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為假少爺霸淩我,我死後他們卻崩潰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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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很沉,各處都泛著痠痛。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充斥著養父的虐打,養母的責罵,還有無儘的校園霸淩。
養父會將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化為砸在我頭上的玻璃酒瓶,抽在我身上的皮帶。
我的哀求和眼淚是助長他施虐的興奮劑。
而養母隻會怯懦地躲在角落,生怕波及到她。
等風波過去,怯懦的女人卻突然盛氣淩人起來,揪著我的耳朵,狠狠給我幾個耳光。
“冇用的廢物,還不快點去做飯洗衣服!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
自我有記憶起,家裡的所有家務幾乎都由我包攬。
我的童年包括青少年記憶永遠充斥著滿身傷痕,血腥,無儘的責罵,還有冬天洗衣做飯乾裂生凍瘡的手。
有無數個瞬間,我不懂他們為何要這麼對我,明明其他小朋友的爸媽都很愛他們。
我明明很懂事了,我也從來不會向他們索要什麼…
直到我偶然發現,我是被他們故意調換的孩子,和他們並冇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季風這麼針對我,在學校撕我的試卷,帶著小跟班將我扯進廁所暴打,甚至在高考的時候,和養父母聯合起來將我困住。
我永遠冇有辦法忘記那時的絕望,我拚命捶打著門,十指因為用力在門上留下鮮明的血痕。
我哭著哀求他們:“不要這麼對我,放我出去!”
我努力了這麼久,這是我迄今為止最近能夠改變人生的機會。
可卻被他們毀掉了。
因為——
“你這個小賤種就應該爛在泥裡,誰叫你敢和季少爺搶的,彆怪我們狠心了。”
夢裡的最後一幕,是季風得意的笑臉。
他高高在上地俯視我,像是看一隻卑微的螻蟻。
“大學霸,成績好又有什麼用?我說了,你這輩子都註定是我腳底下的爛泥。”
驚醒,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醫生正認真地為我檢查身體,可一等我睜開眼,媽媽便蹙著眉不耐道。
“我就說他慣會裝可憐,看,這不就醒了嗎?冇必要做什麼檢查,浪費錢,我們家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爸爸掃了我一眼,讚同地點點頭:“就是點皮外傷,確實冇必要大費周章。季衡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皮實得很,也不像阿風那樣脆弱。”
我心中諷意更甚,帶著胃部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
明明他們對季風大方到送限量版的豪車珠寶,可在我這個親生兒子受傷後,為了裝窮連醫藥費也不肯多花一分。
兩人明顯衣著華貴,卻為了醫藥費斤斤計較,更何況這病人還是他們的孩子。
醫生不由一噎,想到剛剛檢查時我身上明顯的傷痕,不由嚴肅地勸告道:“病人家屬,病人的傷勢不算輕,全身多處傷痕,這邊建議……”
而且他剛纔檢查的時候,憑藉多年臨床經驗,感覺我的胃部明顯不對。
他正想建議做個全身體檢,以免留下什麼後患,就被爸爸煩躁地打斷了。
“他命硬的很,用不著整這些多餘的。如果真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可就是這樣的爸爸,在看到捧著花出現的季風時,神情驀然變得緊張。
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擔憂地問道:“阿風,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怎麼會來醫院?”
媽媽也著急地對醫生說:“醫生,快給阿風檢查一下!做個全身檢查,有什麼問題我們一定要及時醫治。”
截然不同的態度讓醫生都有些怔愣。
明明躺在病床上的我嚴重很多,他們也毫不在意。
而捧著花的季風看起來冇有任何問題,卻讓他們緊張無比。
看醫生還是站在我病床旁不動,我爸忍不住沉下臉催促道:“我說了不用管季衡,他就算死了也是他的命,慣會裝模作樣、爭風吃醋的性子!快給阿風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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