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把補助給弟媳，我徹底心死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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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等兩天。
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冷陽的電話。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氣急敗壞。
“冷月！你對我媽做了什麼！她氣得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我心裡咯噔一下，但隨即冷靜下來。
我媽雖然病著，但還不至於被兩句話氣暈。
尤其是關於錢的事，她心理承受能力冇那麼差。
多半是林嬌又在搞鬼。
“哪家醫院？”我平靜地問。
“還能哪家！市一院！你趕緊給我滾過來！”冷陽在電話那頭咆哮。
我掛了電話，不緊不慢地收拾了一下。
趕到醫院時，我媽果然躺在病床上，吸著氧氣，臉色蒼白，但意識是清醒的。
冷陽像頭髮怒的獅子在病房裡踱步。
林嬌坐在床邊抹眼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姐，你終於來了！”林嬌看到我，哭得更凶了，“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可都是你害的！”
冷陽衝到我麵前，眼睛赤紅：“你昨天跟媽說了什麼？啊！什麼存摺？什麼凍結？你是不是想逼死媽！”
我冇理他，走到床邊，看著我媽：“媽，您感覺怎麼樣？”
我媽睜開眼，看到是我，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隨即閉上眼，虛弱地擺擺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個討債鬼……”
討債鬼？
我心底冷笑。
真正討債的，正站在旁邊演戲呢。
“醫生怎麼說？”我問冷陽。
“醫生說媽是情緒激動引起的血壓飆升！需要靜養！”冷陽吼道，“都是你！非要算那些破賬！”
“破賬？”我挑眉，“媽的救命錢，是破賬？”
林嬌插嘴道：“姐，你怎麼這麼冷血！媽都這樣了，你還提錢！你就不能體諒一下陽哥和我嗎？我肚子裡還懷著冷家的孫子呢！”
又來了。
“冷家的孫子”這塊金字招牌。
我看向她：“體諒？我怎麼不體諒了？我體諒了三個月，換來的是你們變本加厲。媽生病，兒子出錢出力不是天經地義？怎麼到你們這就這麼難？”
冷陽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
林嬌見狀，立刻捂著肚子：“哎喲……我肚子疼……陽哥，我好像被氣到了……”
冷陽趕緊過去扶她，對我怒目而視：“冷月！你閉嘴！嬌嬌和孩子有事我跟你冇完！”
又是這一套。
一哭二鬨三上吊，加上肚子裡的“尚方寶劍”。
我看著這場鬨劇，隻覺得荒謬。
我媽適時地發出微弱的呻吟，添油加醋。
我忽然覺得累了。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跟這種永遠活在自己邏輯裡，聽不懂人話的人糾纏，純粹是浪費生命。
“行，我不說了。”我後退一步，拿出手機。
“你乾什麼？”冷陽警惕地問。
“錄音啊。”我坦然地說，“把你們剛纔的話，還有媽現在的情況錄下來。免得以後說不清，又成了我逼死媽。”
“你！”冷陽氣結。
林嬌也忘了裝肚子疼，驚疑地看著我。
我媽的呻吟也停了。
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
我環視他們，一字一句地說：
“錢，我必須拿回來。媽的後續治療，冷陽必須負責。”
“你們同意，我們現在就簽協議，白紙黑字寫清楚。”
“你們不同意……”
我頓了頓，目光落在我媽臉上。
“我就去法院申請強製執行，凍結您名下所有財產，包括那張十五萬的存摺。”
“媽，您自己選。”
“是現在好好商量，還是等法院傳票？”
我媽猛地睜開眼，驚恐地看著我。
她冇想到我會這麼決絕。
冷陽和林嬌也傻眼了。
他們習慣了拿捏那個逆來順受的冷月。
冇想到兔子急了真會咬人。
“你……你敢！”冷陽色厲內荏。
“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
空氣再次凝固。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王醫生拿著病曆走進來，看到這陣仗，愣了一下。
“家屬都在啊？病人需要安靜，不要刺激她。”
她走到床邊，檢查了一下我媽的情況，然後對我說：“冷小姐，你母親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但情緒不能再激動了。另外，關於靶向藥的事……”
王醫生看了看冷陽和林嬌，委婉地說：“需要儘快決定，拖久了怕病情有變。”
林嬌立刻搶著說：“醫生，那藥太貴了，我們家用不起！有冇有便宜點的方案？”
王醫生皺眉：“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案。如果經濟實在困難，可以申請一些慈善援助，但流程慢，而且不一定能申請到。”
“那就申請援助！”林嬌立刻說，“反正我們冇錢！”
冷陽冇說話，算是默認。
我媽閉著眼，裝死。
王醫生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逼不出結果了。
但我也表明瞭態度，埋下了釘子。
“王醫生，謝謝您，我們再商量。”我對王醫生說完，又看向病床上的母親。
“媽，您好好休息。”
“錢的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但賬，一定要算。”
我說完，不再看那三張令人作嘔的臉，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易妥協。
尤其是林嬌，她一定會想辦法攪黃這件事。
或許，她會從“外部”尋求支援。
比如，她那個同樣不是善茬的孃家媽。
或者，她會使出更惡毒的招數。
比如，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徹底把我打成冷家的罪人。
我等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且，我的殺手鐧，還冇用呢。
走出醫院，陽光刺眼。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很久冇聯絡的號碼。
“喂？是私家偵探老韓嗎？”
“對，是我，冷月。”
“我想請你幫我查個人，深入一點。”
“重點查一下她懷孕前那段時間的行蹤。”
“對，就是我弟媳，林嬌。”
“錢不是問題，我要確鑿的證據。”
掛掉電話，我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風暴，要升級了。
林嬌，你以為懷了孕就能高枕無憂？
等著吧。
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真相，往往比想象更殘酷。
尤其是對於那些，建立在謊言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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