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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186章 即是示好又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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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伯走到堂前,對著沈弘深深一揖,“老奴周康,奉我家王爺,王妃之命,特來恭賀老將軍榮歸故裡,安享晚年,王爺王妃因沉屙在身,無法親至,深感遺憾,特命老奴奉上此刀,聊表心意。”

“王爺言,老將軍一生戎馬,與刀劍為伴,此物或更合老將軍心意,願老將軍寶刀不老,福壽綿長。”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全了禮數,又解釋了主人未能親至的原因,所贈之物更是彆出心裁,意味深長。

沈弘看著那柄鋼刀,深邃的眼眸中驟然爆出抹精光,隨即又迅速斂去。

他緩緩起身,並未立刻去接那刀,而是走到木盒前,伸出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撫過冰涼的刀鞘。

“靖王殿下,靖王妃有心了。”

沈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感慨,“這禮物,老夫很喜歡。”

他竟親自接過木盒,入手微沉,指尖在刀鞘上某個隱秘的機括處輕輕一按,“噌”的一聲輕吟,一截刀身自動彈出寸許,寒光乍泄,映得他須眉皆碧!

刀身紋理細密如流水,光可鑒人,鋒刃處流轉的冷芒,刺得周圍幾個離得近的文官下意識地眯起眼。

“好刀!”

沈弘脫口讚道,眼中流露出見獵心喜的光芒,“真正的百煉精鋼,吹毛斷發,這鍛造工藝,似乎與我朝常見之法略有不同,更為精湛!”

他仔細端詳著那截刀身,彷彿在欣賞一件絕世藝術品。

周圍賓客聞言,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靖王府送出如此神兵利器,其意味可就深長了。

沈慕英走上前,看著寒光凜冽的刀身,美眸中異彩連連。

她自幼習武,自然識貨,這柄刀的價值,遠勝那些華而不實的金玉,不由得想起北疆時靖王府雪中送炭的物資,想起落鷹峽影的捨身相救,再看到今日這柄意義非凡的鋼刀,嘴角微揚。

看來上次見麵,她並沒有徹底看透靖王妃。

不僅她經營的那些商鋪推出新奇物件,乃至這柄超越當前工藝的鋼刀都處處透著神秘與不凡。

沈弘緩緩將刀推回鞘內,清脆的扣合聲彷彿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抬頭,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周伯,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絲探究,“代老夫多謝靖王與王妃厚贈,王爺和王妃身子可好些了?”

周伯恭敬回道,“勞老將軍掛念,王妃和王爺仍需靜養,但王爺王妃皆感念老將軍關懷。”

沈弘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隻是握著刀盒的手,微微收緊了些。

他轉身,將刀盒鄭重地交給身後的親衛保管,旋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招待賓客,彷彿剛才那段插曲從未發生。

然而,廳堂內的氣氛已然微妙地改變了。

靖王府這份薄禮,如同一塊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所有賓客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許多人開始重新評估靖王府的能力,以及沈老將軍與靖王府之間若隱若現的關聯。

宴會依舊在進行,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端坐主位的沈弘,在與一位老部將暢飲一杯後,目光再次掠過那被親衛捧著的刀盒,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瞭然與凝重。

回京,他也聽說靖王府的變化,對那位藏在深閨,卻屢屢展現出驚人手腕和資源的靖王妃,愈發好奇了。

或許,在適當的時候,他該親自見一見這位病中仍能攪動風雲的奇女子。

夜色漸深,沈府的喧囂漸漸散去,賓客們懷著各異的心思陸續告辭。

那份由靖王府送來的厚禮已被沈弘親自收入書房內室,但其帶來的漣漪,卻遠未平息。

書房內,燭火通明,隻剩下沈弘與沈慕英祖孫二人。

沈慕英為祖父斟上一杯熱茶,忍不住低聲問道,“祖父,靖王府此舉意欲何為?這柄刀,未免太過惹眼。”

她想起宴席間那些或探究,或忌憚,或深思的目光,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沈弘端起茶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銳利的眼神。

他輕輕吹了吹浮沫,聲音沉穩,“慕英,你看這京城,像什麼?”

沈慕英微怔,沉吟片刻,“龍潭虎穴,各方勢力盤根錯節。”

“不錯。”

沈弘頷首,“正因是龍潭虎穴,才需要有人投石問路,也需要有人順勢而為,靖王與王妃,便是那投石之人,他們身處漩渦中心,稱病閉門是自保,也是蟄伏,今日贈刀,表明他們記得北疆的香火情,記得老夫與你弟弟慕青的立場。”

“當然,也有試探,看看京城之中,還有多少人記得當年魏國公府的忠烈,還有多少人對陛下心存疑慮。”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書房角落那放置刀盒的暗格,語氣轉冷,“至於這柄刀本身,工藝非凡,遠超我朝現有水準,那位靖王妃,果然如傳聞般,手握一些非同尋常的資源和技藝,她選擇將此物贈予老夫,既是信任,也是一種無形的展示。”

沈慕英猛地起身,睜大杏,滿臉的恍然,“所以,他們並非真的完全隱匿,而是在暗中積蓄力量,尋找盟友?”

“可以這麼理解。”

沈弘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抿口熱茶,“楚硯沉那小子,比他那多疑的皇兄更像先帝,懂得隱忍,也懂得何時該亮出爪牙,而他的這位王妃,更是他的福氣,也是他的臂助,今日之後,那些原本觀望,甚至想踩上靖王府一腳的人,都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我們沈家,世代忠良,忠的是社稷,是百姓,而非某一人,陛下對北疆,對沈家確有猜忌,否則慕青不會直到我重傷纔有機會脫穎而出,如今我們回京,看似榮寵,實則是將自己放在了火上烤。”

“靖王府這份心意,我們收下,便是表明一種態度,但這水究竟要攪多渾,何時下場,還需靜觀其變。”

沈慕英用力點頭,又坐回剛剛的位置,“孫女明白了,那我們接下來……”

“以靜製動。”

沈弘沉抬頭,看著窗外的雪夜,幽暗的雙眸愈發凜冽,“陛下恩準設宴,是陽謀,我們便接著,你近日多與京中舊識,特彆是那些與靖王府有過善緣,或對魏國公府舊案心存疑慮的府邸走動,隻談風月,不論朝政,同時,加強府中戒備,落鷹峽之事,絕不能重演。”

“是,祖父。”

沈慕英應下,又想起一事,“那靖王府那邊,我們是否需要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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