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202章 皇帝想的周全
柳雲萱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瞭然。
無論何時,女子對自身美麗的追求總是共通的。
她淡淡道,“知道了情韻閣的規矩你曉得,隱秘為上,客人需得是信得過的老客或由老客引薦。東西要用最好的料子,做工務必舒適妥帖。”
“奴婢曉得。”
正事商議完畢,琳琅退下。
柳雲萱走到窗邊,望著庭院中枝頭殘雪,心思卻飄向了驛館方向。
烏斯藏公主,終究是要投入京城這潭深水了。
三日後,情韻閣塑形秘寶的預告如期在特定圈子內悄然流傳,果然引動暗潮。
與此同時,翰墨雅集的新年禮盒與醉仙樓的豐盛年宴,也成為京中官宦富商們熱議的話題,一定程度上衝淡了番邦公主帶來的緊張感。
然而,該來的總會來。
臘月十八,烏斯藏使團正式入京。
這一天,朱雀大街淨水潑街,黃土墊道,禁軍肅立。
百姓們擠在街道兩旁,翹首以盼,爭睹異邦風采。
使團隊伍綿長,駱駝馱著沉重的箱籠,穿著豔麗民族服飾的使者們騎著高頭大馬,麵容與中原人迥異,帶著高原特有的粗獷與風霜。
隊伍中央,一輛裝飾得極其華麗,覆著五彩毛氈的馬車格外引人注目,四角懸掛的金鈴隨著前行叮當作響。
車窗垂著珠簾,隱約可見其內端坐著身著繁複錦袍,頭戴華麗寶冠的年輕女子,正是烏斯藏公主卓瑪。
隊伍浩浩蕩蕩,穿過長街,直往專為接待藩使修建的會同館而去。
所過之處,留下陣陣濃鬱,混合著酥油與香料的氣息,以及百姓們興奮的議論聲。
靖王府,主院書房。
楚硯沉靠坐在榻上,聽著玄低聲稟報使團入京的盛況,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淡淡道,“皇兄今日在宮中設宴了吧?”
“是。”
玄回道,“陛下於麟德殿設宴,為烏斯藏使團接風,永王,幾位宗室親王,內閣大臣及禮部官員皆在列。”
楚硯沉微微頷首,指尖在膝上無意識地敲了敲,“盯著點,看看這位公主,究竟會花落誰家。”
話音未落,周伯便匆匆而入,麵色帶著一絲古怪,“王爺,王妃,宮裡有賞賜下來,說是烏斯藏進貢的雪蓮,犛牛乾,以及一些珍稀皮草,陛下特分賜各府,咱們王府也得了一份。”
“另外,傳旨太監私下透露,陛下似乎有意在年後的宮宴上,讓卓瑪公主親自獻舞,並由宗室子弟中適齡者陪同切磋騎射,以彰兩國友好。”
柳雲萱與楚硯沉對視一眼。
獻舞是幌子,切磋騎射,恐怕纔是為公主挑選駙馬的真正開端。
楚硯沉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來,皇兄是想把這鍋水,攪得更渾一些。”
臘月二十,宮中旨意下達,為彰天朝上國風範,顯與烏斯藏親厚之誼,特於臘月廿五在皇家西苑梅園設賞梅宴,邀宗室子弟,青年才俊及烏斯藏使團共賞雪梅,屆時卓瑪公主將獻上烏斯藏祈福舞,並邀大楚兒郎切磋騎射,以武會友。
這道旨意,如同在已微起波瀾的湖麵投下巨石,瞬間在京城權貴圈中掀起巨浪。
賞梅是假,相看駙馬纔是真!
幾乎所有適齡,且家世相當的宗室子弟和勳貴青年都收到了旨意,包括雖病弱但身份特殊的靖王楚硯沉。
靖王府主院內,楚硯沉看著周伯呈上的明黃請柬,臉上看不出喜怒,“皇兄倒是周到,連本王這般病體都不忘邀約。”
柳雲萱坐在他身側,眉頭微蹙。
楚硯沉若去,他那病弱的偽裝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可能涉及騎射的環節,極易露出破綻,若不去,便是公然抗旨,更會引來無數猜疑。
“王爺,此宴凶險,恐是試探。”柳雲萱手中的暖水袋輕輕放在他的掌心,又倒杯熱茶放在他麵前。
楚硯沉指尖摩挲著請柬邊緣,眸色深沉,“不去,便更坐實心中有鬼,皇兄此計,乃是陽謀。”
他抬眸看向柳雲萱,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本王不僅要赴宴,還要病得恰到好處,既全了禮數,又絕了任何被指婚的可能。”
他頓了頓,對周伯吩咐,“去回話,靖王接旨,屆時必定勉力前往,叩謝天恩,隻是本王沉屙難起,需王妃隨身照料,望陛下恩準。”
“是。”
周伯領命而去。
室內重歸寂靜。
柳雲萱明白,楚硯沉這是要將她也帶上,既是掩護,也是共同麵對。
她握住他微涼的手,眼神堅定,“妾身陪王爺一同前往。”
楚硯沉反手握住她,力道緊了緊,“屆時場麵必然複雜,烏斯藏公主,永王,皇兄,以及各方勢力交織,你需萬事小心。”
“我明白。”
接下來的幾日,靖王府表麵依舊平靜,暗中卻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楚硯沉需服用特殊藥物,製造出看似病入膏肓,卻又能在關鍵時刻維持一絲清醒,不至於當場昏厥的假象。
柳雲萱則不僅要準備二人的服飾,應對之物,還需關注著外界動向。
情韻閣的新品塑形秘寶在隱秘的圈子裡引發不小的轟動,訂單悄然增加,帶來了豐厚的利潤,也暫時分散部分人對朝堂之事的注意力。
醉仙樓的年宴和翰墨雅集的禮盒也運作良好,為王府提供了穩定的財源。
臘月廿五,西苑梅園。
雖是寒冬,梅園內卻因帝駕親臨而暖意融融。
千百株紅梅,白梅傲雪綻放,暗香浮動。
園中空地上鋪著厚厚的紅氈,四周設了暖閣和看台,宗室勳貴,文武重臣及其家眷依序而坐,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皇帝楚祁正與皇貴妃端坐主位,皇貴妃因身孕已顯,穿著寬鬆的宮裝,笑容溫婉,眼神卻不時掃過下方眾人。
烏斯藏使團被安排在右下首,卓瑪公主穿著火紅的烏斯藏錦袍,頭戴綴滿綠鬆石和珊瑚的寶冠,容貌明豔大氣,帶著高原女子特有的健康紅暈和野性之美。
她目光炯炯,毫不怯場地打量著在場的大楚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