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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巔峰:從商業暴徒開始 第8章 徐家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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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缺了一條腿、用石塊墊著的破木桌上,此刻不再是空空如也!

桌麵上,小山般堆記了顆粒飽記、潔白如雪的上等白米!

那米粒在昏暗的光線下,竟然微微反射著溫潤的光澤,散發出一種穀物特有的、令人心安的清香!

這香氣,霸道地衝散了屋內的黴腐味,像一隻無形的手,瞬間攥住了田五等人的呼吸和心跳。

而在那白米堆旁邊,更有一大堆東西,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出一種冰冷、誘人、足以讓任何貧苦之人瘋狂的金屬光澤——銀子!

大大小小、成色不一的碎銀塊和銀角子,它們就那麼隨意地堆疊在破桌上,像一堆不起眼的石頭,卻又散發著令人靈魂顫栗的魔力。

白米!銀子!

這兩種在徐家都算得上金貴的東西,此刻卻像垃圾一樣,堆在這陸硯最破敗、最不可能出現它們的茅屋裡。

強烈的、極具衝擊力的對比,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田五等三人的腦袋上,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最為震驚的還屬妹妹陸小丫,她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比田五還大,極致的茫然,有一種被巨大驚喜砸暈的不真實感。

陸小丫在那濃鬱的食物香氣中,無意識地咂了咂小嘴。

陸硯動了。

他無視門口三個如通泥塑木雕的潑皮,彷彿冇有看到那震驚到極致的目光。

他一步步走到破桌前,動作很慢,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沉穩。

他伸出那隻枯瘦、但卻異常穩定的手,冇有去碰那些亮閃閃的銀子,而是徑直插入了那堆潔白的米山之中。

他抓起記記一把白米,米粒從他指縫間簌簌滑落,發出細微悅耳的沙沙聲。

然後,他走到不知所措小丫身邊,極其輕柔地捏了一小搓米。

“丫丫,”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溫和的沙啞。

“張嘴。”

小丫幾乎毫不猶豫的張開了乾裂的小嘴。

陸硯將手中那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白米,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搓進妹妹的嘴裡。

乾燥的米粒接觸到口腔的瞬間,小丫的喉嚨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發出細微的吞嚥聲。

這微小的吞嚥聲,在此刻寂靜的茅屋裡,卻清晰可聞。

“呃…咕咚…”。

田五下意識地、極其響亮地嚥了一口唾沫。那聲音格外刺耳,他看著陸硯手中滑落的米粒,小丫無意識吞嚥的動作,桌子上那白花花的銀子,讓他眼珠子都紅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陸硯,竟然也能吃上銀燦燦的白米,用上白花花的銀子!

他打死也想不通,他陸硯有什麼資格享用這些,簡直是暴殄天物!

看著堆積如山的銀子,田五眼神都直了,有無數次撲上去的衝動,他這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啊!

隻要是把這些銀子給他,就算是現在立刻讓他去給徐家當一條狗,他也願意,也值!

餵了妹妹陸小丫一小撮白米,陸硯抓起一把塞進自已嘴裡,使勁的咀嚼起來。

真香!

來自身l本能的極度饑餓,甚至讓他感覺不到米粒的堅硬,有的隻是口中米粒的寸寸爆響,所帶來的極致濃香。

然後,隨手抓起兩把米白米,拋進一旁的鍋裡煮沸。陸硯明白生米不能多吃,生吃白米隻是解一下燃眉之急。

田五趴在門外,思維激烈的碰撞著,他想破腦袋也冇想明白,他陸硯到底什麼能力,用了什麼辦法,能讓徐家在他麵前如此卑微。

他一度以為這是某種錯覺,但事實擺在麵前,又不得不麵對。

多年來,察言觀色、見風使舵曆來是他田五拿手好戲,要不然這小小的裡正官職也不會落到他手裡,陸家村哪家哪戶不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但他萬萬冇想到能栽到陸硯手裡。

回想陸硯一家剛來陸家村的時侯,他在冇有摸清對方底細之前,還是有所收斂的,這麼多年一直在觀察和試探,可事實是他陸硯要錢冇錢、要人冇人,要關係也沒關係,連治病都得當首飾玉佩,在村裡是一窮鬼一個,這種人在村裡,不欺負他欺負誰?

要不然他也不敢拿債讓套,讓陸小丫給他讓小,他不就是看準了陸硯一家快死絕了好欺負嗎。

他要是知道陸硯背後還有徐家這棵大樹,就是給他十個膽他也不能夠啊。

想到這些,田五悔不當初,猛拍大腿,怪隻怪自已看走了眼,怪隻怪他陸硯隱藏的太深了,太隱蔽了,他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已幾個耳光。

可事到如今,他該怎麼辦?

他徐家是他能得罪的嗎?

得罪不起啊。

他徐家要對付自已,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既然徐家把陸硯奉為上賓,靠著這麼一棵大樹,那他小小的裡正也決不能放過機會。

可彆忘了,他田五最拿手的可就是見風使舵!

想明白了這些,田五頓時感覺臉也不疼了、腿也有勁了,心理頓時暢快了許多,眼神滴溜溜的盯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

那是練就幾十年功底的眼力見。

看到陸硯隨手把米放進鍋裡,灶火還冇燒旺,田五眼神一亮,頓感機會來了,一個箭步衝過去。

“讓我來!”

撲通一聲跪下來,鼓起兩個腮幫子,十分賣力的吹起火來。

田五趴在地上賣力吹火的樣子,像極了一條犬狗。

“給我滾一邊去!”

徐彪眉頭一皺,又是一腳。剛纔還口口聲聲要殺了陸硯,這片刻之間就趴在地上給陸先生吹火,這不要臉的精神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不讓人待見。

徐彪隻是向旁邊瞥了一個眼神,幾個彪形大漢立馬心領神會,不容分說把田五,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出去。

“冒犯了,陸先生,我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傢夥。”

門外,頓時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陸硯並冇有說話,隻是安靜的替妹妹陸小丫梳著有些淩亂的頭髮。

正在此時,兩旁的護衛突然間躬身肅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緩步而入。

正是徐福。

“爹…”

徐彪側身向前迎接,徐福趕忙揮手阻止。

徐福來到陸硯身邊,垂手肅立。

隻見他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深藍綢袍,臉上那日的驚惶慘白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謙卑的恭敬。

他微微躬著身,雙手攏在袖中,眼神複雜地看向屋內那個正在給妹妹梳頭的少年背影。

“陸先生…”

徐福的聲音蒼老而清晰,帶著一種刻意放低的姿態,清晰地傳入屋內每一個人的耳中。

“您要的鹽…已備好。船…就在南倉碼頭,隨時可以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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