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_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524章 蕭寶惠給許靖央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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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知遇這時腳步匆匆走來,手裡拿著一封染血的信。
“大將軍,這是剛剛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這幫人不肯交代是誰所寫,但是……您還是親自看看吧。”
許靖央接過來,展開一看,鳳眸微怔。
蕭賀夜走到她身旁,隻一眼,便擰眉:“九妹的字跡。”
是蕭寶惠親筆所寫?
信中說——
【我趁亂逃了出來,這封信不知能不能遞到你手裡,若能,請你來臥龍鎮接應我!】
落款赫然寫著:北威王府的酒。
蕭寶惠既冇寫許靖央的名字,也冇寫自己的名字。
但隻要相關的人瞧見,便能知道是誰寫給誰的。
帳內,燭火飄搖。
許靖央側顏沉靜如水,鳳眸似海深。
蕭賀夜聲音低冷:“是陷阱,不可去。”
許靖央垂著漆黑的烏睫:“寶惠埋酒這件事,應當隻有我和她知道。”
“不一定,”蕭賀夜不動聲色攔在她麵前,“九妹此前跟司逢時感情美滿,若偶爾透露給他,也有可能。”
許靖央抿緊唇瓣。
良久,她轉身走去桌案後,將信擱置了。
轉而許靖央利落抽出行軍圖,伸手一晃,牛皮卷在桌上攤開。
她望著臥龍鎮的位置,在白猴關前麵不遠,相隔兩座重鎮。
蕭賀夜站在她對麵,光影覆在二人身上,照出她的沉穩,他的擔憂。
“你要打去臥龍鎮?”
“就算訊息是假的,也無妨,倘若是真的,或許能救下寶惠。”許靖央語氣堅定,“不管是真是假,我一路打過去,總能等到機會。”
蕭賀夜微微皺眉:“我們先前商量好了,現在正是邊關化雪時期,冰河洶湧,天氣寒冷,再等半個月,就春天了,我們便可以……”
許靖央直接打斷:“我能等,寶惠等的了嗎?”
她神色清醒理智,讓蕭賀夜明白,許靖央不是意氣用事。
康知遇識趣地退了下去,讓兩位大將自己商量。
許靖央鳳眸炯炯,看著蕭賀夜,彷彿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北梁人怎麼對待我們燕人女子,王爺有目共睹,何況寶惠呢?我寧願訊息是假的,可倘若是真的,這則密信在北梁探子身上,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蕭寶惠可能已經被抓了。
許靖央不能服軟,這段時間她攻城略地,手段強硬。
北梁人抓不住她,難道還不能拿蕭寶惠泄憤嗎?
一個身份高貴的敵國戰俘,會被怎樣的對待,會有怎樣的下場,可想而知。
蕭賀夜聲音沉冷:“寶惠失蹤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很有可能是北梁放給你的陷阱。”
許靖央說:“那就打過去,事已至此,至少要讓北梁人徹底怕了我們。”
蕭賀夜知道,許靖央這一路來,高調行軍,打到哪兒就在哪裡駐紮一陣子。
她是為了讓蕭寶惠有機會知道。
倘若,倘若蕭寶惠還活著,她便知道往哪裡逃纔是安全的。
蕭賀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本王陪你,生死無論。”
“王爺……”許靖央張了張唇,有太多話想要說,千言萬語彙聚在喉頭,說出口的卻是一句,“我會護著王爺,直到我再也起不來的那一刻。”
蕭賀夜臉色瞬間黑沉。
“這一路來,本王表現可還算得當,難道入不了大將軍的眼?無需你護,記住,你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兩人四目相對,望見彼此眼中灼灼。
惺惺相惜的感覺,竟是如此。
許靖央暗暗記下了這樣的感受。
冇過兩日,潘祿海果然辭行。
許靖央忙著部署下一次攻城略地的戰略,自然即刻同意了他的所請。
潘祿海看著被眾將簇擁的許靖央,她跟蕭賀夜快步走了,隻留下一句:“潘公公,本將派兵將護送你。”
潘祿海連忙說:“不麻煩,不麻煩,大將軍,給雜家兩個人便是。”
許靖央已經走遠了。
晌午過半,潘祿海被四個邊關軍護送著出了白猴關。
讓他冇想到的是,威國公也在。
“喲,國公爺,巧了這不是,您也走?”潘祿海坐在馬車裡,眯著眼笑問。
威國公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雙眼烏青,手揣在袖兜裡,不理會潘祿海的話。
潘祿海倒是聽說了,這威國公不知怎麼惹惱了大將軍和寧王,故而被趕出軍營。
就算以後三軍凱旋,跟他也冇什麼關係了,想分功勞,那也是癡人說夢了!
潘祿海心想,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果然一視同仁,連自己的父親也不例外。
忽然!
有什麼東西砰的一聲砸在車廂上。
威國公縮了下脖子,彷彿這纔回過神:“啥聲?”
潘祿海也是茫然,下意識說:“什麼鳥兒撞上來了?”
卻在此時,又是嗖嗖的聲音,劈裡啪啦像雨點一樣打在車廂上。
外頭的邊關軍急呼:“小心!有埋伏!”
威國公大叫:“是暗箭!”
話音剛落,一簇箭順著窗戶射穿進來,釘在威國公和潘祿海之間的木板上,羽尾仍嗡嗡顫動。
“哎喲!”潘祿海尖細的聲音驚呼。
威國公抱頭就縮去角落裡,嘴裡畏懼道:“這裡可是白猴關的範圍,這幫賊人是怎麼越過來的?”
潘祿海急了:“什麼時候了還問這個,肯定是翻山啊。”
話音剛落,馬匹因受驚,竟然讓馬車側翻了。
威國公壓在潘祿海身上,兩人都慘叫了聲。
附近的樹林裡,忽地竄出數十騎壯漢。
馬蹄踏碎殘雪,刀光映著冬日薄陽。
那四個邊關軍臉色驟變,厲喝:“是北梁兵!”
話音未落,箭雨已至。
幾人拔劍格擋,卻難敵密箭連環,接連中箭倒地,血染雪土。
為首那人鐵麵具覆麵,策馬躍至車前,手起刀落,將最後一名掙紮的邊關軍斬於馬下。
鐵甲寒光凜冽,他俯身看向側翻的馬車,用刀尖挑開車簾。
兩名北梁兵立刻粗暴地將潘祿海和威國公從車廂裡拖拽出來。
潘祿海官帽歪斜,嚇得臉色發白,威國公更是麵如土色,袍襟沾滿塵土,全無往日威風。
趙晏打量二人,發出一聲沙啞如礫石的嗤笑——
“將他們帶走。我倒要看看,加上這兩個人,還有之前那些俘虜,這麼多人的命,她到底在不在乎,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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