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51章 禍不單行
柳雲萱冷凝著越來越近的身影,一直垂在袖中的手猛地抬起,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數根淬強效麻藥的銀針精準地射向楚宸的麵門和胸口!
楚宸萬萬沒料到柳雲萱竟有如此防備且身手如此迅捷,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完全閃避,隻堪堪躲開射向眼睛的銀針,肩頭和手臂卻被另外幾根射中!
一陣強烈的麻痹感瞬間傳來,整條手臂頓時失去知覺!
“賤人!你竟敢……”
楚宸又驚又怒,話音未落,柳雲萱已如靈貓般側身滑步,躲開他因麻痹而遲緩的撲擊。
另一隻手從袖中掏出偽裝過的強光手電猛地對準楚宸和他身後衝上來的兩名護衛的眼睛按下開關!
“嗡——”
一道刺目欲目的強光驟然在昏暗的靜室中爆發,如同小型太陽瞬間炸裂!
“啊!我的眼睛!”
“什麼東西!”
楚宸和兩名護衛猝不及防,雙眼被強光灼刺,瞬間劇痛流淚,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下意識地捂住眼睛發出慘叫,動作徹底亂了套!
趁此機會,柳雲萱對早已蓄勢待發的玳瑁低喝一聲,“走!”
主仆二人動作迅捷地衝向靜室後窗,這是她們早已觀察好的退路。
柳雲萱一腳踹開並不牢固的窗欞,率先躍出,玳瑁緊隨其後。
在楚宸等人暫時失明混亂之際,靜室外也傳來兵刃交擊之聲和怒喝聲!
顯然是周伯帶領的護衛與楚宸埋伏在外麵的其他人手交上了火!
柳雲萱落地後毫不停留,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路線,向著竹林深處預定的接應點疾奔。
她心中冷靜地計算著時間,那麻藥效果雖強,但楚宸內力不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必須儘快與韓震的人彙合。
然而,楚宸今日顯然是下了血本,埋伏的人手遠比預想的要多,剛衝出竹林,迎麵就撞上四五個手持鋼刀,麵相凶惡的漢子,顯然是楚宸安排的攔截之人。
“王妃先走!”
玳瑁咬牙,拔出藏在裙下的短刃,就要上前拚命。
柳雲萱卻一把拉住她,目光冷冽地看著圍上來的歹人,另一隻手已握住了那個偽裝成香囊的防狼噴霧。
就在歹人獰笑著撲上來的瞬間,她猛地將噴霧對準最前麵兩人的麵門按下!
“嗤——”
一股辛辣刺鼻的霧氣噴湧而出!
“咳咳!什麼鬼東西!”
“我的眼睛!辣死了!”
被噴中的歹人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眼睛,鼻子,喉嚨如同被火燒般灼痛,瞬間失去戰鬥力,倒地翻滾。
其餘幾人被這詭異的手段嚇了一跳,攻勢一緩。
幾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身手敏捷,腳剛落地麵,手中的利刃便一招斃命,甚至連在場的柳雲萱都有些恍惚,可來不及仔細看,對方已經消失,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又是他們。
她看著對方乾淨利落的動作,與大婚後那日回門遇險時救她和楚硯沉於危難的黑衣人極其相似。
甚至,她可以肯定,出現兩次的救命恩人是一波人。
來不及細想,柳雲萱毫不猶豫掏出訊號煙花,拉響引信!
“咻——啪!”
一道紅色的焰火尖嘯著衝天而起,在寂靜的山林中炸開一團醒目的紅光!
這是求援也是動手的訊號!
幾乎在訊號炸響的同時,山林四周驟然響起一片喊殺聲!
韓震帶來的那群江湖漢子如同神兵天降,從隱蔽處殺出,人數竟比楚宸埋伏的人還要多,而且個個身手矯健,刀法狠辣,瞬間就與楚宸的人混戰在一起,場麵徹底失控!
“保護王妃!”
周伯帶著護衛也奮力殺出重圍,與韓震的人彙合,將柳雲萱和玳瑁護在中間。
楚宸此時已勉強用內力逼出部分麻藥,視力也恢複了一些,在手下的攙扶下衝出靜室,看到眼前逆轉的場麵,尤其是看到柳雲萱完好無損地被眾人護住,而自己帶來的人反而被包圍砍殺,氣得幾乎吐血!
“廢物!都是廢物!給我殺,殺了他們!”
楚宸狀若瘋癲地嘶吼,他無法接受自己精心佈置的陷阱竟然一敗塗地!
然而,大勢已去。
韓震的人不僅身手高強,配合默契,加上週伯帶領的王府護衛,很快就將楚宸的烏合之眾打得七零八落。
楚宸紅著眼,準備親自上前拚命!
忽然,一陣急促而整齊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同雷鳴般敲擊在地麵上!
隻見山道儘頭,煙塵滾滾,一隊盔明甲亮,打著皇家禁軍旗幟的騎兵疾馳而來!
為首者,赫然是皇帝身邊的心腹禦前侍衛統領!
“聖旨到!所有人住手!”
侍衛統領聲如洪鐘,瞬間震懾全場。
混戰的雙方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楚宸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皇帝的人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
侍衛統領策馬來到場中,冰冷的目光掃過狼藉的戰場,最後落在被護衛簇擁著的柳雲萱和狀若瘋狂的楚宸身上,展開手中的明黃卷軸,朗聲宣道,“陛下有旨,靖王妃柳氏入宮見駕,榮王府世子楚宸,即刻押回宗人府,不得有誤!”
這道口諭如同晴天霹靂,徹底將楚宸擊垮,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麵無人色,嘴裡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
柳雲萱心中亦是震動,但很快冷靜下來。
皇帝此時派人前來,時機拿捏得如此精準,絕非偶然。
是楚硯沉的後手?
還是皇帝本就一直在暗中關注?
她不動聲色,恭敬行禮,“臣妾領旨。”
侍衛統領一揮手,立刻有禁軍上前,將失魂落魄的楚宸如同死狗般架起來拖走。
他對柳雲萱抱拳,語氣還算客氣,“靖王妃,請吧。”
柳雲萱點點頭,整理一下微亂的鬢發和衣裙,神情恢複了一貫的從容。
她看向周伯和韓震,微微頷首示意他們處理後續,便隨著禁軍,從容地向山下走去。
隻是這一去,怕是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