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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234章 查抄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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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楚祁正臉色微黃,嘴唇泛白,喝一口湯藥,微微蹙眉。

楚硯沉與柳雲萱連忙向皇帝行禮問安。

“不必多禮了。”

楚祁正聲音有些沙啞,抬了抬手,目光落在楚硯沉身上,“難為你病著還惦記著朕。”

“皇兄乃一國之君,萬金之軀,臣弟掛心是應當的。”

楚硯沉語氣真誠,帶著恰到好處的虛弱。

楚祁正歎口氣,又喝一口皇貴妃遞來的湯藥,“年關事忙,許是累著了,無甚大礙,將養幾日便好。”

他話鋒一轉,看向柳雲萱,“那日宮宴,靖王妃的煙花,著實讓朕大開眼界。”

柳雲萱恭謹垂首,“陛下謬讚,能博陛下一笑,是臣妾的福分。”

這時,皇貴妃柔聲開口,“陛下,湯藥快涼了,什麼事都不如陛下您的身體重要,莫要為外人耽誤病情。”

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是要送客了。

楚硯沉也適時地再次咳嗽起來,氣息紊亂。

柳雲萱連忙上前替他撫背,麵露擔憂,“王爺,您也需當心身子,莫要過了病氣給陛下。”

楚祁正見狀,擺了擺手,“罷了,朕這裡無事,你們也早些回府歇著吧,靖王要好生養病。”

“謝皇兄體恤,臣弟(臣妾)告退。”

楚硯沉與柳雲萱恭敬行禮,退出乾清宮。

退出乾清宮,走在長長的宮道上,身後那濃鬱的湯藥味似乎仍縈繞在鼻尖。

柳雲萱攙扶著楚硯沉,兩人都沉默著,直到坐上回府的馬車,厚重的車簾落下,隔絕了外界。

馬車內,楚硯沉緩緩直起身,方纔那副虛弱不堪的模樣瞬間收斂,眸色沉靜如水,指尖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皇兄這病,來得真是時候。”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冷嘲。

柳雲萱會意,輕輕頷首,“前日宮宴尚且精神矍鑠,一夜之間便偶感風寒,連年初一的朝賀都免了,陛下這是不想在今日多見人,尤其是我們。”

她頓了頓,補充道,“或者說,他是在刻意營造一種龍體欠安的跡象,另有所圖。”

楚硯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自然是另有所圖,前日煙花絢爛,今日陛下便病重,豈不是顯得他一個太子,福澤還不及一個親王後院鼓搗出的玩意深厚?更何況……”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柳雲萱,“他越是表現得對煙花,對你那些產業感興趣,就越不能輕易表態,他在等,等一個能名正言順,將一切收入囊中的時機,直接查抄,那是下下之策,吃相太難看了。”

與此同時,乾清宮內。

待楚硯沉夫婦離去,皇貴妃將手中的藥碗重重放在一旁的小幾上,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她美豔的臉上滿是忿忿不平,依偎到楚祁正身邊,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怨懟,“陛下,您瞧瞧他們那副樣子,靖王明明病得都快不行了,偏還要強撐著來礙您的眼,臣妾瞧著,他那病氣過重,方纔在殿內,臣妾都覺著渾身不自在,可彆真是過了病氣給您,那纔是天大的罪過!”

她說著,輕輕撫摸著皇帝的手臂,眼神卻如同淬毒的刀子,“要臣妾說,這靖王府就是個不祥之地,那柳雲萱更是妖孽,整日裡弄些奇技淫巧之物,蠱惑人心,那日什麼煙花,看著是好看,誰知裡麵是不是摻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否則怎能憑空生出那般景象,簡直是汙了皇宮的清氣!”

她見皇帝閉目養神,並未斥責,膽子便更大了起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陛下,您就是太仁厚,依臣妾看,就該尋個由頭,將靖王府查抄了纔好,那柳雲萱手中那些秘方,海外來的奇物,本就該歸朝廷所有,歸陛下所有!”

“她一個婦道人家,何德何能占據如此多的資源,若是獻上來,說不定還能為陛下煉製些延年益壽的丹藥呢,留在她手裡,不過是暴殄天物,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麼禍端來!”

楚祁正緩緩睜開眼,眸中一片深沉,看不出喜怒。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皇貴妃的手背,語氣平淡無波,“愛妃的心意,朕明白。”

他頓了頓,目光望向窗外,彷彿在審視著整個京城,聲音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漠然,“查抄靖王府容易,一道聖旨下去,楚硯沉和柳雲萱便是階下之囚,但是然後呢?”

他轉過頭,看向皇貴妃,眼神銳利如鷹,“那些琉璃,珊瑚絨,煙花製法,還有那些聞所未聞的紙筆,若是強行奪取,工匠不識其法,秘方不得其要,不過是一堆死物。”

“柳雲萱此人,纔是關鍵,她就像一棵能不斷結出金蘋果的樹,朕要的,不是摘下幾個蘋果,而是將這棵樹,連根帶土,徹底移植到朕的園子裡,讓她隻為朕開花結果。”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榻的扶手,語氣帶著一絲貪婪與算計,“更何況,如今北疆初定,沈弘剛回京,朕若貿然對僅存的兄弟下手,還是以如此不入流的手段,你讓天下人如何看,讓那些本就心思浮動的藩王和邊將如何想?”

“朕要的,是他們心甘情願地獻上來,是讓靖王府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成為朕的私產,成為鞏固朕江山的助力,而非激起波瀾的禍源。”

“楚硯沉和他那個能乾的王妃,現在還有用,暫時動不得。”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極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以及一絲對那未知資源更深沉的覬覦。

皇貴妃看著他深沉難測的側臉,終究沒敢再說什麼,隻是依偎在他身邊,眼底的異色稍縱即逝。

她知道,陛下對靖王府的耐心,並非源於仁慈,而是源於更大的圖謀。

而這份圖謀,顯然比她想的要深遠得多。

皇宮外的風雪依舊,而乾清宮內的暗流,比這嚴冬更寒。

馬車在覆著薄雪的青石路上平穩行駛,剛離開皇宮範圍不久,速度便緩了下來,外麵隱約傳來嘈雜的人聲,與皇城根下的肅穆寂靜格格不入。

楚硯沉與柳雲萱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警惕。

“周伯,外麵何事?”

楚硯沉的聲音帶著慣有的虛弱,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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