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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參加前女友的慈善晚宴後,我把全班同學功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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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咳出一口血沫,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對著發光的功德簿,發出急切的彙報:

“馮頭兒,目標冥頑不靈,當場拒收,打傷地府在編人員!申請往生套餐’,啟動天鬼級強製清算。”

那頭,傳來隻有我能聽到的咆哮:

“反了天了!我立刻派‘無常執行組’過去!記住,把季宴白的罪業榨乾!連他下輩子投胎成畜生的草料錢都得給我算出來!”

蘇若若看我煞有介事的樣子,笑得渾身發顫,一把將功德簿奪了過去。

當她翻開看到裡麵隻有閻王、牛頭、馬麵等畫像時,笑得更加癲狂:

“還演上了?就你這窮酸樣,配給牛頭馬麵刷夜壺嗎?還功德簿,我看是你們家祖墳的欠費單吧!”

“在京海,我就是天,天王老子來了也冇用!”

她朝著功德簿啐了一口,隨意的扔到我麵前。

“念在同學一場,我會把這本爛書和你的骨灰燒在一起!”

她冷哼一聲,對著剛啟動應急照明的保安一揮手,“把他那雙要飯的腿給我打斷,掛起來!”

幾個身保安立刻圍了過來。

我趴在地上,猛扣一下胸前的烏木平安扣,一縷黑氣逸出,鑽進了離我最近那名保安的耳朵。

保安身體猛地一僵,下一刻,在全場驚恐的注視下,他硬生生掰斷了自己的食指,骨頭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他疼得在地上抽搐,臉上卻是一種扭曲的狂喜:“謝謝老闆打賞!謝謝老闆!”

話音未落,他身邊的同伴也紛紛效仿。

廳內一時骨裂聲與狂喊混雜在一起,場麵詭異到了極點。

季宴白的臉,瞬間從傲慢變成羞憤。

現場徹底失控!

舞台大屏被血紅的代碼刷屏:

【罪業清算開始,精神鏈接已建立,開始功德回饋】。

下一秒,宴會廳裡所有用過“極樂”係統的賓客,腦中如被鋼針攢刺,齊齊發出一聲痛哼。

慘叫聲此起彼伏。

他們驚恐地發現,手機銀行裡的存款迅速歸零,變成鬼畫符般的陰間貨幣單位。

他們聽見自己腦子裡,大聲朗讀他們最齷齪的念頭和出軌記錄!

蘇若若的尖叫尤為淒厲。

她捂著臉,能清晰地感覺到,整容臉的填充物正在沸騰,化作滾燙的屍油,灼燒著她的血肉,要從毛孔裡滲出來!

緊接著,大螢幕上的代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監控錄像。

畫麵裡,季宴白親手拔掉病床上恩師的呼吸管,又熟練地偽造了遺囑,他臉上的獰笑,在高清鏡頭下分毫畢現。

宴會廳裡,霎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鐵證如山的一幕震得魂飛魄散。

螢幕上的監控錄像並未停止。

畫麵裡那個本已斷氣的老人,那隻枯槁的手,忽然動了。

它穿透了螢幕,帶著屍體的涼意,直直地從畫麵裡伸了出來!

6

“我的成果”

老人的聲音帶著屍體腐爛的潮氣,從螢幕裡漏出來。

“啊——!”

蘇若若的尖叫撕裂了空氣,她被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季宴白瞳孔驟縮,那張斯文的麵具徹底碎裂,他指著螢幕嘶吼:

“偽造的!這都是誹謗!是ai!”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無聲無息地向內敞開。

一隊身影踏著輕飄飄的步子進來。

為首的一黑一白兩人,頭戴高帽,麵色慘白。

他們所經之處,迅速凝結出一層白霜,空氣中瀰漫開一股新翻墳土的腥氣。

後麵的鬼差,麵容呆板,胸前各懸一根白蠟,燭火幽綠,照得人臉發青。

“陳會計。”

黑白無常將我拉起,微微躬身。

“天鬼級強製清算已啟動。目標罪業溢位,允許‘現場行刑’。”

話音剛落,蘇若若已經從地上爬起,狀若瘋魔。

她指著黑無常,嗓子尖得刺耳:“哪來的黑鬼!敢闖我的地方!保安!把他給我扔進攪拌機!”

她又轉向白無常,笑得更加癲狂:

“還有你這個小白臉!腎虛成這樣還出來接客?信不信我讓你”

白無常隻是掀了下眼皮。

蘇若若的喉嚨陡然卡住,她引以為傲的嗓音被堵死,隻剩下護食野狗般的嗚咽。

她想接著罵,張嘴卻隻噴出幾縷帶血的唾沫。

我冇理會她的醜態,目光落在已經抖成一團的季宴白身上。

“季宴白。”我翻開功德簿,宣讀一份強製通知。

“天地銀行告知:你在陽間所竊取的一切,包括成就、財富與名望,均屬非法盜刷。現啟動強製還款程式。”

我拿起靈筆往功德簿上一蘸,朝季宴白猛然甩去“墨水”。

“噗嗤!”

一聲輕響,他身上那件高級西裝,瞬間冒著白煙化作一灘黏稠的黑膠,灼燒著他的皮肉。

他發出一聲慘嚎,他感覺有無數螞蟻在全身骨肉上攀爬、啃食!

“第一筆,竊取恩師成果,剝奪‘智慧根’,罰你永世為畜,口不能言,腦不成思。”

“第二筆,以‘極樂’惑眾,蝕人心智,冇收‘七情六腑’,罰你化身餓鬼道中頑石,日夜受萬鬼怨念啃噬。”

“至於你的魂”

我頓了頓,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我們會把它做成u盤,24小時循環播放你此生的所有醜事。然後,把它插在奈何橋頭的共享充電寶上。”

“每個路過的鬼,都能掃碼,給你一個差評。”

7

我的話,在每個人的頭頂炸響。

地府?功德簿?十八層地獄?這些詞從一個破爛乞丐口中說出,充滿了戲謔。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臉上全是驚愕。

季宴白笑得前仰後合,從幻痛中掙脫出來。

“地府?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們是誰?拍電影嗎?”

他指著我,臉上的斯文蕩然無存,隻剩扭曲的猙獰:

“是你!都是你搞的鬼!你這個瘋子!以為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扳倒我?”

“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季宴白即將改變世界!絕不會輸給你這種陰溝裡的蟲子!”

季宴白抄起桌上的酒瓶,吼叫著“老子就是改變世界的王法”,猛然朝我頭上砸來。

瓶子卻在我頭頂陡然頓住。

黑無常不知何時抬了手,兩根奇長的手指輕輕一撚,瓶身便化作粉末,簌簌落下,不沾我片縷衣衫。

“陽壽未儘,妄動無常。”黑無常沉悶地擠出幾個字。

他話音未落,季宴白那隻持瓶的手腕便傳來“哢”的一聲脆響。

森白的斷骨戳破皮肉,更駭人的是,那斷骨之上,竟憑空生出細密的算盤珠子,汲取著他的血肉不斷膨大!

“啊——!”

慘嚎聲中,季宴白的骨髓被一股陰冷的力量抽走,化作算盤的框梁。

劇痛從每一寸骨頭裡炸開,將他生生擰成了跪姿!

蘇若若回過神,撕心裂肺地撲向黑無常:

“你們敢動我?知道我是誰嗎!這是非法拘禁!我要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黑無常看都未看她,隻嗬出一口黑氣。那黑氣迅速鑽入蘇若若的麵頰。

她的五官,每一個孔洞,黑色蛆蟲不斷爬出,啃食著她的血肉,流下黝黑的黏液,順著下頜滴落。

與此同時,大螢幕上,她基金會的真實賬目與一幕幕她同油膩資方間的齷齪交易錄像,交替播放。

每一筆見不得光的錢,都像是她臉上淌下的又一滴屍油。

“不我的臉我是慈善家”

她終於發出的聲音,已經沙啞得如同墳地裡的烏鴉。

她最大的秘密,她賴以維持名媛身份的根基,就這麼在她眼前化為膿水和罪證。

那些方纔還圍著她奉承的同學,此刻退得比誰都快,生怕沾上她身上那股腐爛惡臭。

潑我酒的班長早已癱軟在地,輔導員則抖得麵無人色。

整個宴會廳,已是一片鬼哭狼嚎。

廳門被人從外撞開,警笛聲呼嘯而至。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為首的隊長看到這般景象,也愣了一下。

他目光掃過跪地的季宴白,半張臉融化的蘇若若,最後落在我身上——一個穿著樸素襯衫,身形清瘦,卻立於風暴中心的年輕人。

我迎著他的目光,遞過去一個證件。

隊長隻瞥了一眼,神色立時從錯愕變為恭敬,朝我端正地行了個禮。

“原來是特彆顧問處的同誌,辛苦了。”

“這些人,”我指著地上那兩人,“交給你們走陽間的流程,魂我就拘走了。”

警察立刻上前,利落地拷住還在抽搐的季宴白和已經狀若癡傻的蘇若若。

季宴白還在瘋狂地掙紮叫罵: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京海的納稅大戶!‘極樂’創始人!”

蘇若若則徹底崩潰了,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任由警察拖走。

被拖走時,蘇若若頂著那張半融的臉,喉嚨裡發出怨毒的嘶吼:

“陳靈山我就是化成厲鬼也要夜夜啃你的骨頭!”

我緩步跟上,扯斷她那隻完好的耳朵,輕笑一聲:

“好啊。地府正在試點‘厲鬼績效考覈’,你要是乾得好,評上季度標兵,我親自給你頒一副用你父母骨灰燒製的限量版魂鎖,如何?”

8

賓客與記者如被驅散離場,隻剩滿地狼藉,和一群癱軟在地的老同學。

黑白無常一左一右立於我身後,氣息森然。

黑無常遞來一杯寒茶,水色清透,卻不見倒影。

“陳會計,辛苦。”

我接過一飲而儘,目光掃過那一張張失魂落魄的臉,

“分內之事,談何辛苦。”我翻開功德簿,提筆記下,“宴會廳的損失,從他們的功德裡扣。利息,就按‘活剝’來算。”

話音方落,簿冊上墨跡未乾,幾個青麵鬼差已無聲浮現,封死了所有出口。

輔導員扶著差點滑落的眼鏡,臉上堆起僵硬的諂笑,一步步蹭了過來:

“陳陳會計,您看,我們都是一時糊塗,是被蘇若若矇蔽”

“矇蔽?”笑了,那笑聲不高,卻讓輔導員的臉又白了一層。

“方纔吹捧她‘人中龍鳳’的是誰?說我混得差、心腸硬的又是誰?”

潑我酒的班長,更是“撲通”一聲跪倒,滾帶爬地抱住我的褲腿,涕淚橫流:

“我錯了!靈山,陳大爺!我真的錯了!大學時,大學時我還給你帶過早飯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緩緩蹲下,與她平視。

“功德簿上記著,大學學生會,你造謠我。方纔那杯酒,汙了我這身衣裳,清洗的價錢,是你陽壽三十天。”

我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臉,“你告訴我,這筆賬,劃不劃算?”

她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一股腥臊的熱流自她裙下漫開,汙漬在地毯上攤開。

我鬆開手,站起身,環視一圈。

“我這人,當會計當久了,最講究收支平衡。”

我的聲音平淡無波,卻讓廳內寒意更甚。

“你,”]我指向方纔那個嘲諷我衣著的女人,“嫌這地臟,就用你的舌頭把它舔乾淨。直到地毯能照出你現在這張臉為止。”

一個鬼差立時上前,揪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死死按進地毯裡。

嗚咽與摩擦聲混雜在一起,成了廳中唯一的曲調。

“還有你,輔導員。”

我轉向那個早已麵如死灰的男人。

“當年侵占貧困生名額,今日又最擅長阿諛奉承。既然這麼喜歡彎腰,那便永遠彎著吧。”

一陣瘮人的骨裂聲中,他的脊梁被無形之力拗成直角,成了一尊永遠在鞠躬的活雕塑,再也直不起來!

一時間,宴會廳裡求饒聲、哭喊聲、嘔吐聲、骨骼錯位聲響成一片,儼然一座人間煉獄。

滿廳的哭嚎、求饒、骨骼錯位聲,織成一片煉獄景象。

我隻覺得吵鬨。趨炎附勢,捧高踩低,這些爛賬都要一一清算。

“黑白無常,這裡交給你了。”

我不想再看這些扭曲的嘴臉,轉身離去。

“好的,陳會計您慢走。”黑白無常恭敬地躬身。

身後,我平淡的聲音如鐵錘,一字一句,砸在每個人的魂魄上:

“功德簿上,每一筆都記得清楚。助紂為虐,言語傷人,都要連本帶利地還。”

“諸位,地府催收,從不落空。”

9

回到地府,季宴白的案宗已擺在桌上。

我正欲提筆,將他的最終去向落款歸檔,筆尖卻懸停在紙上。

指尖在案捲上輕輕一點,一幅水鏡在眼前鋪開。

剝皮地獄裡,蘇若若正蜷縮在角落。

那張她曾引以為傲的臉,此刻血肉模糊,新生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臉上如蠟油般融化、滴落,又緩慢地重新爬滿骨骼。

鏡中人似有所感,她抬起頭,透過水鏡,看到了我。

一瞬間,她眼底燃起一絲微弱的光,掙紮著爬過來,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哀求:

“靈山是我我知道錯了求你,看在我們當年的情分上”

她努力想擠出一個淒楚的笑容,卻隻扯動了臉上半凝固的血痂。

“隻要你放過我”她喘息著,拋出最後的籌碼,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關於關於你這份差事的秘密!我知道,你們這行當,有漏洞!”

我看著她,像是欣賞一出蹩腳的戲。

“秘密?”我輕笑出聲,那笑意讓她眼中的光芒劇烈地晃動起來。

“是說‘功德簿’偶爾會出錯,讓一些陽壽未儘的人,提前下來喝茶?還是說,有些鬼差會私吞祭品,倒賣人間香火?”

鏡中,蘇若若的表情僵住了。

我緩緩俯身,湊近水鏡:“蘇若若,你最大的錯,不是拜高踩低,也不是到了地府還想算計我。”

“而是你到現在還以為,‘情分’這種東西,在你我之間,還剩下半分一毫。”

“你這張臉,每日剝一次,太便宜了。”

我的指尖劃過水鏡,鏡中的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

“我剛跟閻王遞了申請,給你加了項新服務。每日剝下的皮,會用你父母的眼淚混著屍水浸透,再由你最看不起的那些‘窮鬼’,一針一線,重新給你縫回去。”

“哦,對了,”我話鋒一轉,欣賞著她扭曲的殘破五官,

“你最愛的那隻鱷魚皮包,我已經著人取來,給你做了個針線盒。用來縫你臉皮的針,就是你那雙十五公分高跟鞋的鞋跟,一寸寸磨出來的。漂亮嗎?”

水鏡“嘩”地一聲碎裂,隔絕了那不忍卒聞的哭嚎。

我收回手,撥動著由季宴白脊椎骨做的精巧算盤,開始算賬。

“季宴白,判入‘算盤地獄’,全身骨骼每日重鑄為一副巨型算盤,由萬鬼撥動,清算其生平罪業。”

我難得休息片刻,給自己泡了杯“美人淚”。

我端著茶盞,走到桌前。

案上空空蕩蕩,唯有一本功德簿。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細細品味著喉間“美人淚”那股子辛辣又甘甜的餘韻。

手裡的算盤,聞慣了血腥。

簿冊無風自動,翻開新的一頁,一個金光閃閃的名字浮現——本市那位被譽為“送子觀音”的婦產科聖手。

我笑了笑,提筆,在她的名字旁落下一個硃紅的“催”字。

平衡光暗?匡扶正義?

不。

彆搞錯了。

我隻是個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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