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魅妖穿書,修羅場秒變忠犬營 第1章
第1章
“我今日便告訴你!我兄長絕對看不上你這般惡毒的女子,等他回來,你就等著被休吧!”
紅燭高照的婚房裡,謝雲景被豔色綢帶縛在鴛鴦錦被上,掙紮間腕上已勒出一道紅痕。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麵前的女子,那雙星眸裡燃著的怒火幾乎要將滿室喜慶紅色燒個乾淨。
綰漫卻恍若未聞,隻媚眼含波,柔荑輕飄飄從胸口撫過。
指尖隔著一層大紅喜服,恰恰點在肌肉上。
“二公子果然是表裡如一的真男人啊,”
她輕笑,聲音揉碎了蜜一般甜膩。
謝雲景渾身一僵。
一股陌生的熱潮席捲了他。
羞憤與惱怒燎原般燒上他俊朗的麵容,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慌。
“你搶了瑤曦阿姊的婚事,仗勢欺人為非作歹!”
他試圖厲聲斥責,想用憤怒掩蓋身體的背叛,可出口的嗓音卻莫名沙啞。
“你去京城打聽打聽,誰提起你不要啐上一口!我警告你,放開我,否則......”
“否則什麼?”
綰漫俯下身,青絲如瀑垂落,掃過他的頸側。
一股幽微靡麗的異香絲絲縷縷鑽入謝雲景鼻息。
那香氣彷彿有生命,勾得他氣血翻湧。
他恨極了這不受控製的反應,恨不得狠捶幾下,叫身體即刻消停。
綰漫的指尖已撫上少年郎劍眉星目的俊臉。
嘖嘖,這謝家嫡次子雖然脾氣暴得像頭小倔驢,不過這皮相倒是生得極好。
豐神俊朗,眉宇間自帶一股鮮衣怒馬的少年意氣,此刻因情動與憤懣染上薄紅,反倒比平日的模樣更惹人憐愛。
“否則......我定讓你後悔莫及!”
謝雲景從齒縫裡擠出威脅,身體卻誠實地繃緊。
綰漫紅唇彎起一抹妖異的弧度。
她本是修真界一隻逍遙自在,作惡多端的魅妖。
當時,那以清冷禁慾著稱被譽為第一美男的無情道劍仙,正衣衫不整地跪在她錦榻邊。
素來冰封的眼底碎冰浮動染上□色,緊抿唇瓣,喘息隱忍,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她指尖剛觸及他微敞的衣襟,感受著那層冷皮下驟然升高的體溫和緊繃的肌理。
還冇來得及將這頓垂涎已久的大餐徹底吞吃入腹,一道天雷毫無預兆,當頭劈下。
再睜眼,紅蓋頭遮蔽視線,手中被塞入一柄繫著紅綢的玉如意。
眼前一片模糊的紅,隻聽身邊喜娘低聲催促。
“二公子,快挑蓋頭呀,莫誤了吉時。”
她愣神間,已有人不耐地接過那玉如意,胡亂一挑。
蓋頭落下,視線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極俊俏卻寫滿嫌惡的少年臉龐,正是眼前這位謝家二公子——謝雲景。
他當時穿著一身大紅喜服,襯得身姿挺拔如鬆,偏偏臉色冷得像冰,彷彿不是來拜堂,而是來赴刑場。
綰漫剛在心裡罵這人在裝什麼,眾多記憶便如潮水般湧入她腦海。
原主名為蕭綰漫,尚書府嫡女,性子驕縱任性,與姐姐蕭瑤曦形成了鮮明對比。
兩人並非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蕭瑤曦為先夫人所出,後來她母親病逝,蕭父續娶,生下了蕭綰漫。
原主愛慕鎮北侯府嫡長子謝時奕,可偏偏十幾年前有名震朝野的老國師為謝時奕批過命,說他命中帶一凶煞,需得蕭姓女子聯姻方可化解。
於是,謝家便與門當戶對的蕭家定了親,約定將來迎娶蕭家嫡女。
當時先夫人尚未病逝,蕭家的嫡女自然指的是蕭瑤曦。
可原主得知此事後,心中不服,她母親出身顯赫,又是續絃正室,她自然也是嫡出的身份。
那婚約隻說是蕭家嫡女,又冇指名道姓一定是蕭瑤曦,她也是嫡女,如何就嫁不得?
眼見著婚期將近,原主便跑到一向寵愛她的父母麵前一番哭鬨絕食,一定要搶下這樁婚事。
巧的是,近日趕上北境動盪,謝時奕奉命鎮壓蠻夷,遲遲未歸。
謝家那邊更信這是命中之煞發作,哪裡還顧得上分辨是哪個嫡女?
橫豎都是蕭家的女兒,隻想著趕緊迎新人過門衝煞,以保平安。
又因謝時奕不在,由他嫡親弟弟謝雲景代為拜堂,便成了這樁妹代姐嫁,弟代兄娶的笑話。
這些記憶衝的綰漫頭昏腦漲,她昏昏沉沉的被簇擁著行了禮,又被送入這洞房。
一路上,這位新郎官竟毫不避諱地跟在她身側,用她剛好能聽見的聲音唧唧歪歪。
什麼“惡毒婦人”、“驕縱跋扈”、“若不是你橫插一腳,嫁與兄長的該是瑤曦阿姊”......
綰漫剛遭雷劈,魂體未穩,又驟然接收大量記憶,這碎嘴子吵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無名火起。
想她縱橫修真界多年,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趁行至無人廊下,指尖凝起一絲殘存妖力,迅速將他製住,直接拖進了這紅燭高燒的婚房。
將他扔上婚床時,綰漫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手腕內側,便察覺一股精純充沛的陽氣撲麵而來。
綰漫心神一蕩,當即就改了教訓的主意。
她目前妖魂不穩,正需滋補。
而眼前這少年郎,元陽未泄,氣血旺盛,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絕佳補品。
看在他如此美味的份上,綰漫很大度的不再與他計較。
既拜了堂,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行那洞房之事,采補些陽氣,豈不是天經地義?
思及此,綰漫眸光更媚,目光如水般掃過謝雲景緊繃的身體。
她指尖緩緩掠過他滾動的喉結,劃過因掙紮而微微敞開的領口,感受著下方年輕軀體炙熱的溫度和劇烈的心跳。
“謝郎,”她軟語呢喃,嗬氣如蘭,“**苦短,何必說這些掃興的話?”
謝雲景猛地偏開頭,避開她那蠱惑人心的氣息,耳根卻紅得滴血。
“無恥!誰是你的謝郎!我兄長纔是......”
話未說完,便被一根纖纖玉指按住了唇。
“拜堂的是你我,洞房的自然也是你我。”
綰漫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兒,另一隻手已靈巧地探入他敞開的衣襟,撫上那好看分明的鎖骨。
“至於你兄長......等他回來,我自有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