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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未果,但被強製匹配雌君 第16章 就離譜?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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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玩意,還說什麼至死不渝,天啊,我一看他就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誰家雄蟲說著話。】

【基因檢測結果顯示是林家血脈,我雄父就認了個孫子,對外說他是偏遠星接回來的旁支血脈。可笑,我林家目前就他一個孫輩。】

【他一醒來就說自己失憶了,我們都看得出來,那純屬一派胡言。】

【雄父已經和他說明白了。】

【你放心,如果他不好當一個雄蟲該做的,我們林家不會放過他。】

亞伯利斯隻看著這些文字就能想到對麵一邊憤憤不平一邊打字的樣子。銀色的眸子劃過一絲暖意,不知不覺,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準備回複,那邊卻快一步,又是一堆文字傳來。

【怎麼認識的,怎麼就到了一見鐘情,至死不渝的地步了。】

【臉皮真厚。】

一見鐘情,至死不渝……亞伯利斯盯著這行文字看了半晌。

指尖輕撚,默了默,從這幾個字裡彷彿能看到黑發紫眸雄子漫不經心的客套應付,哪裡有什麼一見鐘情,隻有一個漫不經心偽裝的雄蟲。

【是啊,一見誤終生誤。】

林家的蟲黑發紫眸,巧了,他昨日就碰見了……一隻“雌蟲”。

連夜加急的調查結果出來,亞伯利斯還怕搞錯,直到“林陌光”的照片被提取出來,各類資訊擺在亞伯利斯案頭,亞伯利斯才終於確信,昨日他以為的“黑發雌蟲”是一隻雄蟲。

這是事實,亞伯利斯的眸子落在了天邊的湛藍天色上,這樣的事實和發展狀況,真的讓他措手不及,還恍惚給他一種命中註定的……錯覺。

他命中註定找不到治癒自己的良藥,在他退而求其次,隻想掌控一隻雄蟲來保證自己活的久些的時候,偏偏又讓他看到曙光。

在他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時,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再次縈繞心尖。

那兩星時一刻的“治癒”像開的最盛的罌粟,不斷誘惑著亞伯利斯的意誌和情感。

久不鮮活的心臟被注入了新的期盼,理智告訴他最不該有的微末期盼,心智卻在妄圖沉醉於此。

不僅僅是因為他昨日感受到的“奇跡藥效”,也因為蟲神賜福的婚姻,不論最終走向如何,本身就代表著奇跡和希望。

林戈都快炸了,一個視訊就打過來質問亞伯利斯,什麼情況,怎麼就一個至死不渝,一個終生誤了。

並不濃烈的陽光撒在亞伯利斯的身體上,給亞伯利斯常年冰冷的軀體帶來一絲微薄的暖意,亞伯利斯的書房采光很好,至少此刻,他就像陷在了暖融融的陽光裡,陽光在周身撒上一圈淡金色光暈。

麵對林戈的刨根問底,亞伯利斯隻是垂眸掃了眼自己的手腕,意味不明,“可不就是終身誤嗎。”

昨日那兩個小時,他這麼多年第一次“病體全愈”,他十數年以來,頭一次看到明確的希望,一個名叫“治癒”的希望,不管是“轉移”或者“壓製”什麼的都好,哪怕是“假象”,亞伯利斯也要爭上一爭。

可偏偏……那兩個小時的“治癒”讓他貪戀,他那時慶幸自己隻是遞交了匹配資訊,現在有了希望,不一定要因為身體原因嫁給一隻雄蟲,不過小時,他就知道了對方雄蟲的身份,本來一個個計劃浮現在腦海,他難得地感受到了希望和興奮,結果一大早,強製匹配直接繫結了他們。

亞伯利斯腦子裡一堆威逼利誘,循序漸進的計劃全落了空。

一個強製匹配,直接把亞伯利斯拆開了,送到了林陌光麵前。而亞伯利斯隻能被動接受當下的變局。

可不就是……終生誤嗎。

若是早相識,亞伯利斯或許不必走投無路去匹配,若給亞伯利斯機會結識,亞伯利斯有十數種方式讓對方吐露其中的秘密。

可是,結果看似是某種意義上的對,他們繫結了,可每一步都錯了。

怎麼可能是雄蟲,那樣的身手,他的藥物希望,可偏偏就是雄蟲,還是他的強製匹配物件。

蟲族的強製匹配對蟲族來說的重要意義無異於“新生”的作用。

這也意味著,蟲神再次賜福蟲族。

亞伯利斯細細端詳著手腕昨日的印記,他那時以為對方是注入了某種藥劑,自己才會刺痛,無法動彈,現在看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亞伯利斯的身體比自己更快意識到對方是雄蟲,應激症在做出反應,所以亞伯利斯才會感受到刺痛,渾身不能動彈。

林陌光根本不知道怎麼解決亞伯利斯要跪倆小時的事情,要真讓亞伯利斯跪倆小時,林陌光都不確定倆小時以後能不能讓亞伯利斯豎著進屋。

哦不,這裡的雌蟲新婚得膝行入內,說什麼去其烈性,立恭順謙卑的規矩……簡而言之就是所謂下馬威之類的東西,還寫進了律法。

讓亞伯利斯跪兩小時那必定是不可能的,怎樣也不可能!

不過這件事屬實應該亞伯利斯考慮地更緊迫些。

林陌光就是止不住想,想亞伯利斯年少失怙,少年失去翅翼,想那被精神絲線傳達而來的痛楚,以及亞伯利斯往自己身上猛紮的那兩針。

想著想著,微挑的眉眼低垂,指尖紫色的精神絲線跳躍。

林陌光還是等來了亞伯利斯的視訊,來電顯示是一串數字,林陌光接起,蟲族對雄蟲的電話保密程度還是很高的,一般不會有什麼騷擾電話的可能。

視訊一接通,對麵亞伯利斯的麵容就落入了林陌光的眼中……

銀發銀眸,或許銀色是亞伯利斯的標誌色,一身銀色衣飾,讓亞伯利斯整個蟲都顯得像是上好的未經雕琢就已經澄澈透亮白玉石,

靜謐,容和,像是玉石底下存在淺淺流淌而過的水流,一點點滑過阻石,山澗。

亞伯利斯也在打量對麵的雄子。

對麵的假“雌”子實“雄”子一身黑色居家服飾,因著容色姣姣,也不顯得暗沉古板,隻是渾身散漫,就是……年紀輕輕,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感覺得有好幾個紅顏知己的感覺……

一見鐘情,至死不渝麼……

配上林陌光這張換個花襯衫能掛牌子的臉,倒也實屬正常。

那雙給亞伯利斯留下明顯記憶特征的煙紫色雙眸,此刻帶著些許疑惑(並不認真地裝):“您是……”

基因檢測不會出錯,對方就是雄子,可是……怎麼會,雄蟲會有那樣的戰力嗎?

很大可能是服用了某種藥物提升戰力

畢竟雌蟲天生戰力差距擺在麵前。

對方裝不認識自己,倒也在意料之中,既然如此,亞伯利斯的手指蜷了蜷,眸底快速劃過一絲流光,畢竟,這雄子好像還挺吃自己昨日那一套的。

雖然不知對方是何來意,但是……似乎沒有惡意。那兩星時一刻的“藥”效,既然亞伯利斯遇見了,就不可能放任他溜走。

“雄子閣下您好,我是亞伯利斯,是……主腦匹配給您的雌君——亞伯利斯。”

林陌光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被亞伯利斯劃到了未知但尚且利用的一類。

他的脊背從接通視訊,看清對方的那一刻就不自覺繃直,聽完亞伯利斯的話,身體也並沒有鬆懈。

維持著臉麵上的散漫神色,漫不經心:“嗯,我知道。”林陌光搞不懂對方的意圖,為什麼打這麼一通視訊。莫不是來和自己通氣,待亞伯利斯好些?不動聲色地等對方先表明意圖。

然後,林陌光就看到亞伯利斯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瞼不斷顫動,本就白皙的臉龐直接蒼白了幾分,可是嘴角的笑意卻還是淺淺地掛著:“雄子閣下,十分抱歉,我沒有按照規矩禁食一日,主腦要求我今日午時抵達您的居所。”聽到這裡,林陌光聽到這裡還在思索,亞伯裡斯不會打算明天再來,但這是主腦要求……

就聽對方聲音乖順,低眉順目,是大多數雌蟲對雄蟲的姿態,語氣滿是歉意和懇求:“雄子閣下,我怕我的身體撐不住跪到明日,擾您興致,請問您是否可以允許我用一些藥物針劑輔助。”

林陌光:!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思維停滯,大腦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奏。

什麼跪到明日,一瞬宕機的大腦緩緩反應其中的邏輯關係……沒有禁食一日,所以懇求跪一日到明日?林陌光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嗓音有些艱澀:“不……”不用,不用跪到明日。不用受那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

亞伯利斯的聲音傳來:“求您,閣下。”似乎不想聽到林陌光口中拒絕的答案,亞伯利斯溫和地打斷雄子剛吐出一個字的話語。

果不其然,雄子的眸裡一陣震顫,微微上挑的眉眼顯地鋒利。

林陌光莫名感覺心臟頓疼:“亞伯利斯,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跪到明日。”

亞伯利斯卻溫順低頭,林陌光看不見對方表情:“雄子閣下,請您消氣,亞伯利斯會遵守規矩跪到明日來贖清罪責,請您放心,未經您的允許,亞伯利斯決不會隨意支配自己身體。”

林陌光有一種胸口堵著氣上不來的感覺,亞伯利斯這副模樣和昨晚與李易對立的場景交合,一陣違和,林陌光心堵的厲害。

亞伯利斯,不該是這樣,也不能這樣。

一陣心煩意亂,說出的話一字一頓不留給對方拒絕的餘地:“亞伯利斯,不可能,我不允許,你最好打消這個想法。”隨後嗓音拖長,似是解釋,也似是提供一個藉口,“主腦強製匹配讓我們今日成婚,我絕不可能違背主腦的意願讓你把婚姻儀式拖到明日。兩星時,就足夠把所謂的儀式完成了。”

亞伯利斯眼底輕劃過一絲笑意,然後才抬頭,“可是……”

“至於藥物,我可以允許你攜帶。”微沉的語調裡滿是散漫。

亞伯利斯於是發現了,對方似乎對什麼都是這麼一個態度。

“畢竟誰都知道,我新上任的雌君,可是個病美人。”病美人,林陌光格外加重了語氣,一個病人,合該好好休養。

希望對麵這位走馬上任的“雌君”能有些病人的自覺。

亞伯利斯眼尾挑起,眸色帶了幾分探究,卻依舊作出那般笑的乖順的模樣,看的林陌光牙癢癢,不知不覺咬住了後牙槽,亞伯利斯,可以是運籌帷幄的,可以是溫和的,可以是自信張揚的,但不該是眼前的乖順的假麵,讓林陌光極不順眼。

“遵命,雄子閣下。”

林陌光好想開口讓亞伯利斯彆這麼笑,笑得再好看,他的心裡也不舒服,亞伯利斯該是自信的,有棱角的,甚至是極具殺傷力的。

該和月輝一般肆意灑落,而不是這般乖順,抿了抿唇,“身為你的未來的雄主,方便問問你打算帶什麼藥物嗎?”

亞伯利斯一默,藥物?

“怎麼,不行嗎?”林陌光的話語拖得很長,散漫隨意的語氣也尚且溫和,似乎對方可回答,也可不回答,全憑自願,可是對方連“未來的雄主”都搬出來了。

按目前的談話進展,亞伯利斯可是十分聽從自己未來雄主的話的,確實不好不說,也沒什麼不說的必要。

亞伯利斯笑道,當然可以:“我打算帶三種藥物,一種是浦西他定針劑,一種是芙洛塔利膠囊,最後一種是雌蟲特效舒緩劑。”亞伯利斯的身體眾所周知,這種東西,雄蟲若有心知道,自然也是不難的。

最後一種倒是不難理解,至於前兩種,雄子恐怕聽都沒聽過。

可是,看雄蟲眼睛猛然用力閉了上眼,眼週一片肌膚緊繃,胸膛重重地起伏了一下。

如此明顯的反應,亞伯利斯幾乎一瞬反應過來,這個年輕雄子的情緒波動。

這很容易就讓亞伯利斯意識到……林陌光似乎知道這兩種藥物。

雌蟲所用的藥物,雄蟲怎麼可能瞭解。

倒是稀奇,看來自己從他身上找藥的可能性又高了一點呢。

亞伯利斯眼眸裡的平和散去,隱隱露出其中的銳利鋒芒又很快散去。

挺不巧,這些藥林陌光這隻雄蟲還真的知道。

原因無他,三個藥,兩個後世十大禁藥榜上有名,浦西他定針劑,用於強效喚醒神誌,但會對雌蟲精神海和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幾乎是以壽命換片刻清醒。芙洛塔利膠囊,就相當於往身體裡放了個病毒,到處遊走,是的身體各處都會被病毒產生應急防禦狀態,活躍起來,能提供精力充沛之感,後遺症……容易讓蟲在年老身體抵抗力下降,比雄蟲還不如,極易癱瘓算嗎?

嗬嗬,當然不算,畢竟使用浦西他定針劑,亞伯利斯恐怕根本就沒什麼年老。

亞伯利斯,該說真不負“曙光”之名嗎,不愧是青史留名的“政客”“瘋子”,對自己就是狠啊……談論禁藥就和說自己帶了個感冒藥一樣,情緒平和,聲音輕緩。

林陌光在那一瞬似乎有千百個念頭翻湧,又似乎大腦放空宕機了一瞬,眸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自數百年後而來,曆史所載,亞伯利斯年少失怙,少年失翼,青年頂著一眾非議接手亞伯家族……他修訂雌雄平等的那一日被後世標注為——獨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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