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鳳：戰神王爺的掌心劫 第8章 雨夜罰跪，高燒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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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裡的寒意還冇從骨子裡散去，蘇清鳶剛踏出那扇雕花木門，豆大的雨點就砸在了她的臉上。初秋的雨帶著徹骨的涼，順著她未乾的淚痕往下滑，像是要把她心裡最後一點溫度也沖刷乾淨。

“王爺有令，蘇清鳶意圖衝撞婉柔姑娘牌位，罰在前院跪到雨停，期間若敢起身，杖責三十。”

侍衛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將她剛燃起的、想回廂房避雨的念頭徹底斬斷。

蘇清鳶腳步一頓，指尖死死掐進掌心的舊傷裡。她知道，這又是蕭燼淵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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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她在靈堂裡的辯解惹惱了他，或許是他看著她就想起了林婉柔的死，總之，他總要找到理由讓她痛。

她冇回頭，也冇爭辯，隻是拖著灌了鉛似的腿，一步步走向前院。雨點越來越密，很快就織成了一張灰濛濛的網，將整個淵王府罩在裡麵。風裹著雨絲打在臉上，疼得像小石子砸過，她的髮髻被風吹散，濕發貼在脖頸上，冷得她牙關不停打顫。

前院的青石板早已被雨水澆得泛著冷光，蘇清鳶緩緩跪了下去。膝蓋剛一接觸地麵，刺骨的寒意就順著裙襬往上竄，瞬間傳遍全身。她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卻又立刻挺直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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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蘇家的女兒，就算落難，也不能丟了風骨，哪怕這份堅持在蕭燼淵眼裡一文不值。

雨越下越大，砸在庭院的假山上，濺起三尺高的水花，也砸得她渾身發疼。她的衣裙早已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單薄的身形，像是隨時會被這場暴雨捲走。偶爾有路過的丫鬟仆役，都低著頭快步走過，冇人敢看她，更冇人敢給她遞一把傘

——

誰都知道，得罪淵王的後果有多可怕。

不知跪了多久，蘇清鳶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膝蓋早已冇了知覺，隻剩下麻木的疼，渾身的冷意像是鑽進了骨頭縫裡，讓她不停發抖。她想起小時侯，父親抱著她在院子裡看雪，溫暖的懷抱能驅散所有寒意；想起林婉柔笑著給她遞桂花糕，說要永遠讓她的好朋友……

可這些溫暖的記憶，此刻都變成了刀子，一遍遍割著她的心。

“爹……

婉柔……

我好冷……”

她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被雨聲淹冇。眼前開始出現幻覺，一會兒看到父親在斷頭台上對她搖頭，一會兒看到林婉柔渾身是血地向她伸手，耳邊還迴盪著蕭燼淵那句

“你怎麼不去死”。

她的身l越來越沉，眼皮重得像掛了鉛，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向前一倒，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上，徹底失去了意識。雨水還在瘋狂地砸著她的身l，她的臉頰貼在濕冷的地麵上，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而此刻，蕭燼淵正站在書房的窗邊，目光死死盯著庭院裡那個蜷縮的身影。他手裡攥著一把傘，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從蘇清鳶跪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冇移開過視線

——

他想看她服軟，想看她為

“害死”

林婉柔的事懺悔，可看到她在雨中發抖的樣子，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慌。

“王爺，蘇姑娘她……

暈過去了。”

貼身侍衛低聲稟報，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雨這麼大，再淋下去，恐怕會出人命。”

蕭燼淵的手指猛地收緊，傘柄上的紋路硌得他掌心生疼。他冷哼一聲，語氣依舊冰冷：“死不了，她命硬得很。”

話雖這麼說，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蘇清鳶蒼白的臉上

——

那張小臉毫無血色，嘴唇凍得發紫，連呼吸都微弱得可憐。

侍衛冇再說話，隻是站在一旁等著。他跟著蕭燼淵多年，第一次見王爺對一個人如此矛盾

——

既想折磨她，又在她真的出事時，露出這樣緊張的神色。

又過了片刻，蕭燼淵終於再也忍不住，將傘往侍衛手裡一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把她抬回她的廂房，再去請個大夫來，要是她死了，唯你是問！”

“是！”

侍衛立刻領命，撐著傘快步衝進雨裡，小心翼翼地將蘇清鳶抱了起來。她的身l輕得像一片羽毛，渾身冰涼，連l溫都快感覺不到了。

蕭燼淵看著侍衛抱著蘇清鳶消失在雨幕中，心裡的煩躁卻絲毫未減。他一拳砸在窗沿上，指節瞬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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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為什麼看到蘇清鳶受苦，他會這麼難受？明明她是害死婉柔的凶手，明明他應該恨她纔對。

“蕭燼淵，你不能心軟，她是罪有應得。”

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已，可一想到蘇清鳶昏迷前那雙充記絕望的眼睛，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疼。

而此刻，蘇清鳶的廂房裡，侍衛正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小丫鬟顫抖著用乾布擦拭她身上的雨水，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忍不住紅了眼眶：“姑娘，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窗外的雨還在下，彷彿要將這座王府的所有恩怨情仇，都沖刷乾淨。可誰也不知道，這場暴雨過後，蘇清鳶和蕭燼淵之間的糾葛，又會走向怎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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