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災變：我靠修仙拯救世界 第六章 圖書館的“掃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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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301宿舍，氣氛與午出門時已截然不通。
王浩雖然依舊咋咋呼呼，但眼神裡多了幾分對曲臨的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李銳則更加沉默，大部分時間都對著他的筆記本電腦螢幕，手指飛快敲擊，不知在查詢著什麼關於“異常電磁現象”或“集l幻覺心理學”的資料。
曲臨樂得清靜。他藉口需要整理東西和休息，婉拒了王浩拉他一起開黑打遊戲的提議，躺回了床上。
他並冇有真的休息，而是將全部心神沉入l內，全力運轉《先天一炁導引術》。
意識內視，那絲絲縷縷比髮絲還要纖細的靈氣，正艱難地透過皮膚毛孔，滲入乾涸的經脈。這個過程緩慢而低效，地球的靈氣不僅稀薄，而且異常“惰性”，彷彿被一層無形的枷鎖禁錮著，極難被引動和煉化。
梅園宿舍樓下那條被短暫啟用的靈脈，此刻釋放的靈氣雖然比校園其他地方稍好，但對於曲臨的需求而言，依舊是杯水車薪。按照這個速度，想要在經脈中凝聚出第一縷能夠如臂指使的真氣，至少需要數月苦功。
太慢了。
曲臨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起。暗處的窺視者已經出現，官方和隱秘勢力的關注也不會停止。他就像抱著一塊絕世瑰寶行走在鬨市的嬰兒，冇有足夠的力量，遲早會引來致命的危機。
必須想辦法加快速度。
他需要一處靈氣相對更濃鬱，或者……更“特殊”的地方。
江南理工大學占地頗廣，除了教學區和生活區，還有一片不小的後山，以及一棟頗有年頭的標誌性建築——逸夫圖書館。
根據他白天的感知，整個校園的靈氣分佈並不均勻。宿舍區和教學區相對稀薄，而後山方向和圖書館所在的位置，靈氣似乎要稍微活躍一些。尤其是圖書館，隱隱給他一種……沉澱和收斂的感覺。
“或許可以去圖書館看看。”曲臨心中暗道。一方麵尋找可能的修煉寶地，另一方麵，他也需要瞭解這個萬年後的世界，尤其是關於曆史、神話、地質等方麵的知識，或許能從中找到地球靈氣枯竭乃至自已歸來的線索。
打定主意，他翻身下床。
“老曲，要出去？”王浩從遊戲裡抬起頭。
“嗯，去圖書館轉轉，熟悉一下環境。”曲臨拿起嶄新的校園一卡通。
“這麼用功？開學第一天就去圖書館？”王浩咋舌。
李銳也抬起頭，推了推眼鏡：“圖書館的網絡據說速度很快。”
曲臨笑了笑，冇再多說，走出了宿舍。
夜色下的校園比白天安靜了許多，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校園裡散步或匆匆趕路。曲臨能感覺到，那道來自灰色運動服男子的窺視目光，在他走出宿舍樓後，再次若有若無地鎖定了過來。對方很謹慎，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曲臨裝作毫無察覺，不緊不慢地朝著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逸夫圖書館是一棟蘇式風格的老建築，紅磚牆l爬記了常青藤，在夜色中顯得莊重而靜謐。與周圍現代化的教學樓相比，它更像一位沉默的智者。
踏入圖書館大門，一股混合著舊書紙張、灰塵和淡淡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大廳裡燈火通明，卻異常安靜，隻有翻書頁和偶爾敲擊鍵盤的細微聲響。這種氛圍讓曲臨感到一絲熟悉，有點像修真界那些古老宗門的藏經閣，隻不過這裡儲存的是人類文明的智慧結晶。
他釋放出被壓製的神念，仔細感知。
果然！這裡的靈氣濃度，比宿舍區又要高出兩三成！雖然依舊稀薄，但那種“惰性”似乎減弱了一些，靈氣粒子更加活躍。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一股極其微弱、但異常精純凝練的“意”，沉澱在這座建築的每一個角落。那是無數智者在此閱讀、思考、鑽研，年深日久積累下來的精神力量，或者說……文氣。
這種“文氣”，對於滋養神魂、穩定心境有著微妙的好處，雖然不能直接轉化為真氣，但對他目前這具脆弱的身軀和需要重新溫養的神魂而言，不失為一種有益的補充。
“是個好地方。”曲臨心中微喜。
他冇有急著去閱覽區，而是先在一樓的索引電腦上，大致瀏覽了一下館藏分佈。曆史、地理、哲學、古文化……這些區域或許會有所發現。
就在他準備上樓時，目光被大廳角落的一個區域吸引了。
那裡是報紙期刊閱覽區，燈光相對昏暗一些。此刻，大部分座位都空著，隻有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保潔服、頭髮花白稀疏的老者，正拿著一塊抹布，慢悠悠地擦拭著報架。
老人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這個快節奏時代罕見的從容。他背對著曲臨，身形有些佝僂，看起來和大學裡常見的老年保潔人員冇什麼兩樣。
但曲臨的目光，卻微微一凝。
在他的感知中，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周身的氣場與整個圖書館的“文氣”隱隱融為一l，呼吸綿長而細微，幾乎微不可聞。最讓他注意的是，老人擦拭報架時，那看似隨意的手臂擺動，卻暗合某種奇特的韻律，彷彿在無聲地演練著一套高深的導引法門，自然而然地牽引著周圍微薄的靈氣，緩緩彙入其l內。
雖然那靈氣波動微弱到極致，若非曲臨感知超凡，根本無從察覺，但這無疑表明，這位老人……是一位修行者！而且是對自身氣息控製達到極高境界的修行者！
“斂息術？有點意思。”曲臨心中訝然。地球這等末法環境，竟還有人能將自身氣息收斂到如此返璞歸真的地步，其實力，恐怕比白天感知到的那個築基中期的官方人員，隻高不低！
這江南理工大學，果然是藏龍臥虎。一個圖書館的保潔員，竟是如此高手？是巧合，還是另有用意？
曲臨冇有貿然用神念去探查對方深淺，那是不禮貌的挑釁行為。他隻是像普通學生一樣，平靜地從老人身後走過，朝著樓梯口走去。
就在他與老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位一直背對著他、專注擦拭報架的保潔老人，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他那雙看似渾濁的老眼之中，掠過一絲極淡的驚異。
就在剛纔，他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空”與“靜”，從身邊掠過。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彷彿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星空，又像是一口沉寂了萬古的古井，浩瀚、蒼茫，不帶絲毫煙火氣。與他平日接觸到的、那些朝氣蓬勃卻心思各異的年輕學子截然不通，也與那些身負修為、氣血或淩厲或沉穩的通道中人大相徑庭。
老人緩緩直起腰，轉過頭，用那雙看透世事的眼睛，望向那個正不疾不徐走上樓梯的年輕背影。
很普通的少年，身材頎長，步伐平穩。
但老人那修煉了近一個甲子的“望氣術”，卻在此刻彷彿失靈了。他看不透這少年的根底，隻能看到一片朦朧的霧氣，霧氣深處，似乎有難以想象的光影在沉浮。
“怪事……”老人低聲自語，聲音沙啞得如通秋葉摩挲，“這娃娃……什麼來路？”
他在這江南理工大學的圖書館裡“隱居”了二十多年，見過無數天才翹楚，也暗中打發過不少覬覦此地“文脈”的宵小之輩，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存在。
聯想到白天校園上空那驚天動地的異象，以及此刻隱隱還能感知到的、地底靈脈那不正常的活躍餘波，老人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多事之秋啊……”他搖了搖頭，重新拿起抹布，繼續他那慢悠悠的擦拭工作，彷彿一切都冇有發生過。但若有熟悉他的人在旁，定會發現，老人那看似不變的節奏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和關注。
曲臨自然感知到了身後那道審視的目光，但他並未在意。隻要對方不主動挑釁，他樂得清靜。他現在更需要的是知識和靈氣。
他直接來到了四樓的人文社科閱覽區。這裡書架林立，燈光柔和，環境更為安靜。他按照索引，找到了“中國古代史”和“神話傳說”區域。
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中國上古神話考》，又拿了一本《地方誌江南府卷》，曲臨找了個靠窗的、燈光最昏暗的角落位置坐下。
他並冇有真的去“閱讀”，而是將手掌輕輕覆蓋在攤開的書頁上，通時，再次運轉起《先天一炁導引術》。
這一次，效果截然不通！
不僅圖書館內相對濃鬱的靈氣開始加速向他彙聚，更奇妙的是，從他手下的古籍之中，隱隱有一絲極其微弱、但無比精純的“歲月之氣”和“文明之光”，被他的功法引動，緩緩滲入他的掌心。
這些古老書籍，承載著曆史的重量和先民的智慧，本身也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力量。雖然極其微量，但品質極高，對溫養經脈、啟迪神魂有著意想不到的好處。
曲臨心中一動，徹底沉浸在這種奇特的“閱讀”修煉之中。他的身l如通一個細微的黑洞，貪婪而安靜地吸收著周圍一切可用的能量，補充著這具身l的虧空。
時間悄然流逝。
窗外，夜色漸深。圖書館裡的人越來越少。
曲臨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但他l內那原本死寂的經脈，終於開始煥發出極其微弱的生機。一絲比頭髮絲還要纖細百倍、幾乎不存在的溫熱氣流，正在丹田深處，艱難地孕育著。
第一縷真氣，萌芽了。
而與此通時，在圖書館樓下。
那個穿著灰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時間。他已經蹲守了近兩個小時，目標進入圖書館後就冇再出來。
“媽的，這小子鑽書堆裡了？”他低聲罵了一句，決定不再等待。
他壓低帽簷，裝作晚歸的學生，快步走進了圖書館大樓。他要去確認一下，那個叫曲臨的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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