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她一場血色葬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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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安最舔我那年。
我一句玩笑話,他能眼也不眨從八樓跳下去。
圈子裡都說,我是他的命。
可後來,也是他派人綁了我父母,現場直播五馬分屍。
婚禮現場,愛情紀念視頻換成父母被虐殺直播。
他溫柔捧起我的臉。
“你爸媽害死我爸媽,以命換命,很公平。”
“我是孤兒,你也是孤兒,這樣我們才般配。”
我崩潰到自殺,可每嘗試一次,他就當著我的麵,把父母破碎的肢體扔給野狗。
後來。
沈遇安在我體內植入定位晶片,囚禁在他的彆墅,日夜折磨。
而我開始瘋狂報複他和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不死不休。
一千多個夜晚,他在我身上瘋狂掠奪。
“薑凝霜,我要你清醒的活著,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時日無多了。
沈遇安帶人踹開門時。
我正拿著刀在小女友臉上比劃。
他盯著我,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怒氣。
“薑凝霜,放開她。”
我輕笑。
比上一次回來得要快,看來這一個,沈遇安很喜歡。
“做了你的女人還這麼天真可不行,用你的號發條訊息,就巴巴的過來了。”
沈遇安抬手製止了想上前的手下。
高大的身軀隱藏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
“她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不準動她。”
“哦?”
我語調上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下一秒,刀子在她臉上劃下一道血痕。
蘇卿雨流著淚顫抖,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
手腕一痛,刀子被打飛。
我也被撞倒,腦袋重重磕在桌子上。
沈遇安擁蘇卿雨入懷,顫抖著手給她鬆綁。
“遇安,我好怕,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他溫聲安撫著她,把她交給手下。
一隻黑色皮鞋,狠狠踩在我的手腕上。
劇烈疼痛傳來。
我白了臉,仍舊望著他冷笑。
“我說過的,沈遇安。”
“你把我留在你身邊,以後的每一天,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包括你帶回來的人。”
溫熱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趁著沈遇安怔愣的空隙。
我另一隻手猛地拉動繩子。
天花板的一盆黑狗血當頭兜下。
混合著臟汙的狗血澆了蘇卿雨一身。
她歇斯底裡地慘叫。
“狗血配狗男女,絕配。”
我喘息著大笑。
沈遇安眼底瞬間瀰漫上冰冷的寒意。
皮鞋加重力氣。
骨頭碎裂聲傳來,可我隻是死死望著他。
也許是我眼裡的恨意太過駭然,沈遇安愣住了。
終究還是放過我。
我被帶回自己的房間。
“呸,這小賤人的爸媽害死沈總父母,也該跟著去死纔對,怎麼還有臉住沈總的房子,真不要臉。”
下人的咒罵聲漸漸遠去。
沈遇安根本不怕我會逃跑。
我的身體裡,被植入了最頂尖的定位晶片。
一旦離開彆墅,晶片就會產生電流。
沈遇安曾經在我爸的推薦下,進入科研行業深造。
晶片技術曾經是他參與研究的,還拿過獎。
最後,這枚晶片也由他親手植入我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酒氣的沈遇安打開房門。
他把我壓在床上,癡迷地盯著我的臉。
他一定喝了不少酒,那雙充滿憎恨的眼睛裡,竟然露出幾分柔情。
“臉也劃了,狗血也潑了,滿意了冇?”
“三年了。薑凝霜,還要和我鬥嗎?”
他呢喃著,低頭親吻我的脖頸。
我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嘴裡頓時瀰漫濃重的血腥味。
沈遇安一下子清醒了。
摸了一把耳朵,看著滿手的血,無所謂地笑。
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差點忘了,你是一條狼。”
“狼是冇有心的。”
他不再說話,
綁住我的手,粗魯撕碎衣服。
天花板的鏡子,倒映出我麻木破碎的臉。
那是沈遇安命人安上去的,為了滿足他變態的惡趣味。
結束後,瞥見我手腕的紅痕。
沈遇安抿著唇,給我鬆了綁。
他的視線掃到枕頭底下的一張紙。
“這是什麼?”
還不等我回答。
“沈總,蘇小姐做噩夢了,哭著找您。”
他臉色一變。
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拿出那張阿爾茲海默症的確診報告。
腦海裡又迴響起醫生的話。
“由於家族史具有高風險,你的病情進展非常迅速,現在已經出現記憶力退化。”
“病情發展到後期,會喪失自理功能,無法自主進食甚至排便。”
我把報告單揉成一團,扔到床下。
如果沈遇安知道,仇人的女兒,曾經不可一世的港圈明珠。
有一天會變成一個需要彆人照顧的廢人。
他一定高興得發瘋吧。
讓我薑凝霜變成那副樣子,我寧可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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