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醫術,奪至親?神醫嫡女殺瘋了! 第190章 平陽長公主與皇後的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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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駙馬的那些妾室外室都跟長公主回京城了嗎?”盛漪寧好奇地問。
謝蘭香搖了搖頭,“鎮北侯倒冇那麼大度。他將那些與平陽長公主有染的妾室,賤籍的充作了軍妓,良籍的關在府中虐待,死了不少人呢!原本那嬌杏也難逃一死,但平陽長公主執意要帶她走,鎮北侯看在她到底是恩人遺孀的份上,便饒了她一命。”
“所以如今嬌杏才能跟著平陽長公主回京,以貼身侍女的身份隨她出入。”
盛漪寧眉頭微皺:“那鎮北侯竟如此囂張殘暴?滿朝文武無人敢彈劾他嗎?”
謝蘭香幽幽歎了口氣:“鎮北侯寵妾滅妻、虐殺良妾的惡行連我都知道,你覺得呢?”
盛漪寧聞言沉默,“北境的水太深了。”
鎮北侯府世襲罔替,自建國時起,便奉命擁兵鎮守北地。
可這十多年來,北境戰事頻發,漠北等小國時常侵擾玉朝邊境,甚至後來,朝中不得不派淩家軍增援,直到今年,淩翼揚大破漠北鐵騎,攻入漠北王庭,漠北才投降臣服。
鎮北侯此前敢如此對待平陽長公主,肆意踐踏皇家尊嚴,便是擁兵自重,仗著自己是北境的禦敵長城。
若再往前個一兩年,平陽長公主敢做出這種與鎮北侯妾室外室私通的事,鎮北侯怕是連平陽長公主都敢打殺了去。
但如今,淩家軍打了勝仗,漠北臣服,鎮北侯府就不是輕易動不得的頑石了。
謝蘭香自幼受家族熏陶,對朝局感知敏銳,但她冇想到,盛漪寧自小在山野學醫,竟也有如此敏銳的感知力。
她笑了笑說:“是啊,北境這一潭渾水,也該清了。”
皇帝這般重顏麵的人,默許了平陽長公主和離之事,便足以見他對鎮北侯不滿。
盛漪寧和謝蘭香跟在太子和長樂公主身後,到了兩位長公主麵前,一同拜見。
平陽長公主一手托著腮,笑意盎然地看著他們:“不曾想,太子與長樂公主都這麼大了,當初本宮離京遠嫁北地時,皇後孃娘纔剛懷上龍嗣呢。”
她感慨了聲,嫵媚的眼神裡帶了幾分滄桑,似是在追憶往昔,“這些年,皇後可還好?”
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問候,太子和長樂公主卻倏然沉默了。
就連一旁的福清長公主笑容都微微收斂,輕歎了口氣,“皇姐,這些年,宮中也有許多變化。”
平陽長公主纔剛回京安頓,還未入宮拜見皇帝和太後,她的公主府與福清長公主的緊挨著,恰好聽聞今日福清長公主府上辦了賞花宴,纔過來瞧瞧。
聽到福清長公主這話,平陽長公主眉頭微蹙:“皇後這些年過得不好嗎?”
福清長公主不好迴應此事,隻得看向太子。
太子冇想到平陽長公主竟如此關心他母後,這些年他都不曾母後提起過這位姑母。
他麵容和煦,態度恭謹,“回平陽姑母,母後這些年,纏綿病榻,但好在有宮中太醫吊著,又有神醫穀弟子調理身子,如今至少能咽食安寢。”
平陽長公主眸光低垂,深紅的蔻丹掐入掌心,“看來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好。”
說罷,她不隻是嘲諷還是同情,“我還以為,她穩坐中宮,母儀天下,理應風光無限纔是。”
太子不語。
燕扶紫倒是同平陽長公主說:“姑母若是關心母後,何不入宮探望?”
“誰關心她?”
平陽長公主冷哼了聲,“本宮不過是乍然聽聞她這些年過得不如意,有些驚訝罷了。”
燕扶紫淡淡道:“歲月不饒人,母後如此,姑母不也如此嗎?”
太子無奈嗬斥了她一聲:“長樂,不得對姑母無禮。”
平陽長公主眯了眯眼,上下打量著燕扶紫,“皇後雍容端莊,溫婉賢淑,教養出來的太子也溫潤如玉、和煦如春風。怎麼女兒就那麼不像她?”
燕扶紫隨口說:“大抵因為從前我是傻子吧。”
平陽長公主:“……”
平陽長公主問旁邊的福清長公主:“皇兄少時說話也不這麼噎人。她到底像誰?從前是因這般說話才被打成傻子的嗎?”
福清長公主隻是尬笑。
太子無奈歎了口氣,覺得,大抵是外甥像舅吧。他總感覺,皇妹癡傻之症治好後,就越來越像小舅舅了,有時候嘴巴上跟抹了鶴頂紅似的。
平陽長公主目光越過太子兄妹,看向後頭來拜見的盛漪寧和謝蘭香等人。
盛夏的陽光穿透繁茂綠葉照進她久經滄桑的眼中,染上了幾分少女般的明媚。
她不僅感慨:“年輕真好啊。”
福清長公主笑了笑說:“枯木尚且能逢春,皇姐如今於汙泥脫身,往後的日子也會像玉京的夏日一樣明媚的。”
說著,她朝盛漪寧幾人招了招手。
盛漪寧、盛湘鈴和孟姣便一道上前了。
“這幾位是?”平陽長公主偏頭好奇。
“武安侯府的小姐。”
福清長公主冇忘記今日賞花宴的目的,笑著同圍坐在涼亭裡的夫人們誇讚了幾句:“湘鈴和漪寧一樣,都曾在宮學伴讀,小姑娘平日裡不愛出門,但才識品行都是極好的。”
在座的夫人們都是七竅玲瓏心,頓時明白了福清長公主的意思。
當下就有夫人問:“盛家大小姐許給了裴太傅,這位湘鈴小姐,還冇有許人家吧?”
盛湘鈴低頭作害羞狀。
福清長公主笑著說:“還冇呢。她爹孃就這麼一個女兒,千嬌百寵著長大,哪裡捨得早早定親。不過嘛,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她將盛湘鈴拉到身邊,朝著庭院中正在玩投壺的一群少年郎們指了下,笑著說:“湘鈴可有看得上的?若看上了誰,本宮親自為你保媒。”
盛湘鈴朝那邊看了眼,明媚陽光下,許多鮮衣亮麗的少年郎們爭先表現自己,像是一群開屏的孔雀。
但盛湘鈴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樹根底下,將一本書蓋在臉上,呼呼大睡的男子。
雖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白皙圓潤的下巴,但看那一身絲綢錦緞和腰間價值不菲的玉佩,便知是那種偷閒不上進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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