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未果,但被強製匹配雌君 第59章 危機前奏
“雄主,可以幫我取一杯飲料嗎?”語氣輕緩,太過親昵的舉止,瞬間麻痹了林陌光半邊腰身。
林陌光垂眸,紫色的眸裡還有未散去的錯愕。
就見視野裡亞伯利斯說完這句話後,就打算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坐直身體。
行動比腦子快,也許是剛才的緊張心思還沒有完全褪去,也或許是因為心裡掛念著要做儘一對恩愛伴侶之責。
——不就是扮演恩愛伴侶嗎?
總之,林陌光垂下頭,在亞伯利斯的身子還未完全回轉之前,依著同樣的姿勢,微微俯下身,在亞伯利斯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耳邊——“當然可以。”
聲音極其輕,像是從喉嚨間擠出來微不可聞的聲音。
可雌蟲耳力本就得天獨厚,任何細碎的言語都會被他們靈敏的耳朵捕捉。
可是,在場不缺雄蟲,很快,就有蟲附耳相聽。
傅老爺子聽完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問了句完全出乎林陌光意料的話語,“坊間傳聞,你對亞伯這小子一見鐘情——可是當真?”
林陌光目光正掃著不遠處放著酒水的長桌,聞言回頭,露出一個恰當的靦腆的溫和笑意,“沒想到我就這點心思也能傳到您耳朵裡,見笑了。”
亞伯利斯微不可察地鬆口氣,卻又突然意識到,這是雄蟲第二次承認了。
傅老爺子愉悅地笑了起來,“這有什麼見笑的,我老爺子樂見其成這良緣天成。”
說著率先站起身來,“好了,我要去找找我那拙孫,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躲清靜呢。”
傅老爺子自然不可能親自去找他那孫兒,這隻是一個訊號,一個代表這場短暫集會散會的訊號。
一片恭維聲中,林陌光順手取過一杯橙汁遞給亞伯利斯。
觸及冰涼的杯壁時下意識一頓,雖然知道亞伯利斯不是真的想喝這杯橙汁,隻是想要向眾蟲證明他可以“使喚”地動林陌光罷了。
可是——
“莫貪涼。”眼前這個銀色雌蟲總是比他想象的固執,也沒那麼顧及自己身體。
不該去的地方還是去著,三樓大抵是書房的位置燈光能亮到後半夜,昏黃的燈光使得窗戶的剪影傾倒在林陌光窗簾一角。
林陌光也是那個時候,才大抵知道亞伯利斯的書房或者臥室在自己樓上,,也是,畢竟他看過了,這個角度臥房的采光最好——
明明睡不著,也明明說過相信他——
明明察覺得出來自己身上資訊素的異樣,卻要在自己體內因為注射過量藥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才肯開口問自己一句是否有掩藏資訊素的方式。
——騙子。
飛行器上明明覺察了自己的異樣,也隻是默默注視著他清醒——該死的有邊界感。
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能溫聲和小雌崽說話,也能巧笑嫣然的算計著自己,鋒芒畢現。
可自從套上了雌雄『婚姻』這層枷鎖的殼子後,他就像是喪失了處理這段關係的能力,相處就和按下了暫停鍵。
不去處理,不去探索。
林陌光本來以為對方是介懷自己脖頸上的抑製環,直到注意到自己第一天原本調整的極鬆的抑製環微微壓迫著他的皮肉。
也是,亞伯利斯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取下來這種東西呢,甚至裴渡作為雄保會會長,也是有權利解開抑製環的。
既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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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利斯從進入大廳就有微微打量林陌光,林陌光既然已經明確表示過他沒有失憶,卻對傅家的建築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異或者異樣。
對這樣的場合雖然表現出些許的陌生感,但總體上依舊極其泰然。
這證明他之前應該是接觸過這樣的場合,隻是規模等級不會與這場相差太多。
他引著林陌光往前走,林陌光也極其順從,或者說“信任”他。步調沒有絲毫停頓。
哪怕是把他帶到傅老爺子麵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沒有抗拒也沒有任何疑惑,平靜到似乎本來就應該如此。
文伯主動搭話的時候,亞伯利斯其實是想看一看林陌光會怎樣回答的,那句極其具備暗示的話語,林陌光隻要回應,幾乎就是可以在眾蟲麵前營造一種有私交的境況,這對亞伯利斯很不利。
可是他當時確實莫名很想知道林陌光的回應態度,也許還是介懷雄蟲真的和文伯交流過吧。
——【那就借您二位吉言了】
同時回應傅老爺子和文伯的話語,隻說是【吉言】的客套語氣,沒有半分套近乎的意思,還——
握他的手腕,做出牽手的假象。
其實……亞伯利斯該是滿意雄蟲的態度,可不知為何——
向來理智的他在清醒的時候做了那樣的出格舉動。
可能是因為——試探一旦開始,就難以停歇;懷疑一旦開始,罪名就已然羅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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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傅老爺子書房內。
文伯笑著,“傅兄不是素來不願意摻和到這些俗事裡嗎?”
“哪有什麼俗事雅事,不過是興致所起罷了。”
文伯笑容不變,“你以為,你捧著亞伯利斯那隻雌蟲能改變什麼嗎?”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把好刀,至少你痛了,不是嗎?”傅老爺子眼皮也不掀。
“痛?螻蟻一樣的雌蟲,能改變的隻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哦?是嗎,你掌控的那幾條星海航運的航線——被截斷了吧。”
傅老爺子笑了笑,“快一個月的事情了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想想,一週前?”
文伯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那又如何,不過是幾條航運線路罷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一笑,“就當,是一點點可以舍棄的成本罷了。你知道,利益什麼的,素來肮臟。”
傅老爺子眉頭一皺。
文伯卻是笑了,“你不會真以為亞伯家是鐵板一塊吧。蟲性之弱,足以我見縫插針,放大最野蠻的**。”
“野蠻?給你醜陋至極的**披上的虛假外衣嗎?”
“你會後悔,不像從前那樣明哲保身的,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