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被害,鬼王嫡姐下山掀皇城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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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原本與二小姐她們一同去書院,路過橋邊,自己手裡冇拿穩將書本掉下去了。”
“反而怪小姐不提醒,一把搶過小姐的書,又將小姐推了下去。”
“好在小姐會鳧水,這才隻是染了風寒,可小姐回府時還好好的,進了屋便開始發暈發熱,冇一會兒就”
小桃冇有再說,許昭願也知道後麵的事情。
“歲歲回府的時候,可有遇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是人?”
小桃想了想搖了搖頭,隨即又道:“奴婢想起來了!”
“前不久小姐遇見過一個老道士,那老道士要了小姐一滴血,說是小姐的血能救人命。”
小桃知道大小姐和小姐之間的感情,大小姐比小姐厲害,以前都是大小姐保護小姐。
這些事她不敢給老爺和夫人說,一是小姐交代過,二是怕給老爺夫人惹來麻煩。
可不知怎的,她在知道大小姐要回來的那一刻,隻想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大小姐。
許昭願最後摸了摸許安瀾毫無血色的臉,掏出一張符紙,心中默唸,
小桃隻覺得房間內瞬間涼颼颼,陰沉沉的。
“將歲歲送去陰山,他們知道怎麼做。”
陰山上有千年寒冰,可以在自己找到歲歲魂魄之前將其肉身完好的儲存著。
‘是!鬼王大人。’
兩名陰兵對許昭願很是恭敬。
許昭願所在的陰山派修的就是可以操縱陰兵的術法,隻不過她比彆人更厲害些,能通地府。
陰風過後,屋內溫度恢複了正常,小桃揉了揉眼睛,瞪大了雙眼。
她知道大小姐厲害,可不知道這麼厲害。
就這麼對著空氣吩咐了幾句,小姐的屍體便自己出去了?
又好像是被什麼抬著出去的。
翌日一早。
許昭願還未睡下,就聽見外麵傳來婆子的叫喊聲。
“大小姐要是好了,這該有的請安還是要有的。”
“二房三房的公子小姐都已經到了老夫人的壽康齋,獨獨大小姐遲遲不肯去。
如今這是在京城,不是山野鄉間,大小姐怎好叫一大家子人都等你一個。”
小桃聽著外頭的婆子喊叫,小聲埋怨:“這是老夫人身邊的崔嬤嬤。”
因著青遠伯許鶴青和薑氏想著將許昭願換回來,便對府上其餘人都說許安瀾隻是得了風寒。
是以,大家並不知道,許安瀾已經死了。
“自從回京,這個崔嬤嬤便總是天剛亮就讓夫人站在壽康齋的院子等著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還總是讓小姐去學規矩,說夫人這些年不在京城,身邊一直是二夫人在伺候。”
“夫人躲了這些年清閒也該替替二夫人了。”
“還說小姐是鄉下長大的,就該多學學規矩,免得出去汙了伯府的名聲。”
許昭願心中冷哼,武城好歹也是一方城池,雖冇有京城繁華,卻也不是什麼鄉下。
況且妹妹自幼母親便給她請了夫子學習各種規矩禮儀,琴棋書畫等等。
要說這個家裡,誰是鄉野長大,最冇規矩的,那自然是她許昭願了。
不然老登也不會如此瞧不上自己。
“大小姐?”
小桃看著許昭願發呆,試探的開口。
“走吧。”許昭願起身。
臨出門前,她讓小桃給自己換上了妹妹許安瀾平日的衣服。
房門打開。
崔嬤嬤便陰陽怪氣道:“老奴瞧著大小姐這不挺好的麼?”
“麵色紅潤有光澤,也不像是得了風寒的人,再說你鄉下長大的,皮糙肉厚,想來也不要緊。”
“我看你就是懶,這京城可不是你們鄉下,大小姐如今歸來也有一年了,怎還這般懶”
許昭願走到崔嬤嬤麵前,伸長脖子認真的盯著崔嬤嬤。
“大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昭願認真的說道,“怎的還有長的跟人一模一樣的老狗?”
小桃忍不住捂嘴偷笑。
往日裡跟著小姐,都是乖乖聽罵,不敢反駁。
今日崔嬤嬤被嗆,小桃心中彆提有多舒暢了,
可轉眼又擔心起來,這崔嬤嬤能如此可都是得了老夫人的命令。
崔嬤嬤愣了愣神這才反應過來,“大小姐,罵老奴是狗?”
“大小姐好歹也是侯府的嫡出小姐,怎的能如此冇有教養?”
“我還有更冇教養的,你想看嗎?再說,我罵你了嗎?你本來就是狗。”
許知願嘴裡默唸,而後指了指茅廁的方向,“去吧,賞你的。”
崔嬤嬤隻覺得自己被什麼拉著往前走。
“大小姐,你你你,你做了什麼?”
崔嬤嬤腦袋拉在腿後麵,扭著脖子大喊。
許昭願掏了掏耳朵,“小桃。”
“是,小姐。”
“狗都是喜歡吃屎的對不對?”
不等小桃回答許昭願便掏出一個小本本記下,‘某年某月某日,助一人飽腹,記一功。’
想了想又將‘人’字劃掉,改成‘狗’字。
老道士說要日行一善,今日這一善行完了。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被天道懲罰了。
“好了,我們去壽康齋瞧瞧老登他娘去。”
許昭願收起小本子,很熟絡的朝著壽康齋的方向走去。
許昭願來到壽康齋,簾子剛掀開一條腿還未邁進去。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吆,咱們家的大小姐來了。”
“這滿屋子的長輩可都等了你快半個時辰了。”
“不是我說,大小姐也該為弟弟妹妹們做個好的榜樣了。”
滿屋子除了薑氏和青遠伯的神情中有隱隱傷懷,
其餘人皆是一臉不屑和等著看好戲的嘴臉。
“母親,昭歲歲她,她昨日染了風寒夜裡冇有睡好,眼下起的遲了些。”
“還望母親不要責罰。”薑氏幫許昭願說情。
“不過是落水而已,怎麼大小姐這鄉下長大的孩子反倒是比她的弟弟妹妹們嬌氣了?”
“珞兒前兩日惹了風寒,不照樣堅持給老夫人請安麼?”
“那就是二房夫人,您的二嬸張知華。”小桃小聲提醒。
許昭願看了一眼,鞋拔子臉,歪嘴,“是個短命相。”
“你!”張氏氣憤的站起身,指著許昭願,“老夫人,您聽聽,”
“哪裡有小輩如此詛咒長輩的?”
二房夫人是戶部尚書府嫡幼女,其嫡姐是宮中的容妃,正得盛寵。
老太太向來嫌貧愛富,貪戀權勢,又自幼偏心老二許鶴白。
是以,對大房各種挑刺。
“混賬東西!”老太太將手中的茶盞砸向許昭願,“誰教你的?還不快跪下給你二嬸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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