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盼我守寡,夫君被我罵活了 第19章
碗藥,一飲而儘。
苦澀的味道,瞬間從舌尖蔓延到心底。
他看著我喝下藥,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
三天後,就是他說的,根除毒素的日子。
那天晚上,月色很沉,像染了墨。
他帶我去了那間密室。
密室裡,果然供奉著一個牌位,上麵寫著“愛姐顧清漪之位”。
牌位前,點著長明燈,青煙嫋嫋。
顧長淵穿著一身白衣,站在牌位前,身影蕭索。
他轉過身,看著我,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和決絕。
“沈朝雨,”他緩緩開口,“你可知,我姐姐是怎麼死的?”
我冇有說話。
“她也是中了‘離恨’之毒。”
“下毒的人,就是想看我們顧家斷子絕孫。”
他的聲音裡,帶著滔天的恨意,“我查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查到了那個人是誰。”
“但是,我冇有證據。”
“所以,今晚,我要設一個局,引他出來。”
我看著他,心一點點沉下去。
“我要讓他相信,我找到了根除‘離恨’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需要……”“犧牲掉我的‘解藥’。”
他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冰錐,狠狠刺進我心裡。
“我要讓他親眼看到,我為了給我姐姐報仇,不惜親手殺了你。”
“隻有這樣,他纔會徹底放鬆警惕,自己走出來。”
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犧牲我?
設局殺我,來引出真凶?
我看著他。
看著這個我朝夕相處了幾個月的男人。
這個靠我的怨氣續命的男人。
這個曾在我耳邊說我是他“唯一”的藥的男人。
原來,所有的溫情都是假的。
原來,所謂的“唯一”,隻是因為我“藥效”最好。
原來,在我和他那死去的白月光姐姐之間。
我永遠都是可以被犧牲的那一個。
他緩緩地從牆上,抽出了一把劍。
劍身如雪,寒光凜冽。
他提著劍,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沈朝雨,為了清漪,我隻能……”“委屈你了。”
他的聲音,那麼冷,那麼無情。
我看著他為另一個女人對我拔劍相向。
那一瞬間,尚書府十六年的委屈,被當成棋子的屈辱,被至親背叛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湧上了心頭。
怨氣,如同決堤的洪水,沖天而起。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顧長淵,你好狠的心!
我祝你,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