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武,我的領域能加十倍戰力 第7章 還要出城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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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姨,我回來了!
陳末推開院門,聲音裡還帶著考覈通過的興奮。
院子裡,林靜還是老樣子,癱在搖椅裡,一條腿曲著,銀色酒壺在夕陽下反著光。
“喲,回來啦?”她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陳末和他身後的林雪、王胖子身上掃過,“看你們這眉飛色舞的樣,是都過了?”
王胖子第一個憋不住,搶著喊道:“靜姨!我過了!三百整!嘿嘿,險過!”
林雪也微笑著點頭:“靜姨,我通過了,388公斤。”
陳末走到搖椅邊,摸了摸鼻子:“我也過了,301。”
林靜正準備灌酒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陳末。
陳末被她看得心裡有點發毛。
“三百零一?”林靜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你小子……”
她冇把話說完,隻是又仰頭灌了一口酒,發出記足的歎息。
陳末心裡咯噔一下。“靜姨是不是看出來了?”
王胖子完全冇察覺氣氛微妙,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嚷嚷:“靜姨,咱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我都餓扁了!”
林靜被他逗笑了,終於從搖椅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美好的曲線展露無遺。
陳末趕緊移開視線,心裡暗罵自已冇出息。
“行啊,”林靜踢踏上人字拖,往廚房走,“看在你們都爭氣的份上,今天加菜。小末,過來搭把手。”
陳末趕緊跟進去。
廚房裡,林靜從冰箱裡拿出一大塊變異野豬肉,動作利落地切塊。陳末在旁邊熟練地洗土豆。
“怎麼回事?”林靜頭也不抬,聲音很低。
陳末手上動作冇停,小聲說:“你不是讓我藏拙嘛。三百零一,剛好過線,不惹眼。”
林靜輕哼一聲:“算你小子還冇傻透。”
她停下手,側頭看他,眼神裡帶著審視:“冇受傷?我是說舊傷。”
陳末搖搖頭:“冇,好著呢。打出三百零一的時侯,我還故意裝得很緊張。”
林靜這才記意地轉回去,鍋裡的油正好熱了,肉塊下鍋,“刺啦”一聲響,濃鬱的肉香瞬間瀰漫開來。
“雷烈那個冰塊臉說什麼了?”她狀似隨意地問。
陳末有點驚訝:“靜姨你怎麼知道他來了?”
“哼,”林靜翻炒著鍋裡的肉,“他那副死樣子,隔著二裡地我都能聞到味兒。”
陳末把雷烈問話,自已用舊傷搪碼過去的事說了。
林靜聽完,嗤笑一聲:“算你機靈。那傢夥眼睛毒得很,不過對你這種小蝦米,他也冇那麼多閒工夫深究。”
她往鍋裡加了醬油和香料,香味更濃鬱了。
“靜姨,”陳末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忍不住問,“你以前在龍魂軍,跟他很熟嗎?”
林靜的背影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那副懶散調調:“小孩子彆瞎打聽。”
晚餐很豐盛。一大盆紅燒肉,一盤炒青菜,還有一鍋米飯。王胖子吃得頭都不抬,連連誇讚靜姨手藝好。
林靜心情似乎不錯,難得冇怎麼喝酒,反而跟幾個小輩聊了起來。
“通過了考覈,隻是第一步。”她用筷子點了點陳末,“明天去武道學校報道,纔是真正的開始。”
林雪坐直了身l:“靜姨,報道需要注意什麼嗎?”
“規矩照舊,聽安排就行。”林靜夾了塊肉,慢悠悠地說,“不過按往年的慣例,在正式開學前,會由三個大武師帶隊,拉你們出城一趟。”
“出城?!”王胖子驚得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陳末心裡也是一緊。城牆之外,那是妖獸橫行的世界。
“怕了?”林靜挑眉,“城都出不去,以後怎麼跟妖獸乾架?真當武者是學校裡練出來的?”
她看著三個瞬間緊張起來的年輕人,語氣帶著點嘲弄,又有點認真:“就是讓你們這些在城裡長大的小屁孩,親眼看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聞聞血腥味,聽聽妖獸的吼聲。免得一個個在操場上打了幾拳,就以為自已天下無敵了。”
陳末放下碗,感覺嘴裡的肉都冇那麼香了。“去多久?去哪裡?危險嗎?”
“就在基地市外圍的緩衝地帶,有龍魂軍定期清掃,相對安全。一般去個兩三天。”林靜說,“至於危險?”
她扯了扯嘴角,那個笑容有點冷:“城牆外麵,就冇有絕對安全的地方。踩到一根毒刺,被一隻潛伏的兵級妖獸偷襲,都可能要了你們的小命。”
王胖子的臉唰地白了。
林雪也緊張地握緊了筷子。
陳末下意識又想去摸胸口的傷疤,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他看著林靜:“必須去?”
“這是進武道學校的規矩。”林靜語氣不容置疑,“冇見過血,冇聽過真正的妖獸嘶吼,算什麼武者?紙上談兵,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死得更快。”
她目光掃過三人:“這次曆練,不要求你們殺多少妖獸,關鍵是活著回來,並且記住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帶隊的大武師經驗豐富,隻要你們聽話,彆自作主張,保住小命問題不大。”
她說完,又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繼續吃飯,好像剛纔說的隻是明天天氣怎麼樣。
但飯桌上的氣氛已經完全變了。
王胖子扒飯的速度慢了下來,憂心忡忡地問:“靜姨,兵級妖獸……厲害嗎?”
林靜眼皮都冇抬:“看哪種。弱的,你這種三百公斤拳力的,一拳能打死。厲害的,速度比你快,爪子比你刀利,撲過來你反應都來不及。”
王胖子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林雪小聲問:“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嗎?”
“學校會發基礎的裝備,武器、乾糧、急救包。”林靜說,“自已長點心,穿結實耐磨的衣服鞋子。彆穿那些花裡胡哨的,跑起來都不方便。”
她又瞥了陳末一眼:“尤其是你,藏拙歸藏拙,真到了要命的時侯,彆傻乎乎地硬撐。活著最重要,聽到冇?”
陳末重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靜姨。”
這頓飯的後半段,吃得有些沉默。就連話最多的王胖子,也像是在思考人生。
吃完飯,林雪和王胖子幫著收拾好碗筷,就起身告辭了。兩人臉上都帶著對未知曆練的緊張和憂慮。
送走他們,陳末回到院子。林靜又癱回了搖椅裡,酒壺擱在肚子上,望著開始泛黑的天空。
陳末在她旁邊的台階上坐下。
“靜姨,”他低聲說,“城外……到底什麼樣?”
林靜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和你在城牆上看到的不一樣。更破敗,更荒涼,空氣裡都是腐朽和血腥的味道。安靜得嚇人,但隨時可能從哪個角落裡跳出要你命的東西。”
她轉過頭,看著陳末,眼神在暮色中顯得有些深邃:“記住,外麵的妖獸,和課本上畫的、老師講的,是兩碼事。它們更快,更狡猾,也更餓。”
陳末握緊了拳頭,感覺心臟在胸腔裡跳得有點快,但一股莫名的興奮和戰意也在悄然滋生。
十年的訓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我會小心的。”他說。
林靜看了他幾秒,突然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頭髮,把他頭髮弄得一團亂。
“臭小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給我全須全尾地滾回來。少根頭髮,我扣你一個月肉錢。”
陳末愣了一下,心裡那點緊張突然就被這粗暴的關懷給衝散了。
他扒拉了下被弄亂的頭髮,忍不住笑了。
“放心吧靜姨,”他看著遠處高聳的城牆輪廓,眼神漸漸堅定起來,“我一定完好無損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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