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2章 我在流放車上,靠一泡靈泉水續了命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寒意如刺骨的冰針,從囚車四麵八方的縫隙裡鑽進來。
蘇菱安蜷縮在角落,身上那件單薄的囚衣根本抵擋不住山野的寒風。
周圍是其他囚犯粗重的呼吸聲,間或夾雜著幾聲痛苦的呻吟,在這死寂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一夜,無人安睡。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灰白色的天光穿透薄霧,顛簸了一夜的囚車終於在一處荒涼的驛站前停下。
這裡與其說是驛站,不如說是一座早已廢棄的土坯院落,院牆塌了半邊,風一吹,便簌簌地往下掉土。
官兵們罵罵咧咧地生火燒水,啃著硬邦邦的乾糧。
囚犯們則被允許下車放風片刻,手腳上的鐐銬沉重地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都給老孃老實點!”一個尖利刻薄的聲音響起。
囚車的簾子被猛地掀開,一股混雜著汗臭和劣質脂粉的味道撲麵而來。
林婆子那張布滿褶子的臉出現在門口,渾濁的眼睛像鷹隼一樣在車內掃視。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蘇菱安那張因饑寒而顯得愈發蒼白的臉上,即便是如此狼狽,那精緻的五官依然難掩昔日京城第一美人的風華。
林婆子
她說著,粗糙的手便伸了進來,一把捏住蘇菱安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那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我老婆子在道上聽說了,你那個爹,可是藏了不少前朝的秘寶,富可敵國呢。”林婆子湊近了些,嘴裡噴出的臭氣讓蘇菱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笑得猥瑣,露出一口黃牙:“好姑娘,不如把寶貝藏在哪兒告訴婆婆我,老婆子一高興,保你路上少受點罪,到了流放地也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蘇菱安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
她逼著自己擠出恐懼的淚水,聲音細若蚊蠅,帶著哭腔:“婆婆……我……我真的不知道……爹爹從不與我說這些……”
“不知道?”林婆子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蘇菱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下頜骨快要脫臼了。
“你這小賤蹄子,還敢跟老孃耍心眼!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老實的!”
就在她揚起另一隻手,準備一巴掌扇下去的時候,院外傳來官差頭子的嗬斥:“林寡婦!磨蹭什麼!趕緊清點人數,喝口水就上路!”
林婆子動作一頓,不甘心地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瞪著蘇菱安:“小賤人,你給老孃等著!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說完,她才鬆開手,重重地甩了一下簾子,走了出去。
蘇菱安捂著火辣辣的下巴,癱軟在囚車角落,渾身仍在發抖。
然而,在無人看見的垂眸深處,卻是一片徹骨的寒意和嘲諷:等著?
好啊,我等著。
等我蘇菱安站穩腳跟,你這種醃臢貨色,連給我墊腳的資格都沒有!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用寬大的衣袖遮住臉,彷彿是因為恐懼和羞辱而不敢見人。
實際上,她的心神早已沉入了胸前那枚溫潤的玉佩之中。
刹那間,外界的寒冷與惡臭儘數褪去。
眼前不再是肮臟的囚車,而是一片白霧氤氳的奇異空間。
空間不大,約莫一間屋子大小,正中央有一口泉眼,正汩汩地冒著清泉,泉水泛著淡淡的瑩光,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泉邊,一株半枯萎的靈草靜靜地立在那裡,正是她從母親遺物中一同帶入的。
這就是她的秘密,蘇家的傳家寶玉,內藏乾坤。
她捧起一汪靈泉水,送到唇邊啜飲一口。
甘甜清冽的泉水順著喉嚨滑下,瞬間化作一股暖流,滌蕩著她疲憊饑渴的四肢百骸。
連日來的虛弱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泰。
她的目光落在那株殘損的靈藥上,上次進來時,它還是一副瀕死的模樣。
可現在,在泉水的無聲澆灌下,它根部那些枯黃的須子,竟肉眼可見地抽出了一絲嫩綠的新芽!
蘇菱安的心臟狂跳起來。
這泉水……能活死人肉白骨!
就算不能,至少……能救活自己!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心中萌生。
她沒有立刻離開空間,而是將泉水浸濕了自己囚衣的一角,然後悄悄將濕潤的布料敷在手腕上被繩索磨得血肉模糊的傷口處。
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不過是片刻功夫,那火辣辣的疼痛便消失了。
她拿開布料一看,隻見原本還在滲血的傷口,此刻竟已血止皮合,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色印記!
她又驚又喜,接著又從懷裡摸出官兵發的乾糧。
那餅子又乾又硬,還帶著一股黴味。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一縷泉水小心翼翼地滴在餅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泉水滴落之處,發黴的黑點迅速褪去,堅硬如石的餅身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鬆軟,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麥香。
蘇菱安徹底明白了。
這個空間裡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
外界或許隻過了一炷香,內裡卻可能過去了數個時辰。
她記得那株靈藥在泉邊放了一夜,複蘇的速度遠超常理。
若能善用此地,她不僅能療傷保命,甚至還能催生草藥,儲存糧食!
這是絕境中的生機,是她複仇的最大資本!
流放的隊伍再次上路。
囚車更加顛簸,但蘇菱安的心境卻已截然不同。
行至晌午,車廂裡一個名叫小六子的少年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咳得撕心裂肺,最後竟嘔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衣襟。
少年蜷縮著,身體滾燙,眼看就要不行了。
“晦氣!真是晦氣!”林婆子聽見動靜,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臉上滿是嫌惡,“都快死的人了,還帶上路乾嘛?浪費糧食!找個地方把他丟下去喂狼!”
車裡的其他囚犯都嚇得往後縮,生怕染上病氣,無人敢為少年說一句話。
小六子絕望地睜著眼,氣息微弱。
蘇菱安認得他,入獄前,他曾偷偷塞給自己半個乾淨的饅頭。
她深吸一口氣,用顫抖卻清晰的聲音開口了:“婆婆……我……我娘親生前教過我一些粗淺的草藥方子,或許……或許能讓他好受一些,讓我試試吧。”
林婆子斜睨著她,嗤笑一聲:“一個千金大小姐,死到臨頭了還裝起大夫來了?你能懂個屁!”
但她再看看奄奄一息的小六子,又覺得為一個將死之人費口舌不值當,便不耐煩地擺擺手:“隨你便!要是救不活,下一個就輪到你!彆把病氣過給其他人!”
說完,便不再理會。
這正是蘇菱安想要的結果。
她挪到小六子身邊,借著為他擦拭血跡的動作,悄悄從袖中取出早已浸透了靈泉水的手帕,擠了一滴混入官兵分發的水囊中。
她扶起小六子,柔聲說:“喝點水,會好起來的。”
然後,她又假裝在自己身上摸索,實則從玉佩空間裡取了幾片剛剛催生出的薄荷葉,碾碎了敷在小六子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她便靜靜地坐回角落,閉目養神,實則心神高度緊張,密切關注著小六子的狀況。
神奇的效果再次顯現。
不過半日功夫,小六子身上的高熱竟奇跡般地退了下去,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傍晚時分,他悠悠轉醒,雖然依舊虛弱,但眼神已經清明。
他看著蘇菱安,掙紮著想要道謝。
蘇菱安將手指放在唇邊,對他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彆謝我,謝你自己命不該絕。”
蘇菱安知道,在這條通往地獄的路上,她或許已經有了第一個可以信任的盟友。
夜幕降臨,流放隊伍在一座荒村的破廟裡歇腳。
廟裡的神像早已倒塌,蛛網遍結,四處漏風。
官兵們聚在火堆旁喝酒取暖,林婆子則靠在一根柱子上打盹。
蘇菱安主動請纓守前半夜,沒人會跟一個柔弱的女囚計較這個。
她坐在破廟門口,望著天邊那輪清冷的月亮,手中卻悄然無聲地做著動作。
她借著夜色的掩護,從地上撿了幾根看似平平無奇的枯草,將心神沉入玉佩,把枯草浸入靈泉之中。
隻一瞬間,那幾根枯黃的草莖便彷彿被注入了生命,迅速變得翠綠,葉片舒展開來,甚至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
泉水不僅能複蘇,更能激發草藥的活性,將凡草化為靈物!
她將這幾根脫胎換骨的草葉在空間裡迅速碾成細密的粉末,用一小塊布包好,小心地藏入袖中。
這粉末無色無味,卻是她為自己準備的第一份武器。
如果再有人想對她動手,她絕不會再任人宰割。
冷月如霜,映照著她清麗而又堅毅的側臉。
她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胸前溫潤的玉佩,那裡是她力量的源泉,也是她與父母唯一的聯係。
她對著月光,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語:“爹,娘,女兒不會再哭了。你們的血,不會白流。”
她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遠處火光下林婆子那模糊的身影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下一個流血的,是你們。”
夜風吹過破廟的屋頂,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亡魂的哭泣,又像是複仇的序曲。
漫長的黑夜即將過去,而對於某些人來說,明天升起的太陽,將是他們見到的最後一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