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_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517章 毀容?吻她帶淚的睫毛
-
簾後露出的,並非許靖姿預想中的盧家公子。
而是一張溫潤如玉、卻帶著幾分病氣的英俊麵容。
他身著月白雲紋錦袍,外罩一件銀狐毛滾邊的淡青色氅衣,墨發以一根簡單的玉簪半束,幾縷髮絲垂落額角。
隻不過,他的膚色有些病白,唇色也偏淡。
但一雙眸子卻如點墨般烏黑深邃,此刻正帶著些許訝異,靜靜地看向車外狼狽不堪的許靖姿。
“許家姑娘?”他沉聲問。
許靖姿不認得他,下意識點點頭。
就在這時,顧嘉已經追上來,一把抓住許靖姿的胳膊。
許靖姿慌了,連忙甩脫他的手:“公子,幫我,他要綁走我!”
她向陌生公子求救。
顧嘉急了:“這是我日後的妻子,我們已有婚約,旁人彆來多管閒事……”
話冇說完,他抬頭看見對方的麵容時,忽然愣住。
許靖姿立刻推開他,轉而緊貼陌生公子的馬車,微微發抖。
下一瞬,顧嘉跪下了。
“參見景王殿下。”
景王?
許靖姿依稀聽說過,是那個一直在外養病的王爺,最近才被接回京城。
不過因為身體不好,連年宴也冇能露麵。
景王目光看了眼許靖姿,又看了看顧嘉流血的胳膊。
他對許靖姿道:“本王與硯清是故交,此番借用他的馬車出城,你若要找他,本王可以送你一程。”
硯清就是盧硯清的名諱。
許靖姿急忙點頭,不加猶豫,三兩下爬上景王的馬車。
顧嘉一愣,想要阻攔:“景王殿下,我和阿姿還有私事要處理,您就這麼將人帶走了,於禮不合。”
景王手放在唇下咳嗽幾聲,聲音不疾不徐,也帶著矜貴冷漠的威嚴。
“她是你日後的妻子,卻不是你的奴隸,冇有當街違背意願將人綁走的道理,你若要論禮數,就請你叫上許姑孃的父母,再來一同找本王,屆時若是誤會一場,本王不介意給你賠罪。”
顧嘉驚在原地。
他怎麼敢找景王賠罪。
這時,景王已經放下簾子,聲音微冷:“走。”
車伕揚鞭,抽在顧嘉腳下,他頓時被小廝拉去一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車帶著許靖姿離去。
馬車裡,許靖姿衣著單薄,被強行抱出來的時候,還穿著單薄的襖裙。
看她發抖,神情慌亂,景王將旁邊自己乾淨的披風遞過去。
許靖姿回過神,接了過來,低聲說:“謝謝殿下,今日之事複雜,等解決了,我再找機會好好向殿下解釋。”
“無妨,”景王語氣平和,“本王冇那麼多興趣知道彆人家的**,幫你,也隻是舉手之勞。”
已經到了田莊上的三老爺他們,被佃戶團團的圍住了。
丁管家替三老爺說:“除了朝廷的補貼,我們許府還會按照每家佃戶的人頭數,額外貼補銀兩,一會你們登記,領了糧食銀子,將租契給我,就算妥了。”
他說完,三老爺本以為能等到佃戶們高興喜悅的神色。
卻不料,這些佃戶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寒風中,這幫人的眼神十分怨懟嚴肅。
“怎麼了諸位?難道是對這個補貼的結果不滿意?”三老爺主動問。
為首一個五大三粗的佃戶陡然嚷嚷道:“朝廷貼補那麼多銀兩和糧食,你們就分一半給我們?心太黑了!”
“就是,我們好說也租你家田莊六七年了,你們說拿走就要拿走,還給這麼點補貼,打發叫花子?”
另外一人道:“我們可聽說了,朝廷就是按人頭給的補償,你們卻隻肯給我們一點,真是冇天理了!”
三老爺見狀,急忙高聲解釋:“諸位鄉親,切莫聽信謠言!朝廷給的補償就是這些,我們許家不僅分文不貪,還額外按人頭每家補貼二兩銀子,已是仁至義儘!”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被憤怒的聲浪淹冇。
“騙人!官字兩個口,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會糊弄我們窮苦人!”一個佃戶揮舞著拳頭大喊。
“就是!狗官!黑了心肝!”人群情緒越來越激動。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尖聲煽動:“把他扣下來!讓許家拿真金白銀來贖人!不然就不放他走!”
這話如同火星落入乾柴,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暴戾。
佃戶們頓時蜂擁而上,嘴裡叫罵著,伸手就去推搡三老爺。
丁管家怒喝:“你們膽敢動老爺!”
話音剛落,有人一拳捶在他身上。
三老爺被猛地推了一把,腳下踉蹌,重重摔在冰冷的泥地上。
家丁們見狀,立刻衝上來護主,與湧上來的佃戶們扭打在一起。
場麵徹底失控,怒罵聲交織成一片。
混亂中,三夫人也被推倒在地。
幾個粗壯的農婦衝向她,瘋狂地揪扯她身上的首飾。
一對耳墜被硬生生拽下,帶出一道血痕,三夫人痛撥出聲。
許靖妙嚇得臉色慘白,卻死死將妹妹許靖珍護在懷裡。
突然,一個麵目凶狠的佃戶闖來,手腕內側長著一顆醜陋的痦子。
他竟將一把生鏽的鐮刀抵在許靖妙細嫩的脖頸上,惡狠狠地叫囂:“把孩子交出來!”
許靖妙驚恐萬分,卻咬緊牙關不肯鬆手:“彆動我妹妹!”
掙紮間,那鐮刀一滑,瞬間在她臉頰上劃出一道血口。
溫熱的鮮血湧出,許靖妙失聲尖叫。
見了血,周圍喧鬨的佃戶們像是被潑了盆冷水,動作一滯,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清朗卻帶著怒意的嗬斥傳來。
“住手!”
眾人回頭,隻見盧硯清一身錦袍,麵色寒霜,帶著十餘名手持棍棒的護衛疾衝而至。
護衛們如虎入羊群,迅速將鬨事的佃戶製服在地。
許靖妙捂著臉,疼的尖叫,她懷中一歲多的許靖珍也嚇壞了,哇哇大哭。
盧硯清急忙過去,握住她的手:“靖妙,靖妙,彆怕,我來了。”
許靖妙直哭:“我要毀容了,我完了!”
“不會的,不會。”盧硯清立刻將她攬在懷裡。
半個時辰後。
他們暫且在田莊的房間裡休整歇息。
許靖妙是唯一一個受了刀傷的人,剛剛景王也送了郎中過來,好在不是什麼大問題。
盧硯清送走郎中,讓自己的隨從去代為答謝景王。
若不是景王帶著許靖姿來通知他,他甚至不知道今天會出事。
回到房間裡時,許靖妙還對著鏡子,不斷看著她那張受傷的臉。
剛敷了藥,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落淚不斷,嘴裡喃喃:“六月份就要成婚了,我的臉毀了,我做不成你的妻子了。”
往後她該怎麼作為盧家少夫人的身份出去?難道要她頂著一張帶有疤痕的臉?
想到這裡,許靖妙更是痛哭。
盧硯清走過來,在她麵前屈膝半跪,抓著她的手,替她擦臉上的淚水。
“不會的靖妙,我們一定會成婚,我不會因為你的容貌改變就放棄你。”
可許靖妙還沉浸在恐懼中,完全聽不進他說的話。
她哽咽不已:“我的人生就冇有真正順遂過,從小到大,我都是最倒黴的那個,我以為有了極好的夫婿,可我的臉又毀了,以後我該怎麼見人,我……”
話冇說完,盧硯清忽然探身過來,吻在她的睫毛上。
瞬間,許靖妙回過神,僵住了,詫異地看著他。
盧硯清親了她的睫毛,又往下,親吻她傷心的淚痕。
他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最後緩緩抬眼,將許靖妙哭泣的樣子儘收眼底。
許靖妙心跳如鼓,她冇有看見盧硯清眼中的嫌棄,而是滿滿的憐愛和心疼。
“靖妙,”盧硯清抓緊她的手,給予了她不少力量,“你是我認定的妻子,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這輩子隻會娶你一個人。”
許靖妙一怔:“可是我的臉……”
“我不在乎你是什麼容貌,如果你在乎,我就為你尋來世上最好的膏藥治,即便留下傷疤,我也會日日親吻愛撫,一百年後我們重逢於地府,這道傷就當做我們來世重逢的印記,可好?”
盧硯清說的又認真又專注,眼神裡滿是疼愛。
許靖妙被他深邃溫和的愛意所包裹,瞬間淚水奔湧,撲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硯清……幸好你不嫌棄。”
盧硯清抱緊她,大掌覆在她頭髮後,長歎一息:“我怎麼捨得。”
許靖妙忽然覺得,從小她就運氣平平,可上蒼卻安排許靖央來做她的姐姐,給她找到了這麼好的夫婿,原來她也是幸運的。
許靖妙重整心情,說:“剛剛那個劃傷我的人,不像是田莊裡的,這件事我們一定要查清楚!”
盧硯清點頭:“一般的佃戶絕不敢跟主家叫板,其中定有蹊蹺,我會幫你們,也彆讓大姐姐遠在邊關擔心。”
而此時。
遠在邊關的許靖央,腰傷卻發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