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未果,但被強製匹配雌君 第9章 誰是誰的後手
一時間誰都沒有繼續開口,空氣中似乎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誰先開口,誰就占了下風。
林陌光:……十來個對兩個,這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病秧子,哪方在上風,哪方在下風,其實很明瞭……
手指仿若不經意間摩挲,指尖紫色的流光在黑暗中並不明顯,林陌光瞥了眼身前站立的某位,前兩分鐘“弱柳扶風”明顯“牆”撐的亞伯利斯,顯現已經站立筆直,姿態散漫,頗有一副運籌帷幄的風範……銀色的身影在昏暗不怎麼透光的巷子裡,並不算耀眼,隻是偶爾有偏斜的落日餘暉被某家某戶的窗戶反射時,林陌光能看到亞伯利斯銀色發絲的光芒點點……
銀色在黑暗裡,怎麼著都是要比林陌光一身黑要顯眼的。站在巷子深處,林陌光指尖凝聚出精神絲線向暗處探去。
趁在場這十幾個黑衣家夥的焦點都在他們的主子和亞伯利斯身上,隻顧著劍拔弩張,林陌光打算“繞後”,天色已晚,巷子昏暗,也沒注意到一條條極細的紫色絲線向眾人身後繞去。
“哈哈哈,好。”李易的心情似乎很愉悅,“那議員閣下請。”
林陌光因著“感知″到的東西,莫名覺得自己屬實是多管閒事了。
林陌光總覺得自己該在這種情況下做點什麼,但又實在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他開始認認真真回顧他為什麼站在這裡。
這時眼前的亞伯利斯側了半個身子,回頭看向林陌光,“我有點走不動,我給你三隻兔子,你的話可以作數嗎?”
林陌光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小貓爪子撓了撓,聽到亞伯利斯的話,林陌光才發覺亞伯利斯的整個身體都在細微地顫……
他又忘了,他眼前這位不僅僅是曆史書上運籌帷幄的政客,也是一個少年失翼的病弱之軀。並不能因為他的強大而忽略他軀體的脆弱。
亞伯利斯是真正的英雌,是他真正把墜入黑暗時代怪圈的蟲族強力拉回。林陌光想,不論是誰,來到“魘時代”對於亞伯利斯,都應當是懷揣著敬意的。他想不管是誰,在有能力幫助亞伯利斯的前提下都會助他。
林陌光也不會例外,目光裡銀色的雌蟲可以撐得上是瘦弱,明明病痛纏身,不論是之前溫潤的表象,還是現下雙方對峙是那種自信,眼睛裡卻閃爍星星點點的碎光,那是林陌光所沒有的。
林陌光其實見過很多人的眼睛裡有光,他的紫色雄父,傲氣的少年,剛才所見的小雌崽……還有曾經的林陌光。
那種微微閃爍著光芒的樣子,說不上來給林陌光一種什麼感覺,那種不知名的光亮時常總是讓林陌光呼吸一窒,做出一些並不那麼理智的行為。
比如給小雌崽治療眼睛,再比如跟上亞伯利斯。而現在……也不例外。
所以他沒考慮太長時間,隻是淡淡垂眸,悄無聲息且無比自然地靠近亞伯利斯,輕聲開口,從對麵視角的蟲看來,像在與亞伯利斯說小話,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要做件事情,冒犯。”林陌光聲音壓低。
林陌光有時其實是個很不講道理,極其霸道的雄蟲,他真正想做的事情,用詞從來都是“我要”,而不是“我可以”“我想”之類的話術。
所以此刻林陌光哪怕用詞再禮貌,態度再謙卑,也改變不了……林陌光已經開始動手的事實。
亞伯利斯還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他的手腕就被握住,握的極緊,手腕猛地一痛,刀片瞬間脫手,正要劃向林陌光的脖頸,可是……動不了,他的身體在被握緊的瞬間就僵住了,亞伯利斯立時警惕,是自己先行試探,確實有些失分寸了。自己的戒心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難不成就因為對方明顯是林家血脈的特征就輕信他……亞伯利斯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林陌光的戒心在不自覺中降低,先是匹配中心初見,對方眼眸為睜地看自己因為抽血過多而紮針,再到後來小雌崽的治癒,以及後來索要“兔子”這明顯拙劣的袒護,都一點點地讓亞伯利斯在短時間內建立起初步的信任,所以纔在此刻,失去分寸地試探,將他落到了個動彈不得任人宰割的局麵。
精神絲線透過亞伯利斯的麵板,逆著雌蟲的經脈,不過五六秒,林陌光鬆開了手,感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皺了皺眉,一口氣差點沒呼上來。
亞伯利斯……剛剛一直都這麼痛嗎?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痛意,痛斥著身體的主人不顧及它們的痛楚。
暗暗磨了下後槽牙,心到自己今日果然是水逆,一而再再而三在亞伯利斯麵前暴露自己是個異類的事實。小雌崽的白霧症是一次,這次的接管疼痛又是一次,足以告訴亞伯利斯自己的特殊,隻是不確定亞伯利斯能不能憑借著這份特殊來覺察出自己是個異類的事實了。說不準會被當做怪物再次進實驗室被研究呢。
真是好不理智的選擇啊……林陌光淺淺地想著,這樣,雄父總不至於怪他輕生,畢竟他可是為了幫助亞伯利斯,是在幫助整個蟲族。
不過……其實也不重要,他沒有找到任何雄父留下的印記,也是,怎麼可能一家三口都如此幸運呢。
所以啊,不論是實驗室切片研究還是什麼的,他都認。
雖然林陌光的腦子亂七八糟地思索著一些毫無邊際的事情,其實林陌光也知道,一般不會往他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