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18章 毒蠱反噬他吐血,我嘴一開他命就歸我了?
黎明破曉,天光卻未給鬼穀帶來絲毫暖意。
一夜之間,這座與世隔絕的幽穀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氣氛肅殺到了極點。
通往外界的唯一吊橋被高高懸起,穀中要道皆有黑衣衛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往日裡飄散的藥香被一股肅殺的鐵鏽味所取代。
鬼穀,徹底戒嚴。
昨夜那青麵人的屍身,成了最大的禍源。
他倒下的地方,正是鬼穀最珍貴的百年藥田。
屍身在天亮前便化作一灘墨綠色的毒水,所過之處,靈植枯萎,泥土發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腥氣。
葉寒舟一身玄衣,立於藥田邊緣,麵色比這被毀的藥田還要陰沉。
他身後,墨鴉低聲請示:“主上,此毒霸道,尋常方法難以清除,是否……”
“不必。”葉寒舟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他抬手,一簇幽藍色的火焰自掌心竄起,帶著焚儘萬物的戾氣,猛地擲向那片被汙染的土地。
“轟——!”
幽藍火焰觸及毒水,瞬間爆燃,火光衝天而起,將周圍的空氣都灼燒得扭曲。
然而,就在火焰升騰的刹那,一股夾雜著屍臭和藥草焦糊味的黑煙逆卷而上,如毒龍般直撲葉寒舟麵門。
墨鴉大驚失色:“主上,小心!”
葉寒舟反應極快,屏息側身,廣袖一揮,試圖用內力震散毒煙。
但終究是吸入了一縷。
那一絲黑煙入體,彷彿一根點燃的引線,瞬間引爆了他體內潛藏的危機。
“噗——!”
一口烏黑的血箭噴湧而出,濺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葉寒舟身形一晃,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唯有唇角那抹黑血,刺目驚心。
舊傷複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凶猛!
“主上!”墨鴉箭步上前扶住他。
“無礙。”葉寒舟強行壓下喉頭的腥甜,聲音已帶上一絲壓抑不住的虛弱。
他推開墨鴉,眼神淩厲如刀:“封鎖訊息,任何人不得靠近主院,違者,殺無赦!”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步履看似平穩,實則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墨鴉望著他孤絕的背影,心沉到了穀底。
訊息終究是沒能完全封鎖住。
蘇菱安在自己的小院裡,看似平靜地搗著藥材,耳朵卻捕捉到了院外兩個小藥童壓低聲音的交談。
“……聽說了嗎?主上今天焚屍的時候,毒發了……”
“何止是毒發!我偷偷看見了,咳出的血都是黑的!跟墨汁一樣!”
“完了完了,主上的‘月圓劫’馬上就要到了,自煉的‘鎮魂丹’據說也隻剩最後一顆。要是主上撐不住,我們鬼穀……”
“噓!彆說了!趙五爺那幾個人,早就對穀主之位虎視眈眈了,主上要是倒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們這些……”
後麵的話,蘇菱安沒有再聽。
但“月圓劫”、“鎮魂丹”、“命不過三月”這幾個詞,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她的心頭。
她心頭猛地一緊,手中的藥杵重重地落在了石臼裡,發出一聲悶響。
葉寒舟不能死!
這個念頭瘋狂地在她腦中叫囂。
她對那個喜怒無常、冷酷狠戾的鬼醫沒有半分情愛,但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處境。
她是葉寒舟的“私產”,是他的禁臠。
這份身份是束縛,卻也是保護。
一旦葉寒舟倒下,那些如餓狼般的長老,特彆是那個色眯眯的趙五爺,絕對會像瓜分戰利品一樣將她撕碎!
她必須救他!
但這還不夠。
僅僅救他,她依舊是那個任人擺布的玩物。
她要的,是活下去,是自由,是掌控自己的命運!
而掌控葉寒舟,就是第一步!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她精心熬製了一碗安神湯,借著送藥的名義,第一次踏入了那座象征著鬼穀權力核心的主院。
院內寂靜無聲,連風都彷彿靜止了。
她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和藥味撲麵而來。
葉寒舟就斜倚在內室的軟榻上,雙目緊閉,往日裡毫無血色的臉龐此刻泛著一層詭異的青紫色,連嘴唇都變成了深紫色,呼吸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他快要死了。
這個認知讓蘇菱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端著藥碗,一步步走近,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聲音放得極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主上……奴……為您熬了安神湯。”
葉寒舟眼皮都未抬一下,彷彿已經耗儘了所有力氣。
蘇菱安深吸一口氣,丟擲了自己的誘餌,聲音雖低,卻字字清晰:“奴……鬥膽,或許……可以一試,為您煉製續命的丹藥。”
榻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葉寒舟緩緩睜開眼,那雙眸子依舊深不見底,隻是此刻蒙上了一層死氣,他看著她,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煉丹?你連靈火都沒有,拿什麼煉?”
“若……奴有呢?”蘇菱安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眸中閃過的精光。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的心神已沉入神秘空間。
空間內,那片被靈泉滋養的藥田生機勃勃,正中央那株通體赤紅、形如火焰的“炎心草”已經徹底成熟,散發著灼人的熱浪。
就是現在!
蘇菱安沒有絲毫猶豫,意念一動,將那株炎心草投入了古樸的煉丹台中。
她集中所有精神,在心中默唸了一聲前世丹書中記載的法訣:“燃!”
刹那間,一股磅礴的吸力從煉丹台傳來,彷彿引動了地心之火。
隻見煉丹台底部,一縷赤金色的火焰憑空騰起,熊熊燃燒,整個空間都為之嗡鳴震顫!
靈火,已成!
外界不過一瞬,空間內卻彷彿過了許久。
蘇菱安強忍著心神的激蕩,在葉寒舟察覺異樣前退了出來。
她低著頭,姿態恭敬,彷彿隻是一個等待宣判的卑微奴婢。
此後七日,蘇菱安以需要安靜環境研究藥方為由,將自己關在房中。
實際上,她夜夜進入空間,以新成的靈火,輔以空間內數種外界絕跡的靈草,不眠不休地煉製丹藥。
七日後,丹爐開啟,九粒通體赤紅、丹身布滿玄奧金色紋路的丹藥靜靜躺在其中,丹香四溢,聞之便覺精神一振。
此丹,名“燃心續命丸”,可強行燃燒生機,壓製天下奇毒三月!
蘇菱安捧著丹藥,再次來到主院。
葉寒舟的情況比七日前更加糟糕,他已經無法起身,隻能躺在榻上,靠墨鴉用金針渡氣續命。
看到蘇菱安手中的丹藥,墨鴉眼中滿是懷疑。
葉寒舟更是連眼都未睜,似乎已是彌留之際。
蘇菱安跪在榻前,將丹藥舉過頭頂:“主上,請服下此丹。”
葉寒舟毫無反應。
蘇菱安一咬牙,直接上前,捏開他乾裂的嘴唇,將一粒燃心續命丸送了進去。
“你敢!”墨鴉大怒,伸手便要來抓她。
可丹藥已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灼熱的暖流湧入葉寒舟的四肢百骸。
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原本死寂的眸子裡竟爆發出一股狂暴的凶光!
又是一口黑血噴出,這次卻比上次更加洶湧!
他體內的毒氣彷彿被激怒的凶獸,逆衝經脈,整個人劇烈地抽搐起來,麵板下,似乎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瘋狂鑽動,恐怖至極。
“丹藥與蠱蟲相衝!快!施針封住他的心脈!”墨鴉驚駭欲絕,立刻取出金針。
然而,一隻纖細的手卻比他更快,猛地按在了葉寒舟的心口。
是蘇菱安!
她臉色煞白,雙目卻緊緊盯著葉寒舟起伏的胸膛,低聲喝道:“彆動!蠱在逃!”
這一刻,她清晰地感知到,一股陰冷而暴戾的力量正試圖從葉寒舟的心臟處破體而出!
那是葉家代代相傳的本命蠱——九命噬心蠱!
一旦離體失控,宿主必將在瞬間被吸乾所有生機,淪為一具沒有神智的行屍走肉!
電光火石之間,蘇菱安福至心靈。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空間中引出一滴靈泉水,抹在了葉寒舟的唇間。
同時,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用儘全身力氣,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嚴與怒意,厲聲喝道:
“再敢亂動,就給我爛成一灘泥!”
話音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
葉寒舟體內那些瘋狂躁動的蠱蟲,彷彿聽到了某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敕令,齊齊僵直!
緊接著,那隻企圖破心而出的主蠱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嘯,竟開始寸寸消融!
轉瞬間,他體內所有的蠱蟲,都化作一股股腥臭的黑水,順著他的七竅汩汩流出!
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葉寒舟猛然睜開眼,那雙深邃的眸子中,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死死地盯著蘇菱安,聲音嘶啞而顫抖:“你……你殺了我的本命蠱?!”
蘇菱安身子一軟,跌坐在地,大口喘息,故作茫然地搖了搖頭:“奴……奴不知……奴隻是……想讓它彆再亂動了……”
實則她內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言出法隨!
她的話,竟然對如此高階的蠱術有著絕對的壓製奇效!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空間內的煉丹台光芒大盛,一股玄妙的功德之力湧入,整個空間彷彿都因此而得到了某種晉升!
葉寒舟盯著她,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震驚,有審視,有忌憚,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迷茫。
他緩緩道:“你救了我……也毀了我最後的防備。”
九命噬心蠱既是催命符,也是他震懾宵小的最後底牌。
如今,底牌沒了。
蘇菱安心中一動,抬起頭時,已是淚眼婆娑,聲音哽咽:“奴……奴隻是想您活著……隻要您活著……”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葉寒舟沉默了許久,久到空氣都彷彿凝固。
就在蘇菱安以為他要降下雷霆之怒時,他卻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從今日起,鬼穀整間藥房,都歸你管。”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若有人敢阻你,便告訴他們……是我準的。”
蘇菱安心頭猛地一震。
這是……信任?還是……更深的試探?
當夜,蘇菱安提著燈,踏入了那間存放著鬼穀所有珍貴藥材和典籍的中央藥房。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藥香,一排排巨大的藥櫃直抵屋頂,氣勢恢宏。
她成了這裡新的主人。
她走過一排排藥櫃,指尖輕輕劃過那些貼著標簽的抽屜,心中卻在飛速盤算著未來的路。
葉寒舟的舉動,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也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
她需要力量,需要更多的依仗。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裡一個布滿灰塵的舊書架上,上麵堆放著一些殘破的古籍。
鬼使神差地,她走上前,隨手拿起最上麵一本破舊的冊子。
冊子沒有封麵,紙張泛黃脆弱,似乎一碰即碎。
她小心翼翼地翻開,裡麵大多是些早已失傳的丹方。
當她翻到冊子中間時,一張被夾在其中的殘圖,忽然滑落。
那是一頁用特殊皮紙繪製的圖譜,上麵用硃砂勾勒著一隻形態猙獰的奇蟲,其形狀……竟與她感知到的“九命噬心蠱”一模一樣!
而在圖譜的頂端,有四個古樸的篆字——天羅閣·蠱譜。
圖譜旁邊,還有一行極小的批註,字跡飛揚,帶著一股邪氣:“此蠱以血為引,以命為食,霸道無雙。然萬物相剋,唯靈泉可解其毒,唯雙玉共鳴可封其主。”
蘇菱安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瞬間停滯!
靈泉……雙玉……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主院的方向,一個冰冷而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劈開了她腦中的所有迷霧。
葉寒舟中毒,真的是意外嗎?
還是說,這所有的一切,從他身中奇蠱開始,就是一個針對她的局?
天羅閣……他們,早就在等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