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19章 可想將鋪子再做大些?
端貴妃聞言,笑得花枝亂顫,“哎喲,那怎麼好意思,豈不是讓你破費了?”
話雖如此,卻並無拒絕之意。
皇後在一旁看著兩人一來一往,臉色愈發不好看。
端貴妃這分明是當著她的麵示好靖王府,打她的臉!
“好了。”皇後冷聲打斷,“靖王妃也累了,今日便到這裡吧,李公公,送靖王妃出宮。”
柳雲萱如蒙大赦,連忙起身行禮告退,自始至終都扮演著“上不得台麵,被天家威嚴嚇得戰戰兢兢卻又努力想做好”的商女形象。
直到坐上回府的馬車,她才緩緩收起怯懦的表情,輕輕籲口氣。
宮裡的水,果然深得很。
今日若非端貴妃突然出現,她雖能應付,隻怕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而端貴妃的示好是福是禍,還很難說。
馬車駛回靖王府,楚硯沉竟親自等在二門處,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緊繃的神色才略微鬆弛。
“沒事吧?”他上前一步,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
“沒事。”
柳雲萱搖搖頭,隨他一同往內院,宮中經曆細細說與他聽。
當聽到端貴妃明顯示好時,楚硯沉的眉頭微微蹙起,指尖收緊。
“戶部……”
他沉吟道,聲音低沉,“端貴妃的兄長確實是個實權人物,柳家富可敵國,與戶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此番示好,絕非一時興起。”
“王爺的意思是,她想通過我,拉攏柳家?”
柳雲萱挑眉,眼中閃著精明的光,“這倒是有趣,皇後那邊顯然不待見我,若我再得罪端貴妃,豈非在宮中寸步難行?”
“可若貿然接了貴妃的橄欖枝,隻怕立刻就成了皇後的眼中釘。”
簡直是在走鋼絲,稍錯一步,便死無葬身之地。
楚硯沉抬眸,見她並無懼色,反而帶著一種分析商業風險般的冷靜與興致,心底的擔憂瞬間淡了些。
他這位王妃,似乎總能將困境視為挑戰。
“不必立刻表態。”
楚硯沉緩緩道,眸光深邃,“端貴妃此舉,試探多於真心,你隻需如今日這般,謹守本分,不卑不亢,陛下最不喜後宮與前朝牽連過甚,尤其忌憚皇子與豪商巨賈交往過密。
“你越是隻談‘新奇玩意兒’,隻儘‘臣妾本分’,反而越安全。”
柳雲萱立刻明白話中意,皇帝纔是最大的老闆,在老闆眼皮底下搞小團體是大忌,保持中立,展現價值,不過度站隊,纔是生存之道。
畢竟,現在皇帝還年輕,皇子們還尚小,過早站隊並無益處。
“王爺高見。”
她嫣然一笑,“那明日給端貴妃送‘試用’的物件,可得好好挑選一番,既要顯得誠心,又不能太過貴重,落了痕跡。”
說著,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倉庫裡哪些樣品合適了。
楚硯沉看著她瞬間進入狀態,算計著如何“做生意”的模樣,唇角微彎,隨即又掩唇低咳了幾聲。
柳雲萱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伸手很自然地探了探他的額頭,“怎麼又咳了?下午是不是又貪涼沒加衣?”
語氣裡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熟稔與關切。
楚硯沉被她微暖的手觸碰,身體僵了一瞬,耳根微熱,低聲道:“無礙,老毛病了。”
“老毛病更得仔細養著。”柳雲萱收回手,蹙眉道,“周伯,王爺下午的藥可按時喝了?”
守在外間的周伯連忙應聲:“回王妃,喝了的。”
柳雲萱這才稍稍放心,自顧自倒杯水,“宮裡的事暫且如此,咱們的鋪子倒是因禍得福,經皇後和貴妃這麼‘關心’,怕是更引人好奇,明日得讓墨池多備些貨。”
她將話題拉回生意,彷彿剛才那片刻的親昵隻是幻覺。
楚硯沉看著明亮的側臉,心底某處微微鬆動。
這種被人細致關心,又被全然信任著共同謀劃的感覺,於他而言,陌生而又令人貪戀。
“王妃做主便是。”他溫聲道。
次日,柳雲萱果然精心挑選了幾樣“試用品”,給端貴妃的是一套色彩雅緻的彩色鉛筆,幾塊雕刻著精美花紋,香氣清雅的香皂,並一方玻璃鎮紙,用禮盒包裝好,以靖王府的名義恭恭敬敬送入宮中,既不打眼,又顯出用心。
給皇後那邊,也依禮送一份,隻是花樣略減,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果然,兩邊都未再有什麼動靜,彷彿隻是尋常的賞賜往來。
“翰墨雅集”的名聲,卻悄悄在更大的圈子裡傳開,連帶著靖王府“體恤下情,王妃賢惠”的微妙名聲也傳播開,倒是意外之喜。
鋪子的生意穩步上升,柳雲萱開始將更多現代文具,日用品以“海外奇珍”的名義,通過孫老闆的渠道和“翰墨雅集”兩條線慢慢滲透出去,銀錢如細流般彙入王府賬房。
有穩定的進項,柳雲萱準備大刀闊斧地改造靖王府。
她請來的工匠在周伯和墨池的監督下,先是徹底修葺漏雨的屋頂,破損的門窗,換了新窗紙。
又將荒蕪的庭院重新規劃,辟出小巧的花圃,移栽些易活的花草,甚至還弄了個小小的暖房,試圖在冬天種點新鮮菜蔬。
楚硯沉的身體在她倉庫裡各種營養補充劑的暗中加持下,肉眼可見地好轉,咳嗽發作的次數減少,臉色不再是嚇人的蒼白。
偶爾甚至能在庭院裡練練那套看似舒緩,實則蘊著某種韻律的養生拳法。
柳雲萱有次偶然看見,隻覺得拳法姿勢優雅卻隱含力量,不似尋常病弱之人所學,心下疑竇又生,卻按下不表,隻裝作未見。
這日,柳雲萱正看著工匠在後院測量一處廢棄倉房,計劃將其改造成更規整的庫房,以便更好地掩飾“倉庫”裡源源不斷的物資。
楚硯沉緩步走來,看著忙碌的景象,忽然開口,“王妃可想將‘翰墨雅集’做得再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