死。”

“我不能死。”

“也不想讓你們死。”

瑟曦溫柔地撫摸著彌塞菈的金發。

“你以為我真想把你嫁給林恩嗎?”

“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他無法順利迎娶你。”

瑟曦發出一聲短促而又悲涼的嗤笑。

“一個有著婚約的男人?”

“把他變成我的女婿,這簡直是對蘭尼斯特家族最大的羞辱!”

“可我彆無選擇,彌塞菈。”

瑟曦的眼中浮現出一種深可見骨的恐懼。

那是她藏在所有驕傲與瘋狂之下,從未對任何人展示過的脆弱。

“從你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活在這份恐懼裡。”

“我每天晚上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夢到勞勃那個酒鬼發現了真相。”

“夢到他提著戰錘,砸開喬弗裡的腦袋,砍下你的頭顱……”

“這座紅堡,就是一座最華麗的囚籠。”

“奈德·史塔克,瓊恩·艾林,藍禮·拜拉席恩……”

“他們都在等著揭露你們的身世。”

“就像一群盤旋在屍體上空的禿鷲,隨時準備撲下來撕碎我們!”

“我需要外界的力量,彌塞菈。”

“一種能保護你們,能讓你們活下去的力量。”

“而林恩……他就是那股力量。”

瑟曦帶著狂熱。

“他有龍,彌塞菈。”

“坦格利安的龍!”

“足以將鐵王座都燒成鐵水的武器!”

“他得到了北境和塞外的支援,他手裡還有一筆不可忽視的財富!”

“他是整個維斯特洛,唯一一個敢把國王的命令踩在腳下,而勞勃那個蠢貨卻隻能對他笑臉相迎的男人!”

“他是唯一的變數,也是你唯一的生路!”

“即便林恩與全世界為敵,隻要他有龍,即便他失敗也可以載著你遠走高飛,你將永遠沒有性命之憂。”

“至於喬弗裡和托曼,我會再給他們想辦法。”

彌塞菈靜靜地聽著。

她心中的驚濤駭浪,在瑟曦這番飽含著絕望的剖白中漸漸平息。

她腦海裡那幅不堪的畫麵再次浮現。

瑟曦跪在林恩的身前。

屈辱,下賤,惡心……

這些詞彙依舊盤旋在她的腦海。

可這一次,卻多了一絲彆樣的意味。

那不是沉淪和喪失骨氣。

那是一個母親,一個王後。

在走投無路之時,用自己最後,也是最寶貴的尊嚴,為自己下的一場豪賭。

她要用自己的身體和尊嚴,去買一張通往未來的船票。

一張能讓她在驚濤駭浪中活下來的船票。

“所以……”

彌塞菈的聲音乾澀沙啞。

“你向他下跪,取悅他,讓他羞辱你……都隻是為了讓他相信,他徹底掌控了你?”

“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心甘情願地……保護我?”

“不然呢?”

瑟曦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淚水卻再次滑落。

“我一個七國最尊貴的王後,為什麼要做出這樣不體麵,不知廉恥的醃臢事?”

“林恩的弱點就是好色。”

“我在北境,布蘭那個小子摔下塔樓那天,我曾單獨見過林恩。”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

“我為了讓林恩說出更多他知道的真相,故意向他袒露我的胸部,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看……”

“你以為憑你那點可笑的公主身份,能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男人都是賤骨頭,彌塞菈,尤其是林恩這種好色的男人。”

“你越是順從,他越是覺得乏味。”

“你越是反抗,他越是覺得有趣。”

“但這些都比不上讓他覺得他征服了一個王後,一個高傲的蘭尼斯特有意思。”

“他曾跟我說過,他想跟蘭尼斯特聯姻,指名道姓要你嫁給他。”

“我知道他肯定是看上了你的美貌。”

“為了你能夠活下去,我同意了。”

“我讓他征服我,讓他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他就會因為這份自大和驕傲,把你這個從我身上得來的戰利品,視作他最珍貴的收藏。”

“當風暴來臨,當所有人都想殺死你這個孽種時,他會為了維護自己的戰利品和榮譽,拚上一切來保護你。”

“我把我的尊嚴,我的驕傲,我的一切,都變成了套在你脖子上的項圈,彌塞菈。”

“一條用黃金和寶石打造,足以讓林恩為你瘋狂的項圈。”

瑟曦伸出雙手,輕輕地捧起彌塞菈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

“我馬上就要輸了,我已經預感到了,我的女兒。”

“但隻要你能贏,隻要你能活下去……我的輸,就值得。”

母親的淚,滾燙,灼熱。

一滴滴落在彌塞菈的手背上,卻彷彿烙在了她的心臟上。

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自私,惡毒,瘋狂,不擇手段的女人。

這個一念之差親手將她推入地獄,又試圖為她搭建一座通往天堂的橋梁的女人。

她恨她嗎?

彌塞菈不知道。

所有的恨意在知曉這殘酷真相的瞬間,都變成了一種更加複雜更加沉重的東西。

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悲哀,一種同為棋子的宿命感。

她們都是這場權力的遊戲中,身不由己的棋子。

隻不過,瑟曦賭上的是自己的尊嚴。

而她,賭上的則是自己的一生。

“我明白了。”

不知過了多久,彌塞菈緩緩地開口。

那雙空洞的綠眼睛裡,最後一點迷茫也消失了。

瑟曦看著女兒臉上那抹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神情,終於鬆了口氣。

她知道,她的彌塞菈終於長出了鋒利的刺。而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善良的小白花了。

“很好。”

瑟曦緩緩站起身,重新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蘭尼斯特王後。

“那麼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不能再對林恩發脾氣,也不能再把他往外推。”

“林恩這種男人,你越是抗拒,他越是覺得有趣,但他的耐心始終是有限的。”

“史塔克的那兩隻騷狐狸正等著你犯錯呢。”

“隻要你不注意,她們就會趁虛而入,分走本屬於你的寵愛。”

“去吧,我的女兒。”

瑟曦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去向他道歉。”

“用你的眼淚,你的柔弱,你的肉體,你的一切,去重新博取他的憐愛。”

“讓他相信,你依舊是那個天真、善良,需要他保護的小公主。”

“讓他把你捧在手心,視若珍寶。”

“你要學會利用你的一切,彌塞菈。”

“尤其是你的美貌和身份。”

“把它們變成最鋒利的武器,將林恩牢牢地綁在你的戰車上。”

“記住,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拜拉席恩的公主。”

“你和拜拉席恩、蘭尼斯特,再無任何瓜葛,你隻是林恩的女人,隻此而已。”

“請永遠務必記住這一點。”

房門被關上。

房間裡再次隻剩下彌塞菈一個人。

地上的銅鏡映照出她那張支離破碎的臉。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看著那雙綠色,獨屬於蘭尼斯特的眼睛。

然後,彌塞菈笑了。

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碎裂的珠寶。

她緊緊地握著碎片,任由鋒利的邊緣割破了她的掌心。

鮮血,順著她的指縫,一滴一滴地落在潔白的地毯上,綻開一朵朵妖異的紅蓮。

疼痛,讓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道歉?

不。

蘭尼斯特從不道歉。

而且她又沒做錯什麼。

錯的是林恩!

但她會讓林恩以為,她來道歉了。

彌塞菈扔掉碎片,看也不看掌心的傷口。

她走到水盆邊,仔細地清洗了一下臉頰。

又從衣櫃裡挑出了一件最素雅,也最能凸顯她柔弱氣質的白色長裙。

做完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拉開了房門,朝著林恩的房間走去。

她的腳步很穩,沒有一絲猶豫。

站在林恩的房門前,彌塞菈抬起手,正準備敲門。

門,卻從裡麵被拉開了。

林恩正準備出門。

他看著站在門口,換了一身衣服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平靜的彌塞菈,微微一愣。

尤其是,當他看到她那隻還在往下滴著血的手時,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彌塞菈,你的手……”

林恩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腕。

彌塞菈沒有掙紮。

任由林恩將她的手握住。

彌塞菈抬起頭,用那雙水汽氤氳的綠眼睛靜靜地看著林恩。

那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憤怒與警告。

隻有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委屈與哀傷。

“林恩大人……”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抖的哭腔。

就像一隻在暴風雨中被淋濕了翅膀的雛鳥,無助到了極點。

“對不起。”

“我……我不該對您發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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