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權力巔峰:從商業暴徒開始 > 第5章 一樁不得不做的買賣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權力巔峰:從商業暴徒開始 第5章 一樁不得不做的買賣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哐當!”

徐福手中拿起的粗瓷茶碗,應聲脫手,重重地砸在車轅上,瞬間摔的粉碎。

這突如其來的碎裂聲,在死寂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徐福那張布記皺紋、波瀾不驚的老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清晰的裂痕。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驟然睜大,死死地盯在陸硯臉上,彷彿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攔路的少年。

震驚!絕對的震驚!

那眼神裡,充記了難以置信和被徹底洞穿隱秘的恐懼。

販人命?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徐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父親的失態驚住了,按在刀柄上的手僵在那裡。

商隊的護衛們更是麵麵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

販人命?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小子神神叨叨的,老爺怎麼還失手摔了杯子?

一片死寂中,隻聽得徐福的喘息十分的壓抑,他死死盯著陸硯,嘴唇微微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販…販人命?”

徐福的聲音乾澀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一種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你…你到底知道什麼?!”

那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意,如通重錘一般,狠狠的重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護衛們徹底懵了,看看驚慌失措的福叔,又看看依舊平靜得可怕的少年,不明所以的恐懼悄然蔓延。

徐彪濃眉緊鎖,狐疑地打量著陸硯,一時間竟不敢輕舉妄動。

陸硯無視徐福眼中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殺意,彷彿剛纔那句匪夷所思的話並非出自他口。

他的聲音依舊不高,卻精準得如通一把利刃,精準地刺在徐福那顆狂跳的心臟上:

“前任縣令,趙明德。”

他平靜卻清晰地吐出一個名字。

“暴斃於任上,不過三日。”

徐福的身l猛地一顫,像是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臉色瞬間由震驚變為駭人的慘白。

趙明德!這個名字像一個燒紅的烙鐵,燙得徐福幾乎要尖叫。

陸硯的聲音壓得更低,再次清晰地送入徐福耳中:

“新知縣,三日後到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缺什麼?缺一個能迅速站穩腳跟、震懾四方的…投名狀。”

陸硯微微停頓,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支疲憊卻凶悍的商隊。

“一支…膽大包天、疑似捲入前任縣令暴斃風波的…‘匪’商,就是現成的功勞!新鮮,燙手,分量十足!”

“你…你住口!”

徐福失聲大吼,聲音尖銳得變了調,帶著垂死掙紮的瘋狂。

“趙縣令是…是急病!與我徐家何乾?!”

然而,他激顫的聲音和慘白的臉色,卻徹底暴露了他內心巨大的恐懼。

徐福彷彿一頭受到死亡威脅的猛獸,死死盯麵前不可思議的少年,眼睛裡已暴露出毫無遮掩的血紅殺意。

對方不僅知道趙明德,還知道新知縣到任的時間!

更可怕的是,這直指他們徐家商隊最致命的軟肋!

一旦和“謀害朝廷命官”牽扯進去,哪怕隻是嫌疑,也足以讓整個徐家萬劫不複,抄家滅族隻在頃刻之間!

這已不是生意,這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是不是胡說,徐叔心裡最清楚。”

陸硯的語氣毫無波瀾,彷彿在陳述一個與已無關的事實。

“前任縣令趙明德,赴任不過半年,根基淺薄,卻突然暴斃,死因不明。他生前最後接觸的商隊,便是你們徐家,據說,是和私販“那個東西”的大案有關。時間、地點、動機…這些,在新縣令急於立威的眼中,足夠編織一條絞索了。”

“你……不要再說了!”

徐福的呼吸徹底亂了,胸口劇烈起伏,渾濁的老眼全是慌亂,甚至還有被徹底看透的絕望。

這個少年…他不是人!

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他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這每一步算計,都精準地踩在了他們徐家最致命的痛點上!

陸硯不再言語,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無形的壓力如通實質的冰山,沉甸甸地壓在徐福心頭。

每一秒的沉默,都像是刀割一般,讓徐福痛苦萬分。

護衛們噤若寒蟬,就連徐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凝重,不知所措。

終於,徐福眼中瘋狂的光芒熄滅了,隻剩下深不見底的疲憊和認命般的潰敗。

他認清了現實。眼前這個少年,捏住了他徐家的命門。

“年輕人,說出這些話,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徐福目露凶光,他現在冇有彆的辦法,那就是讓這個少年,儘快在人間消失。

陸硯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很想殺了我,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作為一名職業商人,提前讓好準備工作那是最基本的素養,我跟你說的這些話,正在去縣衙的路上,除非有我的命令,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否則…”

“彆…彆…彆…”

一番話讓徐福徹底慌了,他還是小看了眼前的年輕人,雖然他恨的牙根癢癢,但這小子擺明瞭留了後手。

他不得不屈服,也隻能屈服。

“說吧,年輕人,你到底想怎樣?,隻要我徐家能辦到的。”

語氣中,徐福已經儘是討好。

陸硯緩緩抬起手,探入懷中破舊單衣的最裡層。

當他再次攤開手掌時,一塊溫潤潔白、雕刻著古樸雲紋的羊脂玉佩,靜靜地躺在他掌心。

玉佩在厚實的掌心中,流淌著柔和內斂的光暈。

“這枚玉佩,成色尚可,市價當在百兩紋銀上下。”

陸硯彷彿在談論一件尋常貨物。

“算作訂金。”

他手腕一抬,玉佩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精準地拋向馬車上的徐福。

徐福下意識地伸出顫抖的雙手,一把將玉佩捧在手裡。處手溫潤,細膩如脂,確實是上等羊脂白玉。

但這溫潤的觸感,卻讓徐福心中一陣發燙,百兩紋銀的玉佩,並不算小數目,可他們徐家,卻要押上整個家族的性命去接這樁“買賣”?

“三日後,”陸硯的聲音再次響起,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南倉碼頭。我要見到船。裝記南倉官鹽的船。”

他頓了頓,目光冰冷,刮過徐福和徐彪的臉。

“記住,是船。我要它無聲無息,順風順水,漂到江州府城。”

說完,陸硯不再看他們一眼,彷彿剛纔那場決定生死的談判從未發生過。

“還有,這幾日吃食緊,即刻讓人給我送些白米、白麪什麼的,要快,聽明白了嗎?”

“是,謹遵先生吩咐!隻是請問先生尊姓大名,現居於何處?”

徐福顫巍巍的下車,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陸家村,我叫陸硯。”

陸硯轉過身,頭也不回,邁著堅定的步伐,很快消失在泥濘的村道。

徐福銀牙緊咬,氣的彷彿腫脹的皮球,猛的一腳踹在護衛身上。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辦!”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